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那命令根本就不是您下的，也有可能是在您意识不清的时候下达，而您本人并不记得。”
“嗯。”封御南蹙着剑眉，略有所思的点头。
俢翼继续分析，“假如是前者，那么只有一个人能够代替您进行决策。”
“你是说魏凌霄？”
“对，是魏副总。”
KANS公司独立经营，执行副总具有决策权，这也是封御南授予他的权力，他可以全权代表他处理公司事务。
KANS公司跨境对付乔氏，如果得不到封御南的同意，是不可能进行的。
而在封御南不知情的情况下，唯一合理的解释就是，应该是魏凌霄的私自决定，并且假造了封御南的签署手印。
放在古代，这就相对于假传圣旨。
“魏凌霄？他为什么要那么做？”
封御南摩挲下巴，似乎在思考魏凌霄那么做的动机。
“属下不知。”
是与不是，只要找到魏凌霄问一问便知，封御南又问，“魏凌霄人现在在哪？”
“不清楚，魏副总两年前已经离开KANS，现在去向不明。”
封御南陷入深思，俢翼想起什么，提醒，“总裁，我总觉得这件事并不简单，在找到魏凌霄，查清原因之前，乔氏的事最好别让少夫人知道。”
就连俢翼都在为封御南担心，担心别因为这件事而影响他和乔若曦之间的关系。
封御南沉默良久，吩咐修翼，“销毁KANS所有和乔氏有关的资料。派人去查魏凌霄的下落。还有……”
封御南让俢翼销毁证据的目的，不是因为他心虚，而是因为他害怕。
忽然间，很害怕乔若曦知情真相。
不管击垮乔氏的命令是谁下的，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一切都会归咎在他封御南的头上。
谁让KANS是他的公司？
这原本就是一桩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的事情。
他不敢想象乔若曦要是知道这件事后，会怎么对待他。
但他的心头的不安都说明，这件事若是东窗事发，必然会带来不可预计的后果。
封御南从不是一个优柔寡断的男人，他执掌集团公司向来雷厉风行，杀伐果决，每年都会签下无数个命令。
无论是收购，吞并，还是哄抬股价击败竞争对手等等，每一项决策，都是从公司利益出发，他问心无愧。
唯独现在乔家的事，他说不清为什么，会有一丝害怕。
想到之前，让俢翼去查过乔若曦的资料。
五年前乔家没有破产倒闭前，她还是名门千金，过着衣食无忧的生活。
而然一夜之间，遭遇家庭变故，她的父亲乔任年跳楼自杀，她的母亲受了打击，落下病根，她的弟弟先天心脏不好，本有条件做心脏移植手术，可是却因为家境改变而一拖再拖。
家庭的所有重担一下子都落在乔若曦的肩头，这也是他最开始会在银尊遇见她的根本原因。
没有学历的她，只能放弃自己的梦想，从事最低微的服务行业。
想到这里，封御南握紧了拳头，随即又分开，深出一口气，像是做了某种决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