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就嫌我贪心了?看来有些人口口声声的喜欢,也不过如此。”墓幺幺手肘撑在阑干之上撑起自己的脸,深渊之下自下而上的风吹得她简单束着的发髻很快就乱了。可她的目光,前所未有的冷静。“狐玉琅,我贪心的时候,可还在后头呢。”
啪擦,吱辙——
挡在狐玉琅面前深深插入地面的黑色生灭力匕首,竟被狐玉琅一步踏碎了。他完全可以绕开,却故意踩碎了它们,发出一阵令人牙酸的声音。
她微微一凛。
狐玉琅就已信步走到她的面前,伸手将她被吹乱到肩上的长发撩在了肩后,他似乎更喜欢没有任何东西能遮掩她的脸的样子,“幺幺。”
她被他自上而下的目光这样一望,就像是一只被潜藏在高草之中的蛇盯住的田鼠那样,被慑得浑身寒毛倒竖,下意识就要站起来朝后躲开他。
可还不等她悬于琴台的脚尖落地——
狐玉琅就一把攥住了她的脖颈将她提到眼前,敛去她眉边的散发,凑到她耳边低语,“那我可真是太期待了。”
“我说了,别再碰我!”都已经被擒住了脖颈,她还能凶戾地怒吼。
“我着实有些不明白,是我表达的过于内敛含蓄,不够明显热烈吗?”狐玉琅笑吟吟地吻住了她的耳梢。“我幺幺为何总觉得我喜欢她不过是肤浅之词呢?”
“放开我!”
“可这一次来,我还未亲你。”他低声说道。
“滚开!!!!唔——”
墓幺幺震惊地发现自己的生灭力对狐玉琅完全失效了,并不能看清楚他到底做了什么,只看见他手心里微光一闪,她的生灭力就在手中直接哑火了。
没有了生灭力,她根本无法挣脱这个男人。他单手就将她的双手反剪在腰后,攥住她的脖颈,强迫她不得不张开嘴来迎接他 肆虐的吻。
……
“唔……”她从窒息和失神中回过神来时,已是脱力地趴在了他的胸口。她喘息着,又惊又疑地仰脸看他,“狐玉琅,你不是没有灵了吗……你到底,你到底……”
“咦?”他手指指背掠过她眼眶被吻出的眼泪,“你这是,终于想知道我的秘密了?”
“——我不想知道。”她毫不犹豫地回答。
“哈。”他低喘了一声,注视着怀里的她忽然笑了一声。“想起今天我来,这正事还没办呢。”
这一声笑让墓幺幺比刚才还要恐惧了,她几乎想都没想就剧烈挣扎起来……
可她的生灭力根本使不出来。
于是她就好像是一只因为恐惧炸毛时被主人一把揪住脖颈提起的小猫,除了看起来很凶以外并没有实质性的威胁了。
他将她一把抱在怀里,“先为你挑件好看的衣服……若真挑到一件好看的,你这恃宠而骄的小性子,我便都依你又如何呢。”
“第三个!”她几乎要咬碎了牙,“你不用装傻,我说的哪个字儿是你狐玉琅听不明白的我不介意再给你重复一遍,离我远点,别……”
她并没有来得及说完,就因为一股突然而来的失力感而差点软倒在地上。
这时暮光从他们身后渐渐远去了,像是一个离山的樵夫佝偻着脊背没入了悬崖之后,没入了他忽冷下去的眸光。
狐玉琅将她打横抱起,低头在她耳边说道,“那贪心去吞象的蛇,可是要撑死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