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啪。
古爹忽猛地一瘸,皱眉朝下一看,脚下坚硬的乱石竟瞬间变成了一滩沙窝不断朝下陷。初之韶身后不知何时出现了几个身着初家装束的人,其中一人连掩饰都不掩饰手里的法器的,甚至还挑衅地擦了法器。
初之韶歪了下脑袋,“你叫古什么来着,古什么青来着,骨头轻是吧?”
初家随从们非常不客气地开始笑。
“……”初家可真是不缺高手,跟着自己家这个纨绔小少爷的保镖最低都是七化中期的,一水的七化大宗。古爹慢悠悠地把脚踩在那滩沙窝上走过去,一点都没见气的,谄媚道,“回初小少爷的话,我叫古青……”
还不等他说完,初之韶看傻子一样的表情看他道,“谁管你叫什么。你对得起大隆发你的俸禄吗?当了这么些年狗了,还不知道好狗不挡路的道理?还不快滚一边去别碍了本少爷的眼。”
初家的人那是相当捧着自己主子,跟着哈哈笑了起来,丝毫不管一旁甫忾楼属从各个脸色铁青。
“——初小少爷。”古爹有些头疼,初家,他是肯定惹不起的。而且世人当知,初之韶乃初家本家唯一后人,肃尊的心头肉,哪怕少一根汗毛,初肃都敢带着初家屠了他满门。而这位小少爷是个疯子,脑子有问题的,恃宠而骄,飞扬跋扈,无恶不作……没有人敢惹他。更何况,月族与初家之间的关系,本就微妙。今天初之韶就是抬手弄死他,圣帝也不会为他撑腰去找初家的麻烦的,人家一来是脑子不好使,二来有初家做保。
而且,就算初之韶今天真的抗旨……
古爹也仔细掂量了掂量,圣帝可能半个字儿都不会多说,最多和肃尊打个哈哈就得了。
他正发愁呢,那边天狐族的人已经护卫着狐玉琅在朝外走了。
古爹一咬牙,转头给身后的岳旬云使了个眼色。岳旬云了然,打了个响指,突然从地面上钻出数只木头做的手来,冲着狐玉琅怀里的人就抓了过去。
机关术?!
狐玉琅眯起了眼睛,狐火瞬间出现在他的脚下燃烧起来,四周的天狐族护卫也跟着出了手,但是……这机关术显然非同寻常。那木质的手臂被烧化了之后瞬间再次凝出,甚至比刚才还要粗上许多,而且,这种机关术显然只是个起式,还未结印完全,如果结印完全形成完整的机关,就会更麻烦。而且,狐玉琅并非是要防止他们抢人,更重要的是……他知道怀里的人,此时绝对不能暴露在众人的面前,所以她身上的衣服,哪怕一个窟窿都不能破。
他带来的那几个比较特殊的人,为了避免暴露,绝对不能再次出手。
怎么办。
狐玉琅星火之间,心中已经掠过无数计谋,但还不待睫毛落下。
啪——
有人出手了。
是一把刀,一把平平无奇、甚至生了锈的杀猪刀。
他那刀锋扫过狐玉琅四周,噼里啪啦地,那些机关就变成了一堆烂木块。
王师傅这时收刀,抗在了肩上,看着古爹说道,“古长青,你他娘的这是对郡主出手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