都是她，让自己如此狼狈!
苏木看着跌坐在地上的季凌殇，握住回到她身边的黑魔刀，转身走了。
白家没有人敢拦着她。
看到季凌殇的下场之后，谁还敢拦着她?
看苏木离开，白笙离赶紧带着母亲跟上去。
“主人，主人……”一个微弱的声音在季凌殇身侧响起。
他伸手一摸，只感觉手心全是温热的液体，带着腥味。
是血啊。
它流血了。
季凌殇摸到的，正是从他怀中窜出，方才缠着黑魔刀的褐色东西。
现今才看清它的真面目。
一只魔兽，周身环绕着褐色的气体，看不清真面目，只能看到那一双眼睛正直勾勾的看着季凌殇，满满的，都是不舍。
这是季凌殇的魔兽，是他夺了原本属于白笙离的魔兽。
这乃是上古神兽，他将它放在心口，日日以心头血养着，还寻至纯的灵魂喂养，好不容易有了实体。
可如今……
“主人……”它的眼底满是不甘，不舍。
它被黑魔刀一刀砍成了两半，本就好不容易有了实体，如今……
“无碍，无碍，我”
季凌殇恨啊。
他重生以来，一切顺风顺水，可她的出现，打破了他的大好前程。
她，该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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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木回到木兮山，白笙离一路跟随，等到了九星派，他先将母亲安置好，然后回木兮山看看苏木的状态。
回木兮山的时候，远远的看到木兮山的亭子里坐着苏木，甫郗就站在她身侧，单手轻捏着她下颚，甫郗低眸，仔细的左右看她。
花团锦簇的小花园，万千色彩不及两人倾城相配。
“眼上沾染浊气，瞎了。”甫郗说。
他本是故意说给她听的，却被上前的白笙离听了心底一涩。
师傅……
瞎了?!
白笙离看着苏木的眼睛，师傅再也看不到这大千世界的美景，都是因为他……
若不是师傅为他出头，也不会如此。
白笙离上前，“噗通”一声跪了下来。
“尊上，师傅，是徒儿的错。”
甫郗看了一眼白笙离，坐到苏木身侧，环着他她，问下方伏地跪着的他。
“何错?”
白笙离不敢抬头看两人，闷声道：“是徒儿害师傅失明，徒儿愿为极尽所能，为师傅复明。”
苏木方想回答，甫郗抱着她的手一紧，轻咬她耳垂，道：“嘘。”
苏木不明他要做什么，索性由他去。
甫郗问白笙离。
“即便是用你的眼换。”
“是。”白笙离坚定。
“只要师傅能复明，徒儿愿意用双眼去换?”
“倒是有孝心，只是用不上你这一份孝心。”甫郗道。
这话听在白笙离耳中，却是苏木的眼睛再无全好的可能。
顿时心伤，但更加坚决道：
“即便是师傅今后看不见，徒儿也愿做师傅的眼，照顾师傅一生一世。”
“哦?你这是要娶她?”甫郗的语气危险。
白笙离心底一窒，他以前从未敢想，但如今若是要照顾师傅，他乐意至极。
“是，若是师傅愿意，徒儿不悔。”
甫郗眸子微，看着白笙离眼底闪过杀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