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迟宝林带着四万人回到河州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了,四万兵马突然楚轩人,给侯君集的骑兵吓一跳。
“这些人是从哪里冒出来的?”侯君集的队伍中很多人都有这样的想法。
“尉迟宝林你们什么时候出去的?”侯君集都蒙了,看着众人都是风尘仆仆的,一个个跟泥猴子差不多,感觉经历了几场大杖一样。
非常好奇,可是尉迟宝林表情如一,道:“侯尚书,我等领了任务刚刚回来,兄弟们需要先回去整顿一下就不多说了。”
很快四万多人就进了河州城,见到元善后,尉迟宝林上前道:“大将军,我们回来了。”
“好,让将士们都去收拾休息一番,你们到营帐内说话。”元善道。
李靖的调派出去的兵马回来的模样让他都感觉动容。
“这一路上经历了不少苦啊。”李靖看着将士们感叹道。
“老师,我们成功偷袭了吐谷浑的吐蕃驻地,这次八成他们会立即退兵。”尉迟宝林汇报道。
“恩,具体说说情况。”元善淡然道。
尉迟宝林与魏大有开始讲述起来,一路奔波战士们得到了很多,在吐蕃适应了高原反应,加快了行进速度,还好能够及时的出现在吐蕃人的后方。
原本他们是想要找机会谋划一番的,没有想到刚好赶上吐蕃兵马主力离开吐谷浑,正因为这样他们才有机会动手。
“哈哈哈,运气是实力的一部分。”元善笑道。
众人同样跟着笑道,李靖笑了可是冷汗也流了下来,他可不想在经历这样一场战斗了,虽然不是空城计,但是面对那么多的敌人,危险是很大的。
这几天的殚精竭力的想着对策可是让他的头发都花白了一些。
“吐蕃人发起了进攻。”传令兵突然说道。
“蓝国公。”李靖道。
“看来松赞干布还是选择了背水一战,本来想着饶过他们的,如今看来是我太天真了,瞬息万变的战场敌人有可能做出任何不合乎常理的决定,今天我的几名学生都在,就在这里再给你上一堂课,叫做有备无患,走跟我去城头观战。”元善说道。
达尔巴托带着兵马一路冲杀而至,侯君集的人抵挡一阵子之后就撤回了河州,侯君集一身都是血渍上了城头。
“吐蕃人疯了么,竟然不计伤亡的进攻,大将军现在该怎么办。”侯君集焦急道。
别看充当阻截的兵马容易,可是到了现在攻城战他们的骑兵就没有什么战斗力了,侯君集眼看着十五万大军过来心里都是慌慌的。
“侯尚书的牵制任务完成的很好,为城防工作争取了时间,十五万吐蕃人有怎么样,看看最后到底谁笑到最后。”元善随口说道。
传令兵叫道:“大将军,敌人已经进入攻击范围。”
“好,就让他们看看咱们的神威城防炮,打旗语,先打一发校准弹。”元善开口道。
五十门大口径战防炮开始发射,一发发的炮弹从城墙上飞出去,在同一时间元善又道:“调整角度,三发速射,给我覆盖式的打。”
旗语兵开始挥舞大棋,炮兵指挥的人员抽出腰刀开始发出命令,五十门战防炮的威力,让城墙都震动起来,一些水泥裂缝都有些开裂了。
达尔巴托感觉眼睛一花,耳朵嗡嗡作响,头脑在这一刻都不愣货了,脑中想到都是乱七八糟的东西。
这时候还有吐蕃人叫道:“小心唐人城墙上飞过来的铁球。”
“铁球?”
“为什么铁球能飞?”
“可能有投石车,躲避。”
“轰轰轰!”大地都跟着振颤了起来。
元善对着薛仁贵说道:“还愣着干什么,让守城的战士们往下扔手榴弹防止吐蕃人爬上来。”
薛仁贵第一次经历如此大战,有些兴奋的同时还有些小失误,就像刚刚的溜号,在这种情况下他发现他的心智还是不够坚定。
可是击杀海贼能够与这样的攻防战场面壮观吗。
“快投掷手榴弹,两吸之后在将手榴弹丢出去,注意保持队形,尽量躲避地方的箭矢,扔手榴弹的时候要瞅准了往人多的地方投,弓箭手掩护。”薛仁贵在城墙上一边走一边喊道。
一路都是猫着腰的必须这样做能够避免被吐蕃人的箭矢命中。
这走了一大圈再次回到元善身边。
“李将军接下来的战斗就全凭您指挥了。”元善说道,他不是专业的,所以直接换了李靖来指挥,火器使用完毕之后就是令兵器的战斗了。
元善退到了后面,看着薛仁贵跃跃欲试的样子,道:“你不用管我,我就在这里不会有危险的,这次难道有机会你去发挥一下,不要太惹眼才好哦。”
薛仁贵点头道:“知道了老师。”
薛仁贵不傻,知道元善在提醒他注意安全,不做莽夫。
魏大有带着北衙禁军的人再次上了城头,他们的弓箭命中率非常的高,两千人加入之后守城的将士战斗力提高了很多,有神箭手的守护,城墙上的压力小了很多。
李靖呢,立即让刚刚回来的四万人全都替换城头上的战士,两班倒的战斗刻意节省战士们的体力。
“达尔巴托将军,你怎么了?”吐蕃人的护卫队抬着人立即往后面撤。
两炷香的时间,十几万兵马竟然拿不下河州城,松赞干布得到消息之后非常的气氛,河州城就在前面竟然无法攻破,他的人马损失惨重,两炷香的时间竟然死伤了上万人,人家唐人还没有发起有效的还击呢。
松赞干布十分的焦急,现在进攻非常困难,可是要退战士们的士气会受到影响,等他们一撤退说不定唐人的兵马就会追过来,到时候肯定会损失更多。
“这些唐人什么时候研究出这样的武器。”松赞干布有些懊恼。
禄东赞一言不发,刚才松赞干布没有听他的,让他真的有些不高兴,达尔巴托将军虽然勇猛可就是只有勇猛。
从松赞干布的决定来看,他觉得似乎元善说的话真有些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