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洛天已经拿定了主意,如果让他参加比赛,那他就要夺第一,顺便干掉韩允烈,如果不能参加比赛,那他就是一个字——抢!
谁是第一,火灵芝落到谁手里,就去抢谁!
……
江南市的夜景一向很美,随着太阳落山,华灯初上,灯火通明的江南市露出了它繁华的一面。
可是此时,江南市中心一栋大厦顶层的豪华公寓里,一个相貌冷峻的青年脸色阴沉,望着窗外繁荣的夜景,心情却格外烦躁。
他不停地看着手表上的时间,在落地窗旁不停地踱步,似乎在焦急地等着什么人的出现。
窗户打开,夜风吹进公寓内,将青年一丝不苟的发型吹乱,可青年却毫不在意,每隔几分钟便停下来看一眼手表,心情越来越不爽。
“现在都已经八点了,为什么老龙头还没有出现?难道他那边出什么问题了?”
赵豪杰终于停下了踱步,一只手夹着香烟,一只手靠在窗户边,看着窗外的灯火,脑海里想起多年前的那桩传闻。
传闻说,如今棒子国津江道老龙头韩允烈,当年正是参加了那场京城屠杀案,从中获得了几本古武书籍,这些年实力才突飞猛进,稳坐津江道老龙头的位子。
这次韩允烈来参加中外武道对抗赛,他可是在韩允烈身上押了一大笔钱,只要韩允烈能赢,他便能从这场赌局中白赚几个亿!所以这场比赛绝对不容任何闪失!
就在这时,门外忽然闯进一名保镖,急促地道:“少爷,刚才收到消息,这次的武道大赛,清风武馆那个老家伙主动退赛了,而且他提前把名额给别人了!”
“呵呵,李清风那个老缩头乌龟,一听说这次是韩允烈亲自过来,他便怂了!”赵豪杰饶有兴致地问道,“他把名额给谁了?给他那几个不争气的徒弟了?”
“不是,听说就在今晚,他把名额给了一个姓洛的青年……”那名保镖停顿了一下,想了几秒接着道,“对,是叫洛天!”
洛天?!
又是他!
赵豪杰眸子里闪过一丝冷峻。
之前在静海市,就是这小子逼得他发布江湖令,召集江南省各路高手对他展开追杀,结果令他没想到的是,江湖令发布不到一个星期,却传来了贪狼被灭的噩耗。
而一周前,正是这个臭小子,把他请来华夏的康博集团大少路易斯撞伤,而且还把他的一名黑人手下弄成了残废。
这让他如何能忍?
“呵呵,换成他来参加比赛也好,正好可以借这个机会,让他死无葬身之地!”
赵豪杰冷笑着道。
就在这时,走廊上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另外一名保镖,急匆匆地冲进来,惊呼道:“少爷,津江道老龙头来了!已经到楼下了!”
“知道了。”
赵豪杰带上几名手下,出了大厦大门。
大厦楼下是一座人工湖,赵豪杰站在湖畔,眯起眼睛,只见一个黑色的身影,上了桥,朝着这边走来。
湖面之上,是一座景观吊桥,普通人走起来摇摇晃晃,可那道黑影却如同一道幽灵,在桥面上快速移动,而吊桥却纹丝不动。
好功夫!
赵豪杰眯起一双狭长的眸子,扭头冲着身边保镖道:“去试试他的身手!”
几名保镖点点头,迅速欺身而上。
这么多年来,他听说了无数关于韩允烈的事迹,但他一直都认为那是谣传,韩允烈真正的身手如何,他倒是想讨教一番!
唰!
几名保镖冲到吊桥上,忽然手中多了几把寒光闪闪的匕首,冲着那道黑影杀来!
然而下一瞬,那道黑影忽然大手一挥,只见一道寒光横着扫过,数名冲上去的保镖顿时被打飞出去,每个人的胸口溅射出一道鲜血!
五六名保镖,如同洒落的石子般狼狈地掉进湖里,溅起一个个水花。
而那座简易木制吊桥也被这一击从中间打爆,链接桥面的铁锁“砰”的一声爆裂,桥面沉入湖面!
赵豪杰双眸微缩,激动的手都在颤抖,他之前听说过很多关于这位津江道老龙头的事迹,但他一直以为是谣传,今天见到这一幕,他算是彻底被震撼到了!
只见那道黑色身影,并没有因为桥面断裂而落入水中,而是身躯高高跃起在半空中,接着踩着那几具漂浮在湖面上保镖的尸体,一步步在湖面上跳跃,接着如同一只大鸟般高高跃起,“嘭”地一声落到了赵豪杰的面前!
赵豪杰脸色顿时一变,忍不住攥紧了拳头。
“站住!”
身旁几名赵家高手纷纷冲上前,挡在了赵豪杰的身前。
望着那名身穿黑衣,脸色阴沉的中年人物,赵豪杰差点两腿一软,不过他毕竟是赵家大少,见过无数能人异士,这点心里素质还是有的,很快便深呼一口气,让挡在身前的几名武道高手退下。
“您……便是老龙头韩允烈大师吧!”
赵豪杰一改往常飞扬跋扈的姿态,面带恭敬的笑容,主动开口问道。
“我是老龙头名下大弟子,韩野!我的师傅,早已经到了!”
“什么?老龙头早已经到了?我怎么没看到?他人现在在哪儿?”赵豪杰惊道。
韩野只是冷冷一笑,接着一双鹰隼般的锐利眸子,朝着赵豪杰的身后看去。
“砰!”
忽然背后传来一声炸响,宛如地震,连地面都在微微摇晃!
听到这声动静,赵豪杰忍不住打了个寒颤,只听面前韩野忽然恭敬地道:“参加师父!”
心中一惊,赵豪杰连忙扭头看去,接着便震惊地张大了嘴巴!
如果说,刚才看到韩野一人一招杀掉数名保镖,这种实力还在他的接受能力之内,那接下来的一幕,却让他开始怀疑人生了!
刚才退下的数名赵家武道高手,其中最差也是五级高手,此时全部如同被吸干了全身血液的干尸,横七竖八地倒在地上,早已经失去了生命特征。
而就在他身后两米处,站了一个须发皆白,面色阴沉的老者,一双孔武有力的手上,兀自往下滴着鲜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