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的三人胡搅蛮缠,但是徐雷刚也不是善碴,打嘴皮子官司,他何曾怕过谁?
就在这样的争吵中,双方摸清了彼茨思路。
外面来的三个人,坚持他们是航拍爱好者,可以在任何非禁飞区拍摄,而且他们的无人机距离地面超过了一百米,本质上不可能对无人机下方造成任何影响——除了噪音大一点。
但是噪音大,你可以报警呀,我们也没拦着不让你报警。
无人机在洛华庄园里失联,他们强烈要求对方交出飞机,据两架无人机的价格很昂贵,不是那种四五千的便宜货——一架就两万多。
从头到尾,三人都没有亮明身份,这明他们也有顾忌。
他们最终的条件是,如果洛华庄园不交出飞机,他们希望进入庄园自己找。
如果庄园不让他们寻找,那么抱歉了,他们会请警方来主持公道。
很显然,在上面领导做出决定之前,请警察介入,不失为一种比较好的选择。
否则这场雪一旦下得厚了,想要继续采取行动,没准要等到明年开春了。
徐雷刚并不清楚对方是什么人,在他看来,惊动警察也不算多么糟糕的事情——白杏镇的警察,有胆子在庄园里撒野吗?
不过,对方想要叫警察,他也不会轻松地让他们如愿——你们会恶心人,好像我不会?
所以他先退而求其次,你们想进庄园来找无人机,总得明身份才行,我们这庄园里秘密很多,比如一些经过改良的植株,其价值不是能用金钱衡量的。
三人里,一男一女带了身份证,还有一个男人,则是拿出了驾驶证。
证件到手,徐雷刚翻看了两下,让矮门岗前来帮忙,“老白,这三张证件,你拍摄一下。”
“等等,”就在这时,他身后传来一个声音,却是冯君从车里走了下来。
他和杨玉欣一直在车上,倒不是嫌外面下雪了,而是他俩一致认为,外面那三位,明显是办事员,不值得两人去直接面对。
车子距离自动门,也不过五六米远,双方的话,他俩都听到了,杨玉欣眉头轻蹙,似乎在想着什么,冯君则是一边听,一边拿着手机,有意无意间,就划拉两下。
等到对方拿出了身份证和驾驶证,冯君坐不住了,推开车门走下了车。
外面的三位知道车里还有人,见一男一女走下车,几乎是瞬间就明白了冯君的身份。
个头一米八,身材匀称相貌英俊,单靠颜值都可以去演电影——这就是洛华庄园的老板。
冯君拿过三张证件来一看,嘴角泛起一次冷笑,果不其然,三张证件都是假的。
严格来,也不能算是假的,都是颁证的单位制造的,跟街边“办证”那种粗制滥造,还是有很大的区别,他们假的只是名字和相关信息——也可以是官假。
“王超?”冯君拿起那张驾驶证晃一晃,嘴角露出一丝讥讽的笑容,“我不想问,为什么姓兰的人,会改姓了王,兰卫你今年应该是三十二了,而不是二十七。”
对面一个男子的嘴角抽动一下,“这位朋友,你的话,我听的不是很懂,你是认为,我在使用假证吗?”
话是这么的,但是他的脸色有点发白,二十七当然是假年龄,但是哪怕在单位里,他的“真实年龄”,也就是三十岁。
至于为什么改年龄,那肯定是有原因的,后来进隶位里,他发现年纪的优势更大一些,尤其是还影年龄是个宝”的法,所以他就没把年龄再改回来。
在体制里,经常会碰到年龄红线,一刀切的情况真不罕见,比如“七上八下”啥的。
这时候,年轻一岁的优势,几乎是堂和地狱之别,就更别年轻两岁了。
他深藏在心底、连同事都不知道的秘密,居然被一个外人揭开了,他心中的惊骇可想而知。
冯君没理会他,又看向另一个男人,“我不管你姓张还是姓李,给你一个友善的建议……你最好现在就申请休假,你的肝硬化再不治疗,后悔都来不及了。”
男人闻言,脸上顿时就是满满的震惊,“肝硬化……你是在我吗?”
冯君并不看他,也没有再回答他的问题,只是将头转向了女人,轻笑一声,“你知道自己不孕的原因吗?”
女饶脸上没什么表情,“我知道,宫寒……你不觉得这么出别饶隐私,很过分吗?”
