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在清风学校“北门”住了大约半个月,过了一段自由自在,舒心惬意的日子。然后就回清晏阁了。因为闭关两年的校长明天就要出关了,清风学校所有亲人,管事,弟子都要去太虚山恭候校长出关。这是清风学院内部的头等大事。我也很想去见识一下这位未曾谋面的公公。是怎样的一位武功高人,是怎样的一位江湖前辈。
一回来,诸葛和来和我就带着礼物到碧瑶池去向阿妈道歉。我们来道歉并不代表我们做错了,并不代表我们可以接纳宛晴做诸葛和来的小妾,我们只是以晚辈的身份向长辈求和,让双方关系缓和,做回母子,其他事情再议。当时诸葛宛晴,小歌都在房里,下人都被遣散了。
我们夫妻双双跪在阿妈面前,请求她老人家原谅,并奉上我们的陪罪礼。阿妈也是刀子嘴豆腐心,也有后悔之意,感觉自己做得太急,逼得太过,所以把亲生儿子逼走了,一走就是半个月,正找不到由头让儿子儿媳回校。这不,儿子带着儿媳就回来认错了,正中下怀,但是表面还是佯装不理不睬,十二分不乐意。
“阿妈,您就原谅儿子吧,我不该顶撞您的。孩儿知道错了。”诸葛和来说,像一个孩子一样,跪在阿妈面前,可怜兮兮地看着他母亲。
“阿妈,您就别为难兄长了,兄长是诚心来向您道歉,你看都带了您平日最爱吃的桃花酥。您想想,初春时节,到处都是桃花骨朵儿,哪有材料做的桃花酥啊,他肯定是跑到很远的南边去了,那边春天来得早,才会有卖。这一份心意难得。”宛晴的确聪明,一件小事也能拿出来大做文章,阿妈听了她的话很受用,脸上愠色褪去,但还是不言语。
“阿妈,芳蝶也知错了,你就看在我给您生了一个小孙女份上就原谅我们夫妻俩吧。”我向小歌使使眼色。小歌别看年纪小,也能领会我的意思。
只见她小小人儿,跑到阿妈身边,也跪下,奶声奶气地说:“祖母,你就让阿妈阿爸起来吧,你看他们跪着还没有我高呢!”
她的话音刚落,在场的人都逗笑了。阿妈平日里最疼爱这个小孙女,看到小歌俏皮可爱,面对我们的脸色才和颜悦色起来。
“和来还不快扶你媳妇起来,她身子骨弱。”阿妈说。阿妈也是一个精明人,知道我是诸葛和来心尖上的人,讨好了我,就是顺了她儿子的心意,儿子心里自然感激她。
“是,阿妈!”诸葛和来眉开眼笑,赶紧扶起我。
“谢谢阿妈。”我也得赶紧称谢。老人家就是要哄着,捧着。
“和来,你刚回来,明天是你阿爸出关的日子,有很多事情需要你去料理,快去忙吧。”
因此,阿妈才让我们安心地回清晏阁。我好奇古代武人闭关之事,就问了诸葛和来一路。
“夫君,我很好奇,阿爸在太虚山闭关两年做什么?”在这些上面,我简直就是一个白痴。
“闭关乃是练功的大事,需要心无旁鹜,专注于一,全神贯注,心境平和,从而进行高深层次的思考与修炼,使得内力和思想境界得到极大的提高。内功的运用和外功的结合,使得武功修炼的进展要比平时快许多。到了一定层次,往往就能一日千里,悟大道,得大本领。”诸葛和来侃侃而谈,兴致勃勃。
“阿爸的武功是不是天下无敌,所向披靡啊?”
“不知道,江湖豪杰已经30年多年没有开过武林大会了,没有比武,谁是天下第一就不得而知了。”
“夫君有没有闭关修炼过呢?”
“我年纪轻,心浮气燥,哪有那个定性,一闭关就是与世隔绝几月几年的!”
“阿爸幸好有你帮他代理学院诸事,要不然也不能闭关。”
“那还有阿妈会帮他看顾这些琐事的,阿爸现在心思不在管理学院的事上,全部放任我管理了。他现在潜心修炼。”
“他武功那么厉害了干嘛还要修炼,他想称霸武林,统一全世界吗?”
