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军冲锋很快,很猛。
像脱缰的野马,像出笼的猛兽,全力以赴冲杀虎贲军。
万名虎贲步兵遇到五千精骑正面冲锋,遭箭雨『射』杀时,迫不得已中搭箭『射』击。
试图以牙还牙,借着箭雨阻挠韩楚河所部,把秦军留在此地。
一时间,箭雨在空中你来我往,两军互有损伤。
韩楚河带军为杀出条血路,令冲锋的秦军藏在马腹下,躲避虎贲军的箭雨。
秦军靠近虎贲军时,所有人变戏法似得,从马腹处跃上来,遭遇正面阻挡的虎贲军好不退缩。紧攥铁剑,长槊,长戟冲杀,杀戮。
疯狂的秦军像野牛狂奔,借着斥铁剑,长槊,长矛杀戮,生生在虎贲军严阵以待的防线上,撕开道口子。
不少虎贲军倒地,遭战马踩踏。
后方越来越多秦军冲来,杀伐越来越凶猛,虎贲军折损的越来越多,裂口越来越大。
“全军反复冲杀,除掉这支虎贲军。”
冲出包围后,韩楚河没有率军遁走,相反,改变前行方向,持剑从虎贲军后背冲杀上来。
南方阮星河领军『逼』进,后面韩楚河领军折返过来,虎贲军腹背受敌。
万余人被秦军包围,沦为案板上的鱼肉,任秦军宰割。
起初,那虎贲军统帅还试图坚持,可惜随着南北两端的秦军冲杀越来越猛,虎贲军伤亡增多,连他自身安危都面临危险。
不得已时,只能选择后撤。
阮星河领军冲破虎贲军的防线,一路向北时,万名虎贲军所剩无几。
跳出皇甫雄的包围圈,秦军一路北上,向吴县『逼』进。
高昌洵得知秦军向北方突围,带援军抵达时,除遇到满地的虎贲军尸体外,秦军早销声匿迹,消失在茫茫夜『色』里。
“混蛋,混蛋!”
高昌洵面『色』铁青,挥动马鞭破口大骂。
虎贲军防御密不透风,即将把秦军『逼』到绝境,临了临了,竟然被秦军冲破防线,斩杀数千虎贲军逃离。
高昌洵领军马不停蹄追击之余,传令斥候把阮星河逃离的消息汇报给皇甫雄。
今夜让阮星河逃离,高昌洵害怕再很难追到阮星河所部,秦军洗劫北方某做城池后,随时离开江州,朝着高唐州进军。
是故,江州境内的虎贲军,该顺势而为,改变固有的策略。
军营内,皇甫雄负手来回度步,神情火急火燎。
斥候归来时,汇报阮星河率军逃离,向北方而去,皇甫雄阔掌猛地拍打在案台,震的茶杯上的盖子飞落,半杯茶水溅了出来。
怒不可遏的咆哮道:“蠢货,一群蠢货。”
此战,他被授命全歼阮星河所部,在江州的表现已引起皇上与庸王的不满。
一旦阮星河率部逃出江州,悄无声息杀进高唐州,多半将改变高唐州的局势。
“吴县!”
“阮星河领军肯定前往吴县。”
皇甫雄低声呢喃,几乎下意识的吩咐斥候,向高昌洵传令赶紧领兵前往吴县,防止秦军洗劫吴县。
据他了解,秦军军需物资不多,马不停蹄前往高唐州,怕是有心无力。
秦军欲补给。
他猜测秦军可能去吴县,在赵县被洗劫后,能供养两万军队的补给,也只能是吴县。
任由阮星河率领洗劫吴县,秦军化解燃眉之急,再诛杀这支秦军将困难重重。
甚至高昌洵率领的虎贲军,都没法追上秦军了。
如皇甫雄所料,阮星河,韩楚河率军一路北上,黎明之际,秦军抵达吴县外。
趁着吴县守备空虚,防御松懈,韩楚河领军发起进攻,东方既白时,秦军破城,浩浩『荡』『荡』杀进吴县。
阮星河严令三军,禁止惊扰在睡梦中的百姓。
大军目标明确,剑指吴县的粮草大营,肃清粮草营的郡兵残余,大军快速补给。
酒足饭饱,大军精气神恢复,阮星河留下两千秦军守城,他与韩楚河率军出吴县,赶往距离县城五里地的丘陵处设伏。
皇甫雄,高昌洵在江州时,率军把他们差点『逼』进绝境,两万多秦军差点活活饿死在东峰山。
今日大军得到给养,是时候,教训皇甫雄,高昌洵了。
何况,不除掉后面尾巴,不管秦军转移前往何处,很难做长时间逗留。
几乎是没有休养生息的机会。
狠狠打击虎贲军,若有机会夺取江州,自然再好不过了,若没有机会夺取江州,也能轻松前往高唐州。
忙满夜『色』里,高昌询率军踏着晨『露』疾行。
快『逼』进吴县时,他在斥候口中得知秦军攻陷城池的消息。
与此,也注意到县城上方的火光,知晓秦军来不及携带粮草离去。
他满腔怒焰,准备在秦军洗劫县城时,尽快率军杀进城。再不济,领军在外面包围吴县,免得阮星河率军逃离,与援军汇合,全歼这支秦军。
完成前来江州的军事任务。
不过,高昌洵却没有料到阮星河先下手为强,秦军补给后未做休整,迅速领军杀出城,在通往吴县的必经之路上提前潜伏。
昏暗中,高昌洵未注意到藏在丘陵后面的秦军,阮星河,韩楚河借摇曳的草丛,却清晰的观察高昌洵统领的虎贲军,正在一点一点『逼』进。
“果然来了!”
望着南方驰骋的虎贲军,阮星河嘴角噙笑淡淡说。
转首向韩楚河叮咛道:“韩将军,中军第一波箭雨『射』击后,你赶快带领两翼扑上去,先困住高昌洵所部,本将领军正面冲杀,尝试吃掉这支虎贲军。”
“嘿嘿,将军放心!”韩楚河憨笑,不禁攥紧了剑柄,边向后面退去,边令亲军传令,做好收网的准备。
阮星河没有率军冲上去,仅叮咛中军兵将拉弓搭箭,虎贲军距离一箭之遥时,迅速『射』杀一波。
高昌洵,阮星河心思各异,却不约而同全想消灭对方。
可惜高昌洵不知秦军潜伏,领军疾行越靠近秦军,他的处境越危险。
虎贲军前锋几乎全暴『露』在秦军长弓下时,阮星河紧抓铁剑,猛地冲上丘陵,仿佛战神独当一面,举剑朗声高喝:“『射』击,全军『射』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