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死?”苏木扣着他的下颚,强行让他看着自己。
“可朕不允。”
“来人,若是不吃,就灌下去!”
宫人们:“是。”
陛下还是一如既往的雷厉风行啊。
九千岁:……
这样的人设,宿主就绝对不会崩。
不怕宿主狂不起来,是怕宿主狂起来,谁能拦得住?!
容与听了,缓缓坐了起来,一双水眸看着苏木,明明是愤恨的神情,却由于那样一张美得惨绝人寰的脸硬生生扭曲成了哀怨与控诉。
任谁都不忍得想要狠狠的宠他一番。
当然,除了苏木。
“霜月归陌……”
“大胆!竟敢直呼陛下的名讳!”宫人呵斥道。
容与丝毫不动容,却因为生气胸口闷着一口气,又低低咳了起来。
“咳咳咳……”
好看得连咳嗽都是一种美。
苏木伸手,抚上他的后背,轻轻拍着。
“朕给你一个离开的机会。”
背后那掌心传来的温度,还有那低声的话语,让容与有那么一刹那的忪怔。
她,说什么?
反应过来之后,咳嗽已经停止了,避开她轻拍自己背后的手。
“什么机会?”
“先将早膳吃了。”
看他身体虚弱得说个话都咳成那样,要是就这么死了,自己任务失败,还得扣积分。
容与顿了顿,最终起身,自顾自的穿好了衣服,然后吃早膳。
苏木就坐在他对面,他一抬眸就能看得到。
一碗粥下肚,他惨白的脸色还是没有什么变化。
“什么机会?”
“饱了?”苏木看他也就喝了一碗粥,身体弱,吃的还跟猫一样少。
容与侧开头不说话。
“你何时能伤了我,便让你离开。”苏木开口,说完就走了。
没有说让容与离开寝殿,也没有说他能留下。
宫人也就当做什么都不知道。
容与坐在寝殿的窗口,思索苏木的话。
苏木到了御书房看奏章。
下午的时候,朝岳将军和霜月行进宫了。
两人想必是思索了一番,等不及明天了。
“陛下,容与得罪陛下,臣有教养不过之罪,望陛下责罚。”朝岳将军和霜月行跪着不敢起来。
嘴上虽然认罪着,但是后背已经是一阵的汗湿了。
回去和霜月行讨论了一番之后,猜测是苏木压根就不是要他们的解释,而是要他们的态度。
不能告诉苏木容与是男倌出身,虽然他还没有被破过身,但男倌的名头,就是对陛下的亵渎。
也不能在这个时候抛弃容与,否则陛下会如何想将军府!?
所以只能硬着头皮过来请罪。
“容与那孩子任性了些,陛下若是要教训,便教训了一番,臣带回家好好的再教养一番。不能伺候陛下,是这孩子没有福气。”
霜月行在一侧附和着,显示出他们的担当。
硬是将苏木说的谋害罪给解释成了孩子性子胡闹。
“朕记得,谋害朕,诛九族。”苏木缓缓道。
朝岳将军和霜月行:!?
也没见宫里有宫人传出陛下遇刺的事情,怎么容与就成了谋害陛下了?!
这不符合他们的预测啊。
还诛九族?
这罪名扣在这里,可就严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