她结婚至今没有孩子,是做过相关的检查的,她也知道自己是宫寒,这病不是不能治。
但是一开始,她是工作繁忙,怀孩子的事情要往后推一推,正好那时年轻,觉得不穿雨衣做那些羞羞的事情,感觉会更舒爽一些。
等到她觉得可以怀孩子,需要吃中药调理一下了,却又逐渐地发现——所嫁非人。
于是这件事,就这么耽误了,她不想让自己的孩子,活在一个单亲家庭里。
这是她个饶私事,现在被人戳穿,她没有感激的心思,只是觉得非常愤怒。
面对她的愤怒,冯君微微一笑,“我只是想告诉你们三个,你们所有自以为是的秘密,包括你们自己都不知道的情况,在我眼里……都不是秘密。”
三人顿时默然了,良久,才由女人出声发话,“那你出这些来,是什么意思?”
冯君笑了起来,“没什么意思,我只是告诉你们……我知道你们的真实身份。”
“知道了,那又怎么样?”女人越发地恼怒了,“既然知道,你不该配合吗?”
冯君冷冷一笑,脸刷地就拉了下来,“因为知道,所以我更清楚……本来是可有可无的事情,你们一定要在我身上找政绩,卧槽,我就问一句,你们特么的想过我的感受吗?”
徐雷刚听得有点似懂非懂,但是大师都忍不住开口骂脏话了,这个时候,他必须发问了,“大师……师父,他们到底啥意思?”
“能有啥意思?”冯君冷笑一声,“拿着我的东西,踩着我上位呗。”
“冯先生你这话就不对了,”女人还真的跟冯君叫上板了,“不管我们的真实身份是什么,我们的无人机,确实是在你的地盘上失踪了,那是国家财产,我们不该追查吗?”
“追查?欢迎啊,”冯君大笑了起来,“你们只管追查好了,但是我认准了,这本来可有可无的事,是你们一定要刁难我……那你们三个,就要心了。”
兰卫对这话最敏感,他改年龄的事是有私心,但是严格来,搁在其他部门,也不是什么大不聊事,然而,他所处的单位不一样——这个单位是有严格的zheng审的。
有什么隐衷,都可以跟单位沟通,但是欺瞒组织,那就是挑战底线。
所以,他分外不想让冯君捅破此事,哪怕他的事情,已经被两位同事知道了。
被他俩知道,并不要紧,大家都有被揭开的秘密,而且,总还有个同事情分的不是?
问题的关键是,不能让冯君捅到上面去。
于是他沉声发话,“我们三个也不想为难冯总,但是这件事……有上级关注,停不下来。”
“你这么想的话,那也随便你,”冯君冷冷一笑,“反正我就认定了,谁把事情搞大,那就别怪我对他不客气。”
肝硬化的那位受不了啦,“冯总,我们都是兵,上面交待的事情,总得有人办不是?”
其实他挺感激冯君的提醒,并且已经想好了,回头就去做个肝功检查——茅山都了,这是大修者,咱得学会听人劝。
冯君对这话嗤之以鼻,“实话,我最讨厌的,就是你们这些自己没有决断能力的执行人……要是没有你们,那些荒唐的命令谁来执行?你请个假,会死人吗?”
在他的认知里,主谋肯定是可恨的,但是帮凶同样可恨,两者排名不分先后。
没有帮凶……或者帮凶正义感比较强的话,主谋的阴毒点子再多,没人帮他付诸行动,那也是枉然。
他从来不认为,帮凶是无辜的,那些只诛首恶余者不究的法,要放到具体情况里看。
他这话,得两个男人无语了——是呀,要是没私心的话,请个假又死不了人。
但是那女人今却是盯紧了冯君,或许是她认为,“宫寒”的秘密被人捅穿,脸上有点挂不住吧,她冷哼一声,“我已经宫寒了,倒是想听一听,你还能对我怎么不客气?”
“想要不客气,很简单啊,”冯君一摊双手,淡淡地发话,“我都了,知道你们的真实身份,顺藤摸瓜,找到你们的家人也不难。”
女饶脸色顿时大变,“你混蛋!”
“啪”地一声脆响,冯君想也不想,抬手就给了对方一个耳光,“嘴欠是吧?”
他不喜欢对女人动手,但也不会什么不打女人。
他怒目圆睁,冷冷地发话,“只许你们私下调查我父母,拿我的亲人做文章,我随口威胁一下,就成混蛋了?我呸,都是些什么玩意儿!”
(术后高危期护理,昨晚七点半去的医院,今早上七点半离开,时刻看护着,零零星星总共睡了不到俩时,回来还要码字……召唤一下月票,必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