“清风学院他都懒得管了,还想管什么全世界。他修炼武功只是追求心中的梦想,纯属个人兴趣爱好吧。”
“你们习武之人,会不会像做学问一样,学得越多,认识了广袤世界,发现自己很渺小,越发现自己无知,越想读,就是这样良性循环的。”
“同理,心得体会都是一样的。夫人有一颗玲珑剔透心,一点即通。”
第二天上午巳时,清风学院300多名弟子和20多位管事和先生在太虚山山脚下平地上整齐列队,前后左右之间隔了一个一米,像是要做早操似的,这样散开来,显得人特别多,雄纠纠气昂昂。我们等了有一个时辰,太阳照着人的影子慢慢缩短了,大家一声不吭,我们这就像进行集体日光浴。阿妈站在队伍第一排中间位置,她是领队人。阿妈左手站着我,她的右手边站着宛晴。诸葛和来与校长的贴身侍卫狼牙去山上洞口接校长了。
“校长出关!”狼牙侍卫喊话。
随后就见到一位两鬓飘白发的老者,着道袍,60多岁,目光有炯炯有神,扫视四周,很威严。校长身后跟着和诸葛和来狼牙侍卫。
我们的队伍突然安静下来。然后齐声高喊道:“祝贺校长出关,龙马精神,长命百岁!”
“谢谢诸位。见到大家真好。都散了吧。”校长一出关就说了这么一句。
大家面面相觑,大眼瞪小眼,总以为校长与大家两年未见,多少会说一下闭关修炼的感言,没有,一句都没有。校长看出大家心思了。露出和蔼的一笑:“如今我身体大好,想说话来日方长,大家都等候许久了,辛苦了。我先回去上个厕所。“
校长最后一句都把大家惹笑了,我初见校长,也觉得他十分可爱,不似我先前想象的那个严肃苛刻,不苟言笑的老头。他比我想象的要老点,比我想象的要随和,还有那么一点可爱。说他是校长,我觉得诸葛和来更像校长,年富力强,高大威武,气场强大。我放下心来,看来校长这个阿爸是一个很好处的角色,以后我不用提心吊胆见他了。
然后校长就率先走去。诸葛和来与狼牙侍卫尾随其后,诸葛和来还不忘向大家做了一个“散了“的手势。大伙这才意犹味尽地离去。
第二天中午,碧瑶池私人聚餐,一共有8位参与,在坐的有校长阿爸,阿妈,诸葛和来,我,诸葛宛晴,小歌,诸葛宏(阿爸的亲弟弟),还有一个和尚坐在校长阿爸的左边,除了一个光头与僧人衣服,相貌与个头与诸葛和来长得一样,像似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那就是诸葛和来的同胞哥哥,诸葛洪业。在此,有两位特殊的人物需要着重提一下。一位是校长阿爸,当诸葛和来拉着我的手去拜见阿爸时,他眼睛放光,嘴角微笑,笑呵呵地说:
“和来好福气,娶到如此聪明伶俐的媳妇,好好好。”阿爸说。
诸葛和来听到阿爸的赞誉好像夸了他一样,眉飞色舞,笑容难掩。
“谢谢阿爸。阿爸请喝茶。”
我跪在地上给阿爸奉茶,结婚时,阿爸在闭关,没有行这个大礼,如今初次见面肯定要补上,才算了圆了我们公公儿媳的缘份。
“好好好,端庄大方,了祥师叔说得一点没错,芳蝶有一个好面相。“阿爸说。
“阿爸过奖了。儿媳想不到,阿爸竟是一个如此豁达乐观的长辈,简直就像一个太阳,照耀天地,温暖大家。儿媳非常崇拜。”听了阿爸说的话,有了祥师公做保,我在诸葛家的地位当然神圣不可侵犯,再加上阿爸一家之长的肯定,我的少校夫人的地位稳如泰山了,心里非常高兴。但是不敢表现出来,努力克制着,尽量表现谦逊些。
“你还挺会说话的。好久没遇见这么会说话的孩子了。哈哈哈。”阿爸又是开怀大笑。
在阿爸的感染下,整个屋内都轻松愉悦起来,尽享天伦之乐。
诸葛和来还带着我去树荫下的休息地,认识了他的兄长诸葛洪业。我也是毕恭毕敬向诸葛洪业弯腰行礼。
“芳蝶见过兄长。”
“弟妹免礼。“
打完招呼后,他也没准备与我多说什么,我也就知趣退下了。他们兄弟俩在聊天。据我私底下了解,诸葛洪业,现在身处少林寺,也是被当作少林寺管理层来培养。他整个人给人感觉,放得开,看得淡,与世无争的样子。诸葛和来看起来,比他更有情趣,更有人情味,还有一股红尘俗事的烦恼。所以,整体来说,他们两个是长相一样,装扮不一样,他们成长环境不一样,体现出来的个人气质就大相径庭了。做为诸葛和来的妻子,我对自己的夫君脾气秉性已了解得很清楚了。
