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墓幺幺接过了酒杯，封枭端起酒盏对她扬了一下，就自己先一仰而尽了。
她也只能跟着喝了下去，这酒很辣，她好久没喝了，第一口就差点呛着她。
封枭看着她那样笑了一声，“你爹抱着重伤的湘儿送到了统领府，和我爹谈了一整夜。后来，你爹特意来见了我一面。”
“他见你做什么？”她总算把一杯酒喝完了。
“他说，湘儿并不是我的错，让我不用再为此而自责。”他扬起脸看着墓幺幺，“他还说……希望自己的女儿，能有个像我这样的哥哥。”
“噗——咳……”墓幺幺好不容易适应了这个酒，听到后面一句话差点没呛死。她嗔怒地看着封枭，“我爹不会说这话。”
封枭挑眉，“又不是说你，你那么激动做什么。”
“……”墓幺幺一愣，莫名就沉默了下去，端起酒壶主动地又给自己倒满，仰头喝了下去。
封枭察觉到她有些异样，但还没有来及说什么。她就又开口说道，“后来呢，我爹……那把枪，是怎么回事？”
“……”他跟着喝完，“这个我不能告诉你。”
“好。”她也不再追问，手指摩擦着酒杯，忽然说道。“封枭……你，听说过净博罗吗？”
封枭恰时酒杯正好悬在嘴角还没来及放下，顿时顿住了。
“看来你听说过。”她掀起眼睫。“看这样子，你应该还知道不少。”
“……”他反而得出了另外一个结论，“你是说，是净博罗对湘儿下的手。”
她点了点头。“怎么说呢，算是吧。”
“什么意思？”
“前段时间，封湘莫名卷进去的那个案子，也是净博罗在背后操控一切。封湘她被人诱骗进了净博罗，所以她才能恢复视力，又有了修为。我刚才提到的那些失踪案里面的少女，都和封湘有一个共同点，年幼，天资极好。你先别着急，听我说完。很多年前，他们伪装成你父亲的仇家来抓封湘一样，多年之后，他们仍旧设了这么一出计策来重新得到封湘。”她叹了口气，“但是，我并不确定一件事。净博罗里面似乎有两股势力……其中一股势力，才是对封湘下手的那些人，也是制造这些失踪案的人。”
“……”封枭端起酒杯半晌没有倒酒，也不知道到底是在消化哪一层信息。
她也给他时间慢慢去消化，等她杯子里这杯酒喝完，封枭就开口了。“你……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个。”
“事关封湘，我自然要告诉你。”她说道。
“净博罗后面这些事情……你并没有必要告诉我。”封枭端起酒壶，给她倒满。
墓幺幺端起酒杯，诚实而坦然地看着他。“因为我一个人查不动他们了。”
“你怎么就这么确信，我会帮你。”封枭反问。“是你说过，他们不会再对湘儿下手。既然如此，我好像没有什么理由去淌这滩浑水。你也看出来了，我很早就察觉到净博罗的存在了。这么多年，我从来没有动过他们，如今……我为何要掺和？也别说报仇这种话，你到现在都没有实质证据能证明你口中的话，从头到尾都只是你的推测。而我封家这血仇，是你父亲疏红苑当年查的案子，那可是白纸黑字的证据，证明的确是我父亲的仇家所为。”
封枭一番话理智至极，也符合逻辑——
这油盐不进的铁疙瘩可真不好糊弄，于是她端起酒杯，对封枭微笑着说道。
“先陪我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