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容忍,我等也忍不得!”
危害主子之辈,他们就算死也会在死之前解决了!
饶如苏木,此刻也有些无从解释。
“若是你们要打,日后奉陪,此时我需见他。”
苏木转身离去,朝着书房走。
推门入内,却迎面而来一个冰冷的“滚”字。
苏木只无言而笑。
若不是九千岁一言,她还不知两人间的症结出在了哪儿。
她是个将自己浑身都包裹着铜墙铁壁,时时刻刻保持警惕戒备的人。
一直以来都是事事算计着走,难以相信任何人,做事也向来是个不惯于依赖他人的。
唯独他是她生命中的意外。
多个位面以来,她对他的防备一度将他推离,她不愿让任何人插足于自己世界。
因为她怕了被背叛。
可不知何时起,她开始放下了对他的防备,开始对他有所依赖,更是交付身心,习惯了他无言的在身后,时刻的给予温暖。
这个位面钟离安然乃至钟离一氏的出现,让她发现,她对他的依赖与交付中,依旧有所戒备。
尽管她爱他之深,可是依旧是改变不了她骨子里的血是冷的。
她心魔所在,无法放松警惕,既然如此,她便将这些人全部处理干净,再来面对他。
彼时,她定能不负他的全心全意。
正是因为她如此思索,却是将他排除在了她的世界之外,仿佛将如此多世界的陪伴都否定了。
症结在她,便由她来解开。
她便放开心,再信任一次,只此一次……
苏木缓步绕过屏风,走到内里。
他浑身散发着任何人勿近的寒意,正斜支着脑袋,眉目沉沉的看着一本奏章。
那奏章她记得,是她为他选秀之时提出遍寻北稷的奏章。
苏木走上前,站在他身侧。
身侧之人身上传来的熟悉味道让秦夏北身子僵了僵。
“秦夏北。”
她的声音传来,他却是极为别扭的移开脸,不想让她看透自己的心思。
她又回来作甚?
看他别扭,苏木浅浅一笑,强行捧着他的脸,开口问:
“钟离安然,你可是会伤她?”
被她手掌捧着的脸感受她的体温,此刻却是有些微怔。
抬眸便闯入她带笑的眸子,唇动了动,话微曾出口。
她那日一句“动她之人,皆是我敌”可见钟离安然在她心尖是何等地位。
为此,让他多日不得安眠。
他如何敢伤钟离安然,让她有机会恨自己。
可尽管如此,她依旧坚定的要站在钟离安然身边,与他对立。
苏木从他眸底看到了答案。
掷地有声道:
“我再补上一句话,动你之人,格杀勿论。”
是她的错,做了让他误会的举措,也说了让他误会的言辞,让他多日不敢见自己,也让她今夜来道别之时,他失控至此。
那夜她下意识护着钟离安然的一句“动她之人,皆是我敌”,伤他如此。
可他依旧留了一句关怀的话才离开。
那时没了他的怀抱,她才突感夜里冰冷。
看向窗口时,隐约看到他站在窗外,她在想,自己错了吗?
如今看来,是她错了,她这是吃了自己的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