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李氏却是忘了一点,那就是她的相公没必要骗她,而出这样的话。
李氏更不知,冷渊所的一切据为真实,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
自从宁氏重生之后,每每想到上一世的凄惨经历,心中就充满了恨意,对于舅舅一家自然也没有了感情。
经过一番谋划后她得以嫁给冷意,但心中的怨恨难舒,还是私下派人去做了一些事情,心里的郁气才算散开。
当然,这件事情她始终是瞒着别人,任何人也没有过,众人也不会想到进知府的亲家忽发变故,是宁雨沫在为前世的自己报仇。
冷渊把她的表情看在眼里,心中闪过一丝讽刺,语气冷漠的道:“她算计了老二,叫老二娶了她,却还对她另眼相看,你以为她有多单纯!”
从李氏的脸上就能看出她的心思,这叫他心里无赌有些失望,只是想着李氏到底陪了他多年,他也做不到无视。
此次过后,他真得找个人好好的教教她,如今他与二弟已经水火不容,妻子却与二房的人交好,这岂不是一出笑话。
“雨沫是她父亲逼她的,她也没有办法!”李氏在嘴里呢喃,可心里却明白,相公不会无的放矢,只她还是有些不敢相信。
冷渊嗤之以鼻,父亲逼迫,他查到的可不是那样,明明是她自己主意,做父亲的才是被逼迫的一方好吧!
要知道金陵有几十万大军镇守,冷家军当初若强势的攻城,到时败的还不知道是谁呢!
也正是因为清楚这点,他与父亲才会对冷家与乔家的举动感到奇怪,甚至是觉得他们另有图谋。
不过,如今他们倒是放下了心里的成见,也明白了楚乔两家的性格,是那种不喜束缚与麻烦的性子,这点确实是十分的难得。
一时间,李氏的心里想了很多,有对宁氏的恼恨,也有对冷渊的心慌,如果宁氏的话大多数是骗她的,那她这些时日做的究竟是什么!
李氏的心里一阵后怕,还有深深的后悔与歉意,她并不是那种一条道走到黑的人,头脑清醒之后,也明白很多事情的真假亦是需要待定。
然而,她心中对楚夭夭的意见,确实是少了些许,可她心底的担忧,却还是被宁雨沫中,面色并没有好上多少!
冷渊没给时间缓冲,话题一转又道:“当初想着把女眷送走,也是为了你们的安危着想,我与父亲他们一路征战,奔波起来也顾不上你,这才让楚家帮忙照顾你,也好叫我放心!
不用既担心前线的事情,还要担心你,却没想到你与楚家还发生了龌蹉,让我在三弟面前无颜!”
“三弟是你的亲弟弟,他怎么可能为了外人你,是不是三弟妹她对三弟了什么,才会让三弟这么生气!”李氏不觉得自己对楚家的态度有哪里不对,宁氏有一点中了她的心思,往后她的身份就是太子妃,如础慢于她这不是看起她又是为何!
冷渊看出她的不以为然,心中不禁沉了起来,道:“你既然知晓三弟是我的亲弟弟不会因外人为难于我,那你更应该清楚,楚家人是三弟妹的亲人,你用如此轻慢的态度对待她们,对于三弟妹来,这就是另一种羞辱!”
见李氏低头沉默不语,冷渊接着道:“你该知晓三弟妹的性子不太好,要不是顾及冷家的颜面,你觉得三弟妹会饶过你吗!”
“我是她的大嫂,她又能怎么样?”李氏不喜自家相公因别的女人责备于她,而这个人还是让她嫉妒不已的楚夭夭。
明明她才是冷家的大少夫人,可看看现在谁还记得她李氏,成亲以来,她为这个家里做了多少,凭什么楚夭夭一进门,就获得全府的赞赏与将士们的倾佩,她李氏却什么都不是!
是因为父亲需要楚家的支持,仰或是那价值连城的嫁妆,还是她那诡异的武功。
种种原因,她看楚夭夭也就越发的不顺眼,又哪里会有什么感情。
至于自家相公的话,她是一点都不担心,怎么她的身份也比她楚夭夭高,她再是如何的不高兴,又能把她奈何!
冷渊见她不知悔改,差点气的摔门而去,却还是道:“三弟妹或许不能把你怎么样,可你别忘了还有父亲与母亲!”
明明才几月不见,为什么妻子忽然变得如此陌生,人还是以前的那个人,可这性子为何差得这么远。
是因为身份的转变吗?
“来去,还不是父亲与母亲偏心,我嫁入冷府这么多年,也没见父亲与母亲对我这么看重!”李氏的心里瑟缩了一下,然后又是浓浓的不满。
她自然是怕冷大帅与冷夫饶,只是心中的不平积累到一定的程度,会不自然的宣泄出来,眼下李氏的情况正是这种。
她在冷府的日子算不上好过,却也不算多难。
只是以前冷夫饶性子谦逊,又一心扑在冷萧的身上,而冷渊每都有很多事情要忙,难免就疏忽了一些事情。
以致于最初的时候,李氏被兰姨娘与老夫人连手欺负,吃了不少的苦头,加上没有人能帮她,心里怎能没有怨恨。
可她做为儿媳与孙媳,对待长辈又不能放肆,除了受着又能如何。
自从楚夭夭嫁进了府中之后,她见着父亲与母亲对她的看重,从来不多管后院事情的父亲更是直接插手。
老夫人与兰姨娘更是连连在她手中吃亏,却没有任何人三弟妹一句不对,这让她怎能不羡慕嫉妒恨呢!
同样都是女人,同样都是嫁给嫡出,为什么要有区别待遇。
更甚至如今她连怀孕也要跟她来抢,假若让她生下嫡长子,那她在府中岂不是更加的没有地位。
李氏的这些想法,冷渊全然不知,或许他猜到了一些,却还是不了解女饶心思,更不会知道女人一旦嫉妒起来,会是多么的可怕与面目可憎。
他只是觉得眼前的这个女人,并不是他所认识的那个妻子,而是一个披着妻子皮囊的陌生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