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个路边的烧烤摊位上,赵羽和死信君南北对坐,李美琪在东边的位置坐着,西边……空着。
姚小婧坐在赵羽身边,紧紧贴着赵羽的胳膊,眼睛此时看着赵羽,几乎带着星星。
赵羽感觉有点别扭:“小婧,又不是坐不开,干嘛这么近?”
“我想看看你呀!”姚小婧的小眼睛眯起来,笑嘻嘻的:“看看我的神勇的赵羽哥哥!”
赵羽感觉更别扭了:“这……这太别扭了。”
“怎么啦?你讨厌我?”
“不是,没有,我只是……。”
死信君一脸看穿一切的坏笑:“好啦好啦,怎么坐又能怎么样,来来来,喝酒,祝贺赵羽馆主旗开得胜,成为了向贤学院一股强大的势力。”
“什么势力?”赵羽道:“我不过是和拳击馆的人切磋了一下,凑巧赢了而已。”
“是凑巧吗?”死信君嘿嘿一笑:“恐怕没那么简单吧?”
“喂。”赵羽一个眼神。
死信君心领神会,不再多说内幕,转了口气道:“应该是实力取胜,呵呵。”
“庆祝赵羽哥哥首战告捷!”姚小婧举起酒杯。
见三个人都举起了酒杯,李美琪左右看看,勉为其难地举起酒杯,和几个人碰在一起,淡淡地道:“祝贺,希望国术馆以后能好好发展。”
赵羽和死信君两个人一杯啤酒喝光,两个女生喝了一口果汁,死信君放下酒杯,看着赵羽:“不过说真的,你以后打算怎么办?”
“能怎么办?”赵羽拎起一串羊肉串儿:“好好地把那个场馆修缮一下,尽力招几个喜欢武术的人进来,按部就班地训练一下。看看能不能给国术馆留几个好苗子,等我和翟飞都毕业了,希望国术馆还有能继续坚持下去的人,也就是这样了。”
“我不是问你这个。”死信君道:“你还没看出来吗?你是一块肥肉。”
“啊?”
死信君翻了翻眼皮:“我这么跟你说吧,现在在这个学校里,一共有二十几个场馆,包括艺术类、学习小组、竞技体育、竞技格斗等等。这二十几个场馆,有九个是船越连击的队伍里的,有十一个是青玉案的队伍里的,青玉案能够战胜船越连击,成为学生会长,就是因为,他的馆主级别的拥护者,比船越连击多一点点而已。”
“所以,现在我成了馆主,他们会想办法拉我这一票?”
“没错。”死信君一边吃着羊肉,一边道:“青玉案自己恐怕也知道,他是拉不到你这票了,但是以我对他的了解,他也不会放弃,会尝试和你接触;船越连击,更是会主动向你抛来橄榄枝,邀你加盟,一起对抗青玉案。”
“我不太明白,都是一个学校的,他们在争的是什么啊?”赵羽不理解地问。
“嗯……那就多了。”死信君道:“第一,他们争的是学生会主席的位置,这个位置,半年一选举,青玉案赢了几次了,船越连击咽不下这口气;第二,他们争的是具体社团一些事物的决策权,青玉案自己有巨大的跟票队伍,所以很多事情,基本是他自己一个人说了算,手下给他冲票,如果船越连击能拉到可以青玉案的票数,很多事情,船越连击就会有更大的发言权。换来的,就是更多的重视、尊严、便利和荣誉。”
赵羽郁闷地道:“我只是想安安静静地在国术馆待着,平平静静地完成整个学业,仅此而已,不想参与他们的斗争里去。”
死信君撅撅嘴吧:“那就由不得你了,既然坐在这样的位置,就一定要负担起相应的职责,没听人家说么,能力越大,麻烦就越大。”
“那你呢?你不是美术馆的馆主吗?”赵羽问。
“我牛笔啊!”死信君理所当然地道:“他们不敢惹我,他们都求着我去站边,但是谁也控制不了我,也威胁不了我。我基本上都是投弃权票,他们爱怎么折腾怎么折腾,我不关心,也不干预。”
“三君子,都是你这样的吗?”赵羽问。
“嗯……,也不都是。”死信君道:“华商君和幸陵君,他们都是看情形,想投哪边投哪边,感觉哪边有道理就投哪边……。”
“郁闷。”
“哎呀,别郁闷啦,吃吃吃,多吃点,哈哈,我们今天赢了好多钱,你知道吗,买你赢的人,只有九个人,我们下注最多。哈哈,这次我们有钱啦!”姚小婧兴奋地道。
“区区三十万而已。”赵羽道:“你以前不是很有钱吗,怎么会把这些钱放在眼里?”
“此一时彼一时嘛,我们也是过过穷日子的,是吧美琪姐?”姚小婧道。
李美琪点点头:“当初瀚星濒临破产的时候,我还在这里上学,那时候我们就已经很拮据了,一个月的花销只有十万块。”
赵羽正在喝啤酒,差点没呛死:“这么惨啊?那你们是怎么熬过来的?”
“省吃俭用呗。”姚小婧一本真经地道。
赵羽叹了口气:“和你们这样的人说话,感觉真是郁闷。”
死信君道:“这笔钱你都要用在场馆修缮上?”
“嗯,还有就是购买一些器械。”赵羽道:“我们没什么钱,学生会也不给国术馆拨款,所以,我们只能自己赚钱,自己想办法。”
死信君微微一笑:“不过你真的要自己想清楚,他们很快就会和你联系的,你要提前有个准备。”
刚说到这里,赵羽的电话就响了。
赵羽接了起来:“喂?”
一个熟悉的声音道:“恭喜赵馆主,一战成名。呵呵呵。”
“您是……。”
“船越连击。”
“哦哦,船越先生。”赵羽看了一眼死信君,死信君微微一笑。
赵羽继续道:“这个时间打电话,请问是有什么事情吗?”
“呵呵,一是祝贺你的开山之战顺利收官,二是想和你聊聊以后国术馆的发展。”船越连击认真地道:“我们都认为,国术是可以有很好的发展的,但是这需要很多人的帮助,我和我的朋友们都愿意提供这些帮助,怎么样?有没有心情聊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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