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四国盟军,开始由楚地江州出发,分为四路,向连地开进。
此等军情,当然瞒不过连国的耳目。
连国那边,早在四王会盟江州之时,就已经收到消息了,而上将军徐进,也再次力劝过连王,委婉的说明,现在退下帝位,还为时未晚,也可与列国再做周旋。
若是没穿上龙袍,出入没用天子车服銮仪,没有自称朕的话,或许还有回旋的余地,可现在连王已经坐上了帝位,当了皇帝,再想让他退位,那怎么可能!?他又怎么可能会愿意!
连王一意孤行,徐进力谏无用,最后,听闻四国来犯,徐进也被授任为全国统帅,统领连国所有兵马,抗击盟军。
连国前线。
此时,连国八十万中央军,已经集结完毕,正随时待命,等候徐进的调兵遣将,和兵力部署。
中军大帐内,连国众将围聚沙盘,沙盘上,代表四国的小旗子被分别插在连国边境,连成了一条横线,而连国小旗,则在四旗之后的中间位置。
徐进开口说道:“此次四国攻我,若四国大军兵合一处,与我军决战的话,那本帅有绝对的把握,能在关前,将盟军一举击溃!只可惜,据探马来报,现在四国盟军,已从楚地出发,而是兵分四路,欲从四个战略要道,进逼我连地。”
说到这里,徐进一指沙盘,又道:“列位请看,越过楚地之后,湖州、武镇、枣城、西平,这四个地方,皆是通往我连国腹地的四处要道,因此,四国盟军,必是以此四点为进攻目标,以达到横连一条线,齐头并进的目的!”
“徐帅!”有偏将插手施礼,接着一指沙盘,道:“我方兵力和敌军兵力相当,既然敌军以四路大军进攻,末将以为,当在湖州、武镇、枣城、西平这四城之中,各驻兵二十万,以对抗敌军,使其不能越进我连地一步!”
徐进闻言,摇了摇头,说道:“若四城各驻军二十万,燕军和景军还好说,可青军军备,乃天下最强!风军,又是最凶狠的虎狼之师!这两国的军队,才是大患!”
“若按此方略用兵,那任意一城被青军或风军攻破的话,那其他各城,到时又皆被各路敌军所牵制,无法动弹,这样一来,破城的那一路,将势如破竹,再无兵力可阻挡其脚步了!”
众人闻言,皆点了点头,有偏将问道:“那徐帅的意思是……”
徐进沉吟了一下,说道:“此次四国攻连,若不能将其击退的话,战事胶着起来,那四国援军,也将源源不断,则我连国危矣!因此,本帅意,当和四国敌军,打一场大的战略!”
“列位请看!”说着,徐进又道:“景军,战力不如青军和风军,我军到时,可在这四城之中,各驻军五万,其中三城象征性的抵挡一下之后,则向后败退,独留景军在此,拦其去路,而至于其他三路敌军,则可让其暂时深入我国腹地,这时候,景军则成孤军,我军可集合部分兵力,先灭景军,然后迂回包抄,与我国腹地的大军前后再合击燕军,击退燕军之后,则可分割战场,使青军和风军不能遥相呼应,再逐个击破!”
人们听完,暗暗思虑了起来,有偏将道:“可如此一来,我国便要失去多个城池啊。”
“哎?此等大战,不要在乎一城一池之得失,若能将四国敌军逐个击溃,那失去的城池,到时自然还是我们的。”徐进摆手说道。
他的策略,就是让风、青、燕,这三国军队,先深入连国腹地,使其与景军无法对接,则景军就成孤军,到时徐进再一举击败景军,然后沿着景军的路线,从三国军队身后包抄,再灭燕军。
如此用兵,需要极强的大局观,也极其考验全军统帅的能力,不过这些对一代名将徐进来说,都不是问题!
接下来,徐进开始调兵遣将,他震声说道:“众将听令!”
随着他的话声,连国众将顿时精神一震,纷纷挺直了腰板注视着徐进。
“吴将军!待探马传回消息之后,令你率军五万,迎击青军!守城数日之后,可以当时形势自行斟酌后撤,但要撤的理所当然!”
“末将明白!”
“龙将军!令你率军五万,迎击风军!”
“得令!”
“章将军!令你率军五万,驻守坚城,拦住景军的去路!如论如何,都不能让景军破城而入!城丢了,你就自绝于军前!”
“末将领命!”
徐进接连下令,以章贤为将,负责抵挡景军,而章贤,也是连国数一数二的守城大将,由他率军五万驻守坚城,景军短期之内,想要攻下,也不是那么容易的!而且徐进的军令,是告诉章贤,人在城在,城毁人亡!
徐进这边准备先灭景军,再逐个击破盟军,另一边,盟军行军数日之后,也相继抵达各自将要攻取的城关之下。
这时候,早已收到探报的连军,也按照徐进的安排,分别进行防守。
武镇。
二十万风军兵临城下,望着城外铺天盖地的风军,龙战不由暗暗咧嘴,向其副将说道:“徐帅让我军不必坚守,看势假意败退,可现在看到风军,即便我军真的血战于此,恐怕也难以抵挡啊。”
其副将也暗吞了一口唾液,说道:“是啊将军,我看咱们还是按照徐帅的要求,和风军打过两场之后,就撤退得了,以免徒增我军伤亡啊。”
“恩。”龙战点了点头。
正在这时,其副将突然指着城外说道:“将军!风军战鼓已响!看来是要攻城了!素问风军箭阵,独步天下!且其每下一城,必先以犀利的箭阵肆虐,末将以为,将军还是先回避一下吧……”
“走!”龙战也不矫情,开始迈步朝城关下走下,同时左手按在腰间刀柄上,右手连挥道:
“各军将士注意!躲避风军的箭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