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着受惊的马被制伏,盛栖梧的心里是一阵一阵的后怕。刚刚要是洛桐手稍微慢一些,现在躺在这里的就不是大马,而是他们了。
他很清楚,洛桐是为了护住他,才这么冲上去的。他看得很清楚,到后来这受惊的大马就是冲着他们这个方向来的。
他一把抱住洛桐,心脏还是一阵阵地收缩,洛桐也知道吓到了盛栖梧,她拍着他的肩膀:“没事了,都过去了,我们以后不来骑马就好了。”
说来也是他们倒霉,明明是那个青年男子的马受惊了,结果反倒是他们这两个难得来骑一次马的人遭受无妄之灾。
盛栖梧好不容易抚平了情绪,只是还是紧紧地牵着洛桐的手,一刻都不想松开。
洛桐也知道吓到了盛栖梧,她自己心里也一阵阵地后怕。当惊马冲过来的时候,她难道不害怕吗?
她当然也是害怕的,那么重的马蹄子要是真的踩下来,不死也去半条命。洛桐知道要是不拼一把,今天她和盛栖梧肯定讨不了好。
万幸的是,她赢了,她和盛栖梧现在都是安然无恙。
待两人缓和好情绪,盛栖梧才看向倒在一边的惊马。大马已经中了麻醉剂,倒在一边。
盛栖梧牵着洛桐走过去,蹲下身看着大马。洛桐手轻轻地『摸』上大马的脖子处,还有呼吸,说明大马只是昏睡过去了。
看到现在昏睡的大马,再想到刚刚那千钧一发的情景,洛桐只有一个感叹,好险哪,真正的千钧一发。
盛栖梧牙关紧咬,今天是他们运气好,要是稍微差一点点,后果不堪设想。
这时候,刚刚被马术教练救下来的青年男人也走到了他们身边。
他蹲下身,脸『色』难看地打量着大马,半晌后才冲着马术教练说了句:“我需要一个解释!”
这已经是**『裸』地谋财害命了,他要是真的出了事,还不知道那些跳梁小丑会高兴成什么样子。
盛栖梧转头看了他一眼,没有好脸『色』。明眼人一看就知道这是冲着这个男人来的,只是他们倒霉,正好撞上了。
也许这个男人也是无辜的,可惜盛栖梧就是一口气哽在胸口,消除不去。
如果仅仅是一场意外,他绝对是接受不了的。盛栖梧咬着牙,已经在琢磨着应该怎么去查这件事了。
他绝对不能这么轻易地就放过幕后黑手,真当人命不是人命了?
马术教练脸『色』也很难看,他应了声:“孙总,您放心,我一定会给您一个合理地解释。”
现在马术教练也是万分庆幸,幸好人没有出事啊。只要人没有出事,那就万事大吉。
要是人在这里有个三长两短的,他们这俱乐部还要不要开了?
很快,专业的兽医就过来了,他详细地给大马做了个检查,最后掀开了马鞍,马鞍上已经是血肉模糊。
盛栖梧一见就明白了,肯定这马鞍上有东西。果然,兽医翻转过马鞍,上面黏着几根长长的毫针。
这样一来就解释地通了,这马一跑起来,这毫针就刺进马背。大马吃痛之下,可不就更加疯狂地奔跑起来吗?
可是它越是奔跑,这毫针的穿刺就越是频繁,所以导致了现在的血肉模糊。
从始至终,这匹大马都是无辜的,真正应该惩罚的应该是幕后黑手。
男人看着兽医取出来的几根长针,不怒反笑:“好,好的很啊!果然是心大了!”
盛栖梧可不管男人说什么,他拉着洛桐站起身:“这位先生,我们因为你而遭受了无妄之灾,我希望你能给我个说法。”
盛栖梧现在是看面前的男人一百个不顺眼,要不是因为他,他们能像现在这样?
男人仰头看着盛栖梧,刚刚发生地场景,他们都看得很清楚。要不是洛桐当机立断,后面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万幸的是,没有发生人员伤亡。
孙宥看着盛栖梧,他也知道出入这里的都是非富即贵的,轻易都是得罪不起的。
再看盛栖梧和洛桐的穿着打扮,洛桐就不用说了,看上去很清新脱俗。盛栖梧的通身气度摆在那里,一看就知道是出身良好的,
他扯开一抹笑:“你放心,等我这边事情查了个水落石出,我一定会给你一个满意地说法。”
盛栖梧这才作罢,和男人交换了名片后,盛栖梧眯着眼睛,笑意不达眼底:“孙总,要是事情处理不好,我是不介意搭把手的。”
孙宥嘴角一抽,“不用,盛先生您等我的消息就好,最迟不过一个星期,我一定会给您一个满意地答复。”
盛栖梧这才作罢,他牵着洛桐的手,“咱们回去吧,以后不要来这里了,今天都发生了这样的事情,还不知道以后又会有什么样的意外发生了。”
洛桐知道他是心里不痛快,故意拿话挤兑人。她也不高兴,当下就跟着盛栖梧往外走。
才刚走出马场两步左右,迎面走来了一位三十五六上下的男人。他腰背挺得笔直,气势很锋锐,行动间一板一眼嗯。
他在盛栖梧面前站定,和盛栖梧握手后笑道:“小盛,你可是有几年没来我这边了,怎么刚刚来就要回去?”
马场地事情发生地很快,男人只是听说马场这边出事了,但是不知道当事人也有盛栖梧在这边。
这不他一见到盛栖梧就和他寒暄上了,盛栖梧打量了下他的神『色』,看他还不知道马场出事也牵扯到了他们。
他似笑非笑:“卢哥,我是难得带着未婚妻来你这边,可也不能一来就送这么一场大礼给我啊。”
卢政锋地眉『毛』一下子立了起来,“小盛,你这是什么话?是不是马场那边的员工冲撞你了?”
盛栖梧看它是真不知道,也不再揪着不放,说到底,也是马场倒霉。
不过马场也是有责任的,要是他员工管理到位,根本就不会出现这样的事情。
“你看到那个男人了吗?”
盛栖梧指了指围栏内正在讲电话的孙宥,“他是今天过来骑马的,可惜马受惊了,他倒是没事,于是我们俩倒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