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尺桉来了之后发现,宗角也并不像他妻子吹嘘的那样在隆天城如鱼得水,就是个到处拣活的短工,顿感上当受骗。宗角又恼与自己妻子带来了这么个累赘,和尺桉没少产生口角。一来二去,两人矛盾越来越深,某日,宗角与尺桉大吵一架,将尺桉逐了出去。尺桉那几个同来的好友得知了此事,酒过三旬,就说‘正好,最近有一桩赚大钱的买卖,你那位连襟不仁,你也不义就好,咱们干他一票大的’。”封枭说道。“尺桉就把宗角的妻儿给骗了出来绑架了起来,威胁宗角,去疏红苑查探你的消息。我估计,宗角的妻儿应该也不会有活口了。”cascoo.net
墓幺幺看着地上的尸痕,“倒是毒狠。”
“吃这口饭的,几个不毒的?”封枭嘲了一声,“宗角一被抓,尺桉大概就死了,也可能去领赏的时候就死了。”
“那你怎么知道这些的?”她倒是奇了。
“尺桉不过是个绳头,后面拴着的大头也不是他。他的死活,无关紧要。”封枭漠然道。
她一听这个,眼珠子登时一转,笑容满面地凑了上去。
“看来你抓到活口了?尺桉那几个‘突然认识’的好友?”
封枭瞥她一眼,冷笑,“把你那点子歪心思收起来。我给你的够多了,别太贪心。”
“拜托,他们是刺杀我——不是你,我不得亲手报仇才痛快?”墓幺幺理直气壮地说道。
封枭仍没理她,转了个身打算走。
“等下。”她忽然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绕到了他面前拦住了他,“人,不在你这?”
封枭抬手就推开了她。
“真不在你这儿啊?”她有些急了,“你既然都查出来这么些东西了,活口怎么还能不在你这的呢?除了我,谁还敢从你嘴里抢骨头?”
“不会说话可以把嘴闭上。”显然,他是能听懂墓幺幺又在拐着弯骂他呢。
墓幺幺突然想想到了什么,脚步突然顿住了,等封枭都走出去好大一截了,她才直接冲到了封枭面前,盯着他说道。“是……甫忾楼把人带走了是吗?”
“…………”封枭的眼神跟着一顿,没承认也没否认。
但她知道这就是答案了。
“整个隆天能强压你们峯月卫一头的,除了以前的疏红苑,就是现在的甫忾楼了。而且……他们,是不是……”墓幺幺压低了声音,“带了兮风的信物来要的人?”
“不是。”封枭否认了,顺手抓住她的手臂拽到了车辇上去。
上了车辇,封枭才说道。“是圣帝的口谕。”
“…………”墓幺幺愣了。
车辇咕吱咕吱地前进了起来,她的视线不由地再次看向了窗外——那个看起来寻常无奇的客栈。
思绪现在虽然的确很乱,有些穿不上线……但与此同时,还有一个想法不恰适宜地闪现了出来。
这个客栈,真的有些熟悉的既视感。
可她很确信——自己应该从来没有来过,更没有住过这样一处隆天城郊区的客栈。
那……
等下。
墓幺幺忽然一把抓住了封枭的手臂,“这个客栈!老板,是谁?是谁的名下?”
封枭让她突然一问给问愣了,但还是答了,“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老板,已经调查过,生平清白,没有任何疑点。”
“不……”她摇头,“现在立刻马上让你的手下,把那个客栈老板带到封府,我要亲自审他。”
“等下。”封枭眉头微微一蹙,“你……还要去我家?”
“你赶紧安排你的人啊?!”墓幺幺完全没听的样子,见封枭还在看她,立刻急眼了,直接对着车辇前面叫道,“原在申!!停车!”
原在申立刻就把车辇给停了下来,极为狗腿子地打开车辇的门,谄媚道,“郡主您请吩咐。”
封枭的脸色有点黑,这货最近是越来越飘了,连自己的主子都不认得是谁了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