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七爷前辞说的很漂亮,但是——”墓幺幺盯着弗羽哲,翠眸里的笑意凛凛有些寒『色』。“我实在不明白,家父只是做了身为人臣最起码的本分,为何你们却将其当成一种嘲笑辱骂他的资本?我还以为七爷的眼界会比那些营蝇鼠辈高上不少,结果却是失望不已。但既然七爷要客观来谈,我们就客观来谈,家父的确会忠于圣帝的命令对你弗羽家出手,但那也只是命令而已,和家父本人意愿并无关系。”
“抱歉墓贵子我的言辞不当,但是……”弗羽哲叹了口气,双手紧紧地绞在一起,“霸相爷不会放过我弗羽家的。”
沉默了很久,墓幺幺突然莫名其妙的问道:“你在怕什么?”
“……”弗羽哲并不惊讶她能看出来,有些苦笑的说道:“我说我怕你爹,你信吗?”
“信,我也挺怕他。”
“呵呵……”他抬起头来,望着墓幺幺说道,“看得出来,墓贵子和霸相爷的关系很好,霸相爷很宠你,你也很维护他。这是好事……”
“……”她不说话,内心里翻了个白眼,心说你是没看到汪若戟坑我的时候。
“二十一年前,虽然我弗羽家没有直接参与,但是我可以确信——霸相爷早早就把我弗羽家放在了死亡名单之上。”
二十一年前?
她一愣,模模糊糊想起一些传闻来,但是具体秘闻她并不深知。
墓幺幺眼神里稍稍的『迷』茫并没有躲过弗羽哲的眼睛,他叹了口气,说道:“看来霸相爷没有告诉你。”
“告诉我什么?”
“二十一年前,霸相爷亲手烧死了自己一家老小……”
“这个,我知道。”墓幺幺说。
“但是你不知道为什么。”弗羽哲摇了摇头,很干脆而果断的拒绝了她眼神里的探究。“我也绝不会告诉你为什么,第一我不是当事人,我只是听说一些片面的说法,这些是你们的家事,我一个外人无论怎么说都不合适。第二,假如我说了——我确信,明天你就会见到我的尸体。”
“鉴于我弗羽家存亡在即,我还不能这么早就去见阎王,所以我不能说。”弗羽哲的态度异常的坚决。
“这就奇怪了,刚才非议圣帝背后勾结荒人这样大逆不道的话都可以说,一个小小的家事你却不敢说了?”她不无讽意。
“你不用激我也不用套我话。”弗羽哲摇了摇头,“我是不会说的。我想说的是,二十一年前那场惨案里,我弗羽家虽然没有直接参与,但是……由于弗羽王隼他爹,也就是我那个大哥的一个错误决定,也算是一个间接原因。就这一件事情,就够霸相爷屠我全家的。”
“就算荒人这事不出,霸相爷也早早就准备对付我弗羽家了不是吗?一年多年前,弗羽家和疏红苑来来回回勾心斗角,争抢资源和生意的过程中,不少明枪暗箭来来回回多少个回合?说起来,这又说回我二哥了,我二哥虽然蠢了点,但是他也知道霸相爷开始对付我们了——不然,你以为他为什么会这么着急火燎,一拍脑袋就和荒人去做那些交易?你以为他为什么会赶紧选择一边站队?还不是怕你霸相府。”
墓幺幺沉『吟』片刻,忽然悠悠抬起视线,浅笑盈盈。“站队?”
“……”弗羽哲稍稍一怔,顿时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他好半天沉默最后不得不说道。“现在隆国暗地里有几大势力在汹涌暗流,你比我清楚的多吧墓贵子?我弗羽家是商人,在这『乱』流之中找一个强有力的浮板不是应该的吗?”
破天荒的,墓幺幺并没有追问,因为她知道就算她追问,弗羽哲也不会实打实地告诉她。
“有这三股势力,我弗羽家真的是危在旦夕了。”他深深地叹了口气,随即抬眉,认真地盯着墓幺幺,“但是,只要有你,我弗羽家就不是无力回天。”
“七爷,你弗羽家要想起死回生,需要的不是我——而是神。”她也很认真的说道,“你说的这三股势力,我是能一挑一万,还是能一骑战百万?你不如直接问我会不会起死回生术好了?”
弗羽哲摇了摇头。“阵法万变,皆有阵眼;锁有千种,皆配一钥。的确,比起这三种势力,你一人之力渺小如粟米。但是,这三种势力混合成一场针对我弗羽家的『乱』局,你就是阵眼,你就是钥匙,你就可以是那个将死敌帅的无名小卒。”
“只要你愿意。”
“你要我如何?”她盯着弗羽哲。
“我并不只是要求你做一件事情,相反,我会要你做一系列的事情,直到我弗羽家彻底解除危机。当然前提保证是不会太过损害墓贵子你的利益,假如有损害,我们弗羽家会有相当丰厚的补偿。”弗羽哲一抬手拉出一条清契约书来。“白纸黑字,精血契约。”
“……”墓幺幺没有说话,久久抬起眼睛看着他,“说白了,你这是要我卖身给你弗羽家,是吗?”
“别说的这么难听——怎么能是卖身呢,这叫互惠互利的合作。”弗羽哲微微一笑,逐渐『露』出了商人的精明视线。
她盯着弗羽哲,接过那契约,并不仔细看,就贡出了精血漂在一边。她静静地掀起眼帘,翠绿的眸子里映着弗羽哲深不可测的表情:“我可以签,但是首先,我要去干一件事情。”
“无论你想做什么,只要不违背拯救我弗羽家这件事的前提——随便你。”弗羽哲很大度。
“好。”她点了点头,精血啪地一下落在了契约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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签了卖身契,啦啦啦。
爱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