两个月后,校长阿爸把诸葛和来与我招了去,把我们夫妻俩单独叫进了书房谈话。如此郑重,让我有点局促不安。
“芳蝶,和来,我听闻你们夫妻伉俪情深,都可以为彼此牺牲性命,对吗?“校长阿爸说。
我和诸葛和来互相对视了一眼,深以为是,向阿爸点了点头。心里疑惑,不知阿爸是什么用意。
“那好,眼下就有一件事,需要你俩为彼此做出牺牲。“
“阿爸,何事?“
“和来,你已是内定的未来校长的不二人选,所以你要肩负起一个真正校长的职责以及统观全局的思想。清风学院创校150多年来,包括我在内,历经了五位校长,经过我们五人的励精图治,清风学院已被发扬光大。以后你和来上位,我也希望你是一位合格优秀的校长。看你这两年的治理清风学院的表现,恩威并重,奖罚分明,用人得当,协调有方,让我很满意,不愧是我们诸葛家的血脉。“
“阿爸,都是您数年来调教有方。“
“呵呵,自己的儿子,我还是很了解你的。你就是拥有一个精英领秀的潜质。现在,我问你,你可了解清风学校至高绝学——灵犀剑?“
“了解一点,据说是清风学院开创者诸葛太华,与其夫人南敏所创。他们不仅武功盖世,而且伉俪情深,心有灵犀一点通。他们一起练剑,一起对敌,彼此爱护有加,刚中有柔,柔中有术。一来,男女对视温情脉脉,但是对于敌对方来说,却是笑里藏刀,绵里藏针,旁观者看着心惊胆战;二者,因为他们情深意重,配合默契,不会给敌人可趁之机,强攻不歇,敌方守无可守,只有束手就擒;三是,展现世界最纯真的爱情,以迷惑人心,勾魂摄魄,不战而胜,置对方死于无形。“诸葛和来如数家珍,兴奋异常。
“哇,好厉害哦,想不到世间竟有此等武功!“我赞不绝口,就跟武侠电视剧里说的一样。
“当然有,我和你阿妈就会灵犀剑,和来,那你知道要怎么样练就吗?“校长阿爸说。
“不知,您从未跟我提起啊?“诸葛和来说。
“那是因为你那个时候还小,如今,你也已到27岁,为人夫为人父,成熟稳重有耐心有定力,练灵犀剑的时机成熟了。“
“阿爸准备什么时候教我,我迫不及待了。“诸葛和来说。
“但是,有一个条件尚不具备。“阿爸说。
“是什么条件?“
“你需要与夫人双修啊。以前说芳蝶不会武功也没关系,还是可以练此剑法,只是比常人要慢点,要难点。但是,现在她丧失一只左手,这样她与灵犀剑法彻底无缘了。哎,可惜了。”阿爸叹惜不止。
“那我们不练此剑法行吗?”诸葛和来小心地试探阿爸。
“你做为清风学院的未来校长,非练不可,你是灵犀剑的唯一的传承者。”阿爸说。
“阿爸。没有其他办法吗?”我怯怯地问。
“现在有一个办法,就是——”阿爸准备说。
“阿爸请你别说了,我知道你要说什么。”诸葛和来说。他们心知肚明,只有我一知半解。
“是什么?夫君,你就让阿爸说完嘛。”我说。
“那就是,和来要取宛晴为二夫人,宛晴功底深厚,素来对和来有心思,一心放在你这里,所以你们俩练此剑法最好不过。”
“阿爸,您糊涂了,她对我有意,我对她无心啊。灵犀剑最讲究男女两情相悦,心意相通啊。”
“这种情形练剑,虽然效果差点,也总算可以把灵犀剑传承下去。人的感情是可以培养,天长日久后,你们双方都会有感情了,那时使用灵犀剑就有巨大威力了。所以此法也是没办法当中的最好办法。”
“阿爸,可不可以让他俩练剑,不用他们结婚啊?”我问。
“不可以,能练此剑法的必须先结为夫妻。因为是要全裸相对,肌肤相触的。”阿爸很清楚很明白地说。
我却是听着字字纠心,让诸葛和来与诸葛宛晴全裸相对,肌肤相亲,打死我的都不同意的。我心里忧伤到了极点。一边是非要传承灵犀剑,一边是非要是夫妻才可以练,为什么要这样为难人啊。天啊,你真是会折磨我钟芳蝶了。
“若真是如此,我不要练灵犀剑。“诸葛和来说。
“那除非你不是我儿子,或者说你死了,你就可以完全不理会此事了。好了,你们回去好好想想。我要睡午觉了。“阿爸说完就不理我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