投影上的竞价疯了一样的朝上攀加,先前让墓幺幺还暗自佩服这些人沉住气的涵养,消失的精光。
所有人都为了这个血腥残忍的宝物疯狂。
除了他们。
不,应该说除了她。
“拍下它,你一定要拍下它。”关书书此时已顾不上墓幺幺交代他的不能用神识传音,入她脑的话语,因为主人抑制不住的愤怒和激动变得犹如针扎一样,刺得她不由地微微蹙起了眉。
她并不回话,身为一个只有生灭力的凡人,她无法像正常修士那样可以神识传音。这时,她的面前忽然出现一杯剥好的石榴籽儿,她视线不抬,就听樊狐笑呵呵地说:“看来胄爷有想法,既然有想法,最好早些下手,以免后悔。”
这老东西果不但有古怪,还是个人精。
墓幺幺面『色』不改,不像关书书,登时就愣了,那表情无比真切地透『露』出他以为自己传错人了的感觉。
“想倒是想的。”墓幺幺说道。
樊狐上前一步,悉心端出一盛满清水的琉璃碗来,放到了她手边让她洗去石榴『液』。“胄爷和贵子你们头回来,还不熟悉,没做好十足的准备那是自然。此次就权先看看,下次也一样的。”
关书书经樊狐这样一说,忽然意识到了事情的关键『性』,又跟墓幺幺传音道:“钱不够了?”
她眼扫过那投影,竞价已飞速地窜到了三百饵的天价。
他愣神半天,就在墓幺幺以为他总算是还不是傻到人神共愤的地步时,再次跟她说道:“你一定可以拍下来。这世界上任何人做不到的事情,你也可以做到。想你这些年做的事情,比母猪上树,公鸡下蛋还要没有天理……区区几个钱而已,一定难不倒你。”
“呵呵。”好半天了,这是墓幺幺第一次笑出了声,而且,并不打算避讳樊狐了。“我真是要好好谢、谢哥哥这么看得起我。”她平静第看着那投影,慢悠悠吐出五个字来,“比登天都难。”
沉寂。
整个房间里只剩下投影里的竞价不停地在变化的声音。
“拍下它,我卖身给你。”
墓幺幺还未等放到嘴里的一个樱桃一下停在了半空,她回过头来上下打量着关书书,没有说话。
他挺直着脊背僵在原地,犹如被她的眼神炙烤那样不安。
“我会做任何你要求我做的事情,我会帮你杀人,帮你抢劫,帮你无恶不作。我会傀儡术,我会机关术,我诗词书画样样精通,我可以……”他停顿了一下,很明显是用尽了所有的自夸之术。
然而她沉默着把那颗樱桃放进嘴里,依然无动于衷,仿佛什么也没听见。
“我……我可以帮你进入一些女人进不去的地方。”他好像卡了一块桃胡一样难忍,欲言又止了很久,“那里面很多好看又有本事的男人。”
整个人宛如被煮熟的虾子那样,隔两里地都能看见他的耳朵,红的几乎要滴出水来。
好半天。
就在关书书焦心难耐到极点的时候,墓幺幺擦了擦手,说道:“七七。”
轻瑶应声上前。
“把那条鱼拿出来。”
“啊?”轻瑶一愣。“您不是说要……”可她说到一半,见墓幺幺的神『色』就止住了话语,乖巧地从储物戒指里拿出一个透明的琉璃鱼缸来。鱼缸里,一条看起来平淡无奇只是嘴无比巨大,几乎占了大半个身子的怪鱼,安静地在鱼缸里慢慢第游动着。
“樊老,帮我把这条鱼兑成饵来。”墓幺幺随口道。
樊狐恭敬走来,端起那鱼看了半天,始终游刃有余面如弥勒的笑容里,渐渐有了崩塌的痕迹。他深深地调整了一下呼吸,挤出一个微笑来:“贵子,您确定要兑换?小老儿可要提醒贵子,但凡兑换后的东西,绝不允许赎回……您……”
“确定。”墓幺幺扬了扬手,打断了他的话。“谁让我哥哥看上了你们这碗东西呢。”
樊狐笑呵呵的多看了一眼关书书,“胄爷真是有位好妹妹。”他极为谨慎地抱着那鱼缸,恭谨退离,“您这东西太贵重,小老儿一人做不了主,胄爷,贵子,等我去找主人请示一番。”
………
片刻后,樊狐再次来到了房间里。
他此次比之前更为恭敬了,垂手弓腰道:“贵客,小老儿已请示过主子。有一件事情想跟您确认一下。”
“讲。”墓幺幺回答道。
“您是要用这个兑换成饵竞拍茱萸花簇雪是吗?”
“是。”
“那行。”樊狐点了点头,打了一个响指,身后的水帘里陆陆续续走出了四个娇艳的美娇娘,分两排行花礼。
“那您不用兑换饵了。”他手一招,这四个美人儿碎步上前,毕恭毕敬地走到他们的桌案前跪下,其中两个极为小心翼翼地捧着一个不大的华丽雕金镂琉的玳瑁盒,举过头顶,放到了他们的桌上。
“这茱萸花簇雪,是您的了。”樊狐毕恭毕敬地说道。“主子说,她相信此次寻欢会上,不会有人能拿出比您这个还要贵重的饵了。”
————————————————————————————————————**————————————————
开了一整天车,累成狗。
爱你们,给你们比心。这几天开会总算开到头了。
等我回复体力,就开始补更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