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动静,缪子真平静地将璎珞收回袖子内,淡淡道:“其实我已经放弃了,你又何必让人家白忙。”
刘磊淡淡道:“还不到放弃的时候。”
缪子真摇头,“固执。”
缪子真看向了凤非离,道:“凤大夫?”
凤非离笑着上前,推动他的轮椅,声音故意压低,“是。缪公子何必那般早早绝望,还没到放弃的时候。”
这话是重复刘磊所说的。
刘磊不由看了看她。
缪子真耳朵微动,亦有所思道:“大夫的声音有些耳熟。”
凤非离稀松平常地耸耸肩:“我这声音呀,十个人里有九个就是这样,没特『色』,逢人听了都说耳熟,不如我先给公子看看。”
凤非离伸出手把脉,缪子真看了看她纤细的手腕跟十指,微微一顿,这是女子的手……
凤非离见到了,娇羞说:“公子不要盯着人家的手看呀。”
这一声倒是恢复女音了。
屋内两人僵了一僵,刘磊目光移向了窗外,就当没听见吧,缪子真也不便追问,毕竟追着一个女子说你的声音很耳熟,就怕人家要多想了。
凤非离把了把脉象,眉头微微一蹙,“不应该呀,她的『药』是给缪子真缓解用的,怎么这病情反而更严重了。”
凤非离道:“公子方便将上衣脱了吗?”
缪子真微怔。
凤非离取出一把银针,道:“医者眼中没有男女之别,公子放心,我不多看。”
缪子真闻声这才解了衣裳,凤非离虽说没有觊觎之心,不过不得不说,这身材……很棒啊。
刘磊:“凤大夫,擦一下你的口水。”
凤非离一本正经地道:“我是在研究经络。”
屋内两人一脸不信,但见凤非离拿起针的神『色』,变得专注而凝肃,缪子真也只好听她所言,平躺在床上,凤非离以银针探『穴』,又以朱砂抹身,沿着缪子真的胸膛画下一道符印。
刘磊与缪子真并未听说过这种看病手法,只看凤非离说着:“别动。”目光便紧盯着符印及银针。
他们也只好跟着等待着。
夜风沁凉,但屋内的温度却更低。
眼看着银针开始凝冰,化出一股股寒气,刘磊的眉头微微拧起,这是他用来压制邪毒的寒气,并无什么不寻常的地方。
而此时,符印却有光闪过,一道红芒,像是炙热的火焰,腾地烧了起来,刘磊还未看清,就见缪子真面『色』一变,猛地起身间,喷出一口血。
血溅在了帷幔上,成一滴滴鲜艳的血珠,缓缓滑落。
缪子真整个人无声地倒下,脸『色』煞白。
刘磊跟凤非离一站一坐,静静地看着,一个脸『色』很是难看,一个倒很平静,凤非离说:“看来,这边的你在解毒,另一边的人还在下毒啊。”
缪子真的邪毒,比以前更严重了。
“能救吗?”
说出这句话,刘磊的脸『色』是很苍白的,想来他一直自傲的医术,却在面对缪子真的邪毒时,一点办法都没有。
凤非离将银针拔了出来,揶揄说:“刘大夫,就是我,也没办法在别人时不时地加量毒剂里,还能把人命救回来啊。”
刘磊心头一沉,道:“是我大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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