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绝脚离开山坡的时候明显感觉风有些急,刚刚还风平浪静的,突然的风动让他在驾驭降落伞的时候有些担心。
在伸手不见五指的黑夜,只能凭借梁州成内的微弱灯火来进行判断,好在还有参照物可以参考,千牛卫的人都是受过严酷训练的精英,战斗能力可能不是最强的但是在其他方面都有各自的擅长,驾驭这些新鲜的玩意还是比较擅长的。
天空之中一批批的深色降落伞飘落,后半夜都是人最困的时候,灯火通明的地方不多,但是烟花柳巷之地就不一样了,他们的院子掌灯直到天明。
尤其是元家的蜡烛这些年在大唐流行,价格已经是刚出时候的一半,货源销路遍布了整个大唐的青楼妓馆,而且出货量还是每年都是有增无减。
接着城内的灯光,落地的附近大体都在附近。
后半夜守城的士兵还在等着远远唐军的火光,从入夜开始他们都是心惊胆战的,都做好了随时战斗的准备,可是到了后半夜都屁事没有,很多人紧张的心都沉寂了下来,换防的士兵都躺在城墙上休息。
而他们却不知道其实战斗已经开始了,杜绝等人全都安全降落出来五十个人可是到集合点的只有四十二人八人不知去向,没有选择等待,将夜行衣全都换下,这样目标不会很大。
熟知城内路线的他们开始朝着县衙而去,他们料想萧铭远身为刺史,鲁王出事之后绝对不会做出太大的变化,若是让城中百姓知道他们要造反,肯定不会配合他们的,还要一些商户,大户家中家丁众多若是真的对峙起来对梁州城形势不利。
所以目标锁定在县衙,一众人速度很快,身上除了唐刀之外每个人身上都带了十枚手榴弹,再多就影响行动了,别以为手榴弹很轻巧,都是铁制的十枚都已经很多了。
梁州衙门门口守卫不到十人,另外还有一队巡逻兵在附近转悠,大概有三十多人的样子。
四十二人在等待,一炷香的时间才从长街的末尾绕道下一条街。
杜绝手一挥,身后的人十名北衙禁军的弓箭手立即开工放箭,一个呼吸之间门口的守卫就全都颓然倒地,各个被命中头目死的都很干脆。
到了门口两旁人全都扶在两旁,杜绝轻轻敲门里面的门房刚一开门众人一股大力就将门给顶开,杜绝握住门房家丁的嘴巴,单手成刀直接将其砍晕。
北衙禁军的人在最前面配合十分默契,立刻冲了进去占据有利的掩体,开始留意院子内的情况,没有任何防范,众人开始往后院而去,后院是萧铭远的内宅,一一众人全都附在墙角,将整个屋子给围住了。
手上刀已经出鞘,缓缓的推开门悄无生气的就走了进去。
萧铭远本来紧张,晚上睡觉都很清,杜绝刚到窗前,突然睁开眼睛猛然起身,电光火石之间杜绝直接一个刀把就怼了过去,“碰”的一声人就已经躺下了,他身边的女子刚一苏醒遭到了同样的待遇。
后面人过来,见到如此容易,直接将两人给捆了,快速的按照原路离开县衙,没过多久信号弹从城内发射,点亮了一片天空。
刘将军被士兵唤醒,刚醒来就听到士兵道:“将军不好了,唐人的兵马有异动。”
“什么,快,把将士们全都给叫醒。”刘将军急忙说道。
“轰轰轰~~~”响声火候几个呼吸之间,守城士兵都不知道怎么回事儿呢,就听见梁州的城门一道火光炸裂开来,刘将军在城楼上就感觉脚下一阵颤动,差点摔倒。
等士兵们反应过来,梁州的北面的城墙大门已经碎裂不成样子,连同城墙都差点塌陷,可是还没有完,“轰轰”的巨响开始不停响起,然后风声呼啸城墙上便像是开了花一样,尘土四溅,黑夜之中很难辨别发生了什么,只是城墙上的士兵流血死亡的人数众多,可以用人仰马翻的样子来形容。
火把昏暗,只要有光的地方就会遭到攻击,不明真相的守城士兵都被打蒙了,一个个被吓的都不知道怎么回事儿,接着就见到城墙开始破损,一坍塌就就是连着一大片,根本不知道往哪里逃。
魏大有就喜欢这种感觉,在炮兵阵地一直在喊:“装弹,瞄准,点火开炮!”
一套操作行云流水,他喊的利索,大炮也十分给力,原本还在预测攻击效果,换成了实心弹后,北面的城墙都快被轰塌了。
城墙成了危墙,火炮的巨响立即一起了城中百姓的惊慌,都不知道怎么回事,都以为是地震了,而就在这个时候,有人发现声音是从北面传来的。
“萧铭远伙同梁州都尉刘达造反了,咱们成了他们的人质,现在正在与唐军交战,快让大家集结起来,不然被他们抓去做人肉盾牌,快拿起木棒,咱们必须要团结起来。”有人在人群中开始叫嚷起来。
一听到关乎生死一群人全都开始在附近找有没有趁手的家伙,很多人回家抄起了木棒草叉等工具,全都集结在了一起抱团。
刘达根本不知道城中发生了什么刚刚派去找萧铭远的士兵回来道:“将军,萧刺史不在衙门,将军派去的护卫全都不见踪影。”
刘达这个气,如此关键时刻主要造反的人不见了,一想到还连带着一众护卫,最后可能的猜测就是带人逃跑了。
可是此时他已经骑虎难下,巨响停的响,城头上的士兵满头带血的跌进城楼,惊叫道:“将军,城墙快塌了,快走。”
刚说完就听一声撞击的巨响然后这么士兵就朝着他扑了过来。
刘达睁开眼睛的时候已经发现他被压在了一堆石块之下,身上躺着一个人。
没有了呼吸,是他的护卫,而他发现此时已身不在城头之上而在城下,环视一周看到的是城内的房屋,他都不知道他有多么的幸运,城墙塌后,城楼直接朝着城内就倒了下去,梁州城门处已经空了出来,残砖碎瓦络绎不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