墓幺幺似说得有些渴了,笑吟吟地端起茶盏,稍稍朝景臣的方向一递。
景臣迟疑了一下,还是在狐平的眼神下不得不拿起茶壶,给她斟满了茶水。由于不太熟练,水都快溢满了。
不过她倒是不介意,端起茶盏喝了一口,“就算若你们看不到自己人生的头,可以去看看你母亲,你祖母、外祖母,看看她们这一生。她们的现在,可就是你们的未来。而你的现在,就是你们女儿的未来。”
“我才不要!”最开始忍受不了的是封湘,“这日子我早受够了!”
墓幺幺并不惊讶——
但随后,封湘就被淳红昭攥住了手安抚。
明明只是一个大家聊天侃大山吹牛逼说八卦的怡文会,搞的这么大周章这么大彩头,是个傻子都知道这其中道道了。
紧接着,年纪最大的李烨晋笑了一声,“于是,云舒郡主您这个怡文会,看来,就并非是您所谓那个怡文会了。”
“也可以是,也可以不是。”墓幺幺轻笑一声,看向那些个天狐族侍卫,“愣着干嘛啊,给诸位姊妹们倒酒啊。”
这几个侍卫都是景臣的手下,看自己头都这样,也都只能默默不语地端起酒壶来给这些个贵子烨晋们倒酒了。
这几个烨晋从来没有跟除了夫君以外的男人这么近过,更别说被男人服侍了,更何况是那两个都没有嫁人的贵子呢。
这几个贵子烨晋,一个比一个紧张僵硬,刚才口花花的架势全没有了,好像一时也不知是酒上头了还是怎么了,各个脸色通红,动都不敢动了。
墓幺幺看着她们这样,反而觉得很有趣一样,不再言语,而是缓慢地喝起了手里的茶。
最终还是朱烨晋鼓起了勇气,看着身旁这个坐得格外近的,俊美的天狐族侍卫,眼睛都不知道朝哪里放了,问了一句,“郡主,您不如把话挑明了说。”
“我说的很明白了呀?”墓幺幺忽骂了一句脏口,可非但没有任何违和感,反而气势凶狂凛凛。“娘家的摆设品?夫家的牌匾?谁他妈想做,做去就是。”墓幺幺忽骂了一句脏口,可非但没有任何违和感,反而气势凶狂凛凛。“我非但可以让你们不被困缚在他们手心里,还能让你们砸碎了娘家所有的摆设品,不高兴了让夫君亲自把府上牌匾摘下来送给你当柴火烧。”
“……”朱烨晋愣了一下,呼吸急速的颤了两下。
“你们的父兄夫君得到的,我可以让你们也得到。”墓幺幺翠眸被那一盏清茶倒影得更加潋滟了,像是一个光怪陆离的万花筒,吸引着她们朝下急速坠落。
“眼前你们所见到的,日后,你们都会拥有。眼前你们所见不到的,但是你们想要的,无论任何——日后,你们也一定会拥有。”
她说话间,忽然抬起手一掌攥住了景臣的下颌猛地将他的脸掰了过来,在众人惊愕的目光中,仰起脸来直接吻上了景臣的嘴唇。
一片惊呼之后,全场死寂。
就连淳红昭都头一次这么失态地不得不捂住因为太过震惊而张开的嘴,两个没嫁人的贵子都捂住了眼睛,从手缝里看着,脸红得快冒出烟了。
“唔——”景臣半晌喘息着挣开,嘴唇上都沾了她的口脂凌乱的很,脸色又红又白,又是惊恐又有别的说不出的情绪。
反而是墓幺幺平静异常,拇指擦掉嘴角花掉的唇脂,看向她们,“这怡文会,就是你们的机会。你们此生,唯一的机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