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以为自己要得手的时候,苏木左脚跟使力,朝一侧闪开半步,握住他攥着簪子的手腕,带着他一个旋转,两人倒在了床上。
苏木压在他的身上,容与看着她,眸子染着嗔怒,媚得似乎在邀请她品尝。
“你输了。”苏木掰开他握着簪子的手指,捏着簪子,往自己的发上一插,“簪子我就收下了。”
“谁送你了!?”容与怒,气得病态白的脸上浮起了红晕。
怎么会有如此厚颜无耻的女子!?
“起来。”被她压制着,他十分的不舒适。
从小到大,还未曾与女子如此亲近过。
苏木一用力,从他身上腾空而起,然后落在了床边,看着他,才发现他换上了昨夜那一身白衣。
“怎么换了衣裳?”
这一身白他穿着虽然缥缈,但衬得他的脸色更白了,身形更加单薄,不好。
“我……咳咳咳……”他一急,胸口的气一上来,就忍不住的咳嗽了起来。
想要说话却不能说,神色急了起来,咳得也更急了。
她还好意思问?
他一个男子,被一女子看光了,以后还怎么嫁人?
真是……
真是好生气人!
苏木将他扶了起来,轻轻给他拍着后背。
看他面上的红晕一直没下去,摸了摸他的额头。
烫……
怎么又烧了起来?
容与缓过来还没开口,就被苏木摁回床上,然后盖上了被子。
“张嘴。”唇边有药丸的香味传来,一看,是她指间捏着的药丸。
容与侧开头,闭眼不理会。
苏木也没有惯着他,而是捏着他的嘴,把药丸给扔了进去。
“要是吐出来,朕不介意用嘴喂你。”
容与美眸倏的睁开,瞪着她。
好不要脸的女子!
竟,竟然如此威胁他?!
容与吃了药之后,不多时就困得又睡了起来。
然后这几日他反复的好了又烧,好了又烧。
他这身体实在弱得可以,只能好好养着。
容与此刻也格外恨自己这身子,怎么就好不了,每日都住在她这儿,虽说她没有碰自己,但同床共枕,着实伤了他的节操。
“容公子,该喝药了。”
宫人将药端到那河畔的亭子里,递给那正坐着晒太阳的容与手边。
容与蹙了蹙眉,端过药碗子,仰头尽数灌入喉间。
“容公子,蜜饯。”
“无需。”
他还不至于娇弱到连这点苦都忍不了。
宫人恭敬的退下了,只站在远远的地方等候差遣。
亭子边是一排柳树,将亭子和那通往苏木寝殿的道路隔开来。
容与晒着日光的时候,柳树那边的道路上传来脚步声和说话声:
“侍君,您亲手做的糕点,陛下一定会很高兴的。”
容与一听便知是何人,称呼的是侍君,除了云华君,还能有何人?
“陛下多日未曾过来,我这般到来,会不会惹得陛下不悦?”
“侍君,您就放心吧。”
……
脚步声渐远,他们谈话的声音也听不清了。
容与眸子微转,不知想了什么,抿了抿唇,然后起身回到寝宫,不多时就看他又出来了。
脚步急速的朝着选秀公子们所住的宫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