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是这么悲惨的事情,裴书语说着好像一个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外人一样。
仿佛她的母亲不是死在她面前,更仿佛死的人不是她的母亲似得。
她的脸上没有任何的悲伤,和难过之情,反而看到了浓浓的嘲讽之意。
陆修御心里有种特别的感觉,裴书语……她到底是一个怎么样的女孩子呢?
初见时,他觉得她像极了一一。
可是后来,他才知道他错的有多彻底。
“你……”
“怎么同情我了?还是心疼我了?”裴书语打断了陆修御的欲言又止:“收起你的同情心吧!你应该同情你自己、因为我们也很可能会让历史上演的。”
“我们……”
“陆修御,你是真傻还是装傻?”裴书语站起来走到窗边看着远方,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你现在的处境是,无论你愿意还是不愿意、你的妻子都只能是我了。
而我……是无论我愿意还是不愿意、我的丈夫都必然是下一任。
当然,你要是临时放弃你苦心经营的一切、放弃你唾手可得的位置,你就可以摆脱我了。”
陆修御沉默着,良久才说了一句:“我以为你不会认命呢!”
“那你可真太高看我了……”裴书语说。
“明知道我不喜欢你、明知道我有深爱着的女孩子、你还是愿意嫁?”
“为什么不愿意呢?”裴书语转身,眸底尽是薄凉的笑意:“嫁给你是嫁,嫁给别人也是嫁,有什么区别吗?
不过陆修御、你可真是够自私的啊!到这个时候了你还想让我去反抗。”
“那是你父亲。”陆修御说。
“可他更是一个王、如果他的女儿比他的王位和荣耀重要,我的母亲会和他天天吵架吗?我的母亲还会死吗?”
陆修御顿时无话可说。
“所以啊。”裴书语:“要么你认命,要么你反抗,要么你就放弃一切。
陆修御、你是一个利己主义者、你知道哪一种选择对你而言是最有利的。”
“一开始的选择是厉溟墨,对吗?”
“你可以这么认为。”
顿了一会儿裴书语说:“虽然我这个人挺不屑,甚至是讨厌恋爱脑的人的,因为我觉得没出息透了。”
爱情那玩意儿,多假、多虚伪啊!
“不过,无法否认的是,一个女人如果真的遇到一个愿意为她放弃江山的男人,那是真的没有办法抵抗和放弃的。”
“这就是你要祸害我的理由?”因为他做不到像厉溟墨那样。
“哈哈哈哈……祸害……陆修御,你这个词语用的真好。”裴书语笑的乐不可支的,笑了好一会儿她才缓过来。
“不过,这个理由还不足够吗?”裴书语说:“要是嫁给厉溟墨,天天看着他对席唯一纯粹的爱那我得多膈应啊!
至于你……你喜欢席唯一有什么关系呢?你深爱席唯一又如何?江山才是你的最爱!席唯一不可能是你的唯一!
像你这样的男人、我这二十多年里天天都在面对和应付,早就习惯了和得心应手喽。”
陆修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