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醒来,太阳已透过窗户射进来了。睡得很舒服,昨天已过去,又是崭新明亮的一天。床边坐着钟于。
“蝶儿,你醒了。太好了。”见我醒来,他很开心。
“你什么时候来的?”我欠起身,坐起来。
“到了一会,昨晚就想来,看到院子里很忙,夫人又在此,得知你平安归来就放心回去了。”
“你有心了,我没事。你回去忙吧,我要起床洗漱了。“
“好的,可能夫人也快过来了,我就先走。下班后再回来看你。“他起身出去了。
青枝进来了,伺候我更衣洗漱。
“绿枝呢,我回来就没看到这个丫头。“
“二小姐,昨天我们都不敢告诉您,绿枝被歹徒砍杀,当场毙命。“青枝说。
“啊——!“我太震惊了,昨天还在我面前好端端的绿枝,今天就命归黄泉了。她才16岁啊,豆蔻年华,就这样香消玉隐了,叫我怎么不扼腕叹息?!
“都怪我,我不该去的。“
“二小姐,怎么能怪你,歹徒找上门的事谁拦得住?“
“绿枝尸首在哪?“
“已被家人领回去了,钟府送给她家人50两银子。“
绿枝之死,让我心情跌入谷底,早餐食之无味,草草了事。
我带着青枝到前院去找父亲母亲。
我们在父亲书房找到了他,同时青枝把母亲也请来了。在书房里,我同他们讲出了昨晚发生的一切。我就把上次趣蝶院开课,大哥带着何叶青来听课,大哥替何叶青传情书,我最近在农场学骑马,那个马场刚好又是何府产业,所以何叶青就在去马场的路上劫持,为了掩人耳目,作案时还蒙上了我的眼睛,可是被我听出了声音。如此这般,这般如此讲了一遍。听了之后,他们唏嘘不已,又气愤填膺。父亲说:“现在已到年底,快要过年了,再过几天两位兄长就要回来,一起商量一下,如何对付何叶青。”
“父亲,此事不可声张,也不必大动戈。毕竟女儿遭人掳去强奸未遂是见不得光的事。我怕许多好事者是情愿相信我被沾污了的,然后,女儿就真的嫁不出去了。“我说。
“蝶儿,依你之见该当如何?“母亲问。
“何知府身分地位处处高过我们,不能与之光明正大的较量,硬碰硬无非是两败俱伤。再说此事,推理而来,并无证据。何叶青暗来,我们也暗来。要让他们长点教训,为绿枝报仇。如果找到我们,死不赖账,又耐我何。”
“嗯,让为父好好考虑一下。”
“可怜了绿枝就这样去了。”提起绿枝,我全身泄气。
“蝶儿慈悲心肠。她为主尽忠,也是奴俾的本份。以后她家有什么事,我们钟府都会照料着。”母亲说。
与父亲母亲说了一会话,我就出来了。我要去看望绿枝,与她告个别。三姨娘又派了两位家丁随我前去。
我一身素衣,前来吊唁。绿枝家院子很小,院子里搭了一个灵堂,灵堂正中央安置着棺材,棺材前头放了一个小凳子,凳子上摆了果盘香火,还有一张绿枝的画像。看到画像上娇俏可人的绿枝,我又是一阵心痛。挽联上写着陈锦菊。绿枝原名叫陈锦菊。陈家亲人不多,绿枝爸妈,哥,就三个人,还有两个其他亲友。大家一脸愁容。见到我,大家急忙前来招呼我。
青枝伺候我上香。我握香三作揖。
“绿枝,你安心去吧。我会为你报仇的。待大仇已报,必到坟前祭告你的在天之灵。我也会替你照顾家里老少。二小姐我,感念你多年的服伺。“
陈家二老再三感谢我,我带着人就退出来了。
司命官说,这个世界对于我前世来说,就是地狱,我现在就是在炼狱。初来时,生活顺风顺水,不觉得。现在开始,有点不太平了,后面的路又将通向何方,又会遇到什么艰难险阻?我不得而知,正因为未知,我才恐惧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