铛啷啷——
他一把拽住了拴在她脖颈上的锁链,面色温柔,手中粗暴地将她一把从床的这边猛拖到了自己的眼前。像是以前无数个夜晚那样的开端,他垂目望着她的眼神里,柔情似风过烟萝。“不欢迎我?”
“……不,狐玉琅,你已经很久没碰过我,你已经厌倦我了。”天知道她用了多少的勇气才能直视着他的眼睛,用尽量不卑不亢的口吻说出这一句话来。
该死的,生灭力,生灭力呢。
快,快动啊!
快给我动啊!
墓幺幺的大脑里在拼命的嘶吼着,可是经脉里空空如也,没有任何力量回应她。
“狐玉琅,你对我做了什么?我为什么,为什么又变成了一个废人?!”这种绝望感仍没有阻止她要反抗的意愿。
“我……说过,不要,拒绝我。”他的手指温柔地放在了她的两颊,缓缓地用力——直至直接掐的她不得不张开嘴。而他另外一只空出的手,已脱去了她的外衫,探入了她的里织。
她的大脑在此时一片空白。
往日无数夜晚的噩梦,排山倒海般将她的理智瞬间压垮。
不要。
不要。
救救我。
不管是谁,不管是谁,求你了。
救救我。
我不想,我不想,我不想要……
嗤——
有什么滚烫的体温,覆在了她的左手上。
她下意识地余光瞥见左手,可左手什么都没有。
“幺幺,幺幺,快醒过来!醒过来!”在她的脑海里忽然响起一阵嗡鸣。
墓幺幺抬起眼皮,这个时候钳制住自己的“狐玉琅”面容缓慢的扭曲狰狞起来,逐渐变成了一团黑雾,脖子上的锁链也忽然变成了一片黑烟……
“噗……咳,咳……”
墓幺幺猛然醒过来,一个翻身趴在床边便吐出一大口黑血。身后抱着她的人忙给她不停地拍着后背,有人递给她药盏半强迫地让她喝了下去,许久她才缓过神来,软软无力地重新软倒在了床上。她昏沉的厉害,四周来来回回的人影都模糊的只剩下一团灰黑,什么也看不清楚。他们说的话,也是模糊不清的。
她这时的余光却看见自己垂在床边的左手,被人攥着。
所以在那个真正的噩梦里,左手上感受到的灼热,是这个人的体温吗?
攥着她的人,她看不清楚。
但是她想,这个人,好暖啊。
这个人,救了他。
半昏半醒间,殿外的梨花飘过了她的眼前,她突然想起,她记得这个体温。
那梨花雪下的白发仙人,好像曾抱着过她。
他是那样的温柔,那样的温暖。
“我许过愿了呀,仙人你难道不灵了吗?”墓幺幺抬起了右手,抚过了他垂在她床边的发丝,“我明明许过愿,愿仙人你……一世无忧呀。”
狐玉琅抬起头来,不敢置信地盯着她。他的嘴唇在颤,口绽莲花的小王爷,也会有有朝一日一字也不说不出的时候。
“别难过了呀……”
她笑了一下。
“娘娘?娘娘?!”狐平看见墓幺幺缓缓闭上眼睛,惊慌失措,“奥医还没来吗?!娘娘又昏过去了!”
……
奥医们匆匆忙忙地穿行在这殿里。
狐玉琅坐在梨花树下,像是丢了魂一样。
景臣咬了咬牙,还是走上前去,“王爷,奥医看过了,好在王爷赶到的及时,心魔还没有来得及被引出,娘娘就已经清醒了过来。奥医说没有大碍,休息两天就可以了。那个装扮成宫女混进来的心修已经吃了毒药自尽,应该是有备而来,直接化成了尸水一滩。”
景臣等了半天,也没等到狐玉琅说一句话,正有些担忧不知道该不该开口的时候。
“白……”
狐玉琅终于开口了。
“什……么?”风有些大,景臣没有听清。
“这大隆能引动心魔的心修,唯有韬光谷。”狐玉琅站了起来,“不管这心修到底化成了什么东西,就算是一滩尸水,你景臣就算是用鼻子闻,用嘴一口口尝这尸水,也要给本王找到证据。”
“……”景臣不由之主地打了一个冷战。“是。”
狐玉琅伸出手接住落在手心里的落下的梨花,“这就是被偏爱的白少主么,好狠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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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更。
我都是半夜更啊!
等不及的小可爱可以第二天看的!
爱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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