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墓幺幺手撑在脸上笑着,“且不说就连我这个半吊子的丹师都知道同一种丹『药』吃久了总会产生耐『药』『性』,你会不知道?”
“我还有很多上古丹方没有破解,又不是只有碧海丹可以增加寿命?”宵入梦还在试图分辨。
“那你要花多久破解呢?”她歪着脑袋看他,视线有些飘忽。“就算你有时间,我也没有时间了。”
宵入梦咬唇沉默,他没有办法反驳。外面的世界很不平静,就连他不问世事的丹宵宫都受到了波及。五徽长老被收买,可谁能保证丹宵宫里只有五徽长老一个被收买了?弗羽乙乙的离开,更让就算对世事愚钝如他,也察觉到了一丝不详的预感。他隐隐感觉到现在整个世界就像无垠的海,下面不知埋伏着多少的旋涡。而其中一个旋涡,就在他的面前。
“只有灵和生灭力能共生,我才有希望活下去。”墓幺幺聚精会神地看着手里的生灭力再次轻松地融掉了一只一阶的灵,依然没有任何沮丧的表情。“你比我清楚的多,不然你也不会在这里陪我耗了这么久。如果你真的想帮我,我建议你不要在发呆了,好吗?”
“可是……”宵入梦叹了口气,拿起旁边厚厚的书卷,继续开始翻阅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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顶着凌晨的星星,墓幺幺一身疲惫地回到了自己的居所。可推开门,没有轻瑶给准备好的热水,甚至连热茶都没有一杯。
她忍不住微微蹙了眉。
然后猛然转过身,一把抓住了身后人的衣领,将他猛然推到了墙上。来人并不反抗,而是看着她笑了起来说:“墓贵子,不要杀我,我就是一个无名小卒,有人托我给你送个信。”
墓幺幺看着手下按着的这个有些眼生的男人,松开了手。“轻瑶呢?”
“轻瑶小福没事,不要把我想的这么坏吗。”那平淡无奇的脸上挂着一个让墓幺幺看着着实生厌的表情,她瞥了一眼那人腰间佩戴的一块徽配,淡淡地说,“说。”
“我家爵爷说了,未曾见面先受大礼,感激不尽。”
“你们弗羽家这时倒是不藏着掖着。”墓幺幺冷笑出来。
“我家爵爷还说了,墓贵子手段再怎么高明,也输了小王爷三颗子。”那人从怀里拿出一个储物戒指,扔给了她。
她扫了一眼,面『色』不善。
“虽然没有头脸,你可能认不出来,但这是天狐族的琪筱仙子。”男人笑眯眯地说,“好啦,话带到了,小人这就走了。贵子不用想强留我,您也留不住我。”
“我叫前广,期待下次再遇。”说话间,他的身影就如同蒸发了一样,模糊扭曲着,从她的眼前缓缓消失。
墓幺幺攥着手里的储物戒指,表情阴晴不定。有着神行符的弗羽乙乙应该已经早早到家了,听轻瑶从疏红苑里拿来的信息得知,弗羽乙乙和弗羽家大爵爷大战一场,被关了起来。虽然弗羽家非常难以渗透,信息不足,但是通过这些只言片语,墓幺幺也推测出来她的挑拨离间计是成功了。
既然弗羽家大爵爷亲自派人来传话,那想来大爵爷一定是大为光火。想到那个大爵爷吃瘪的样子,墓幺幺的心情不由地好了几分。
可真正她心烦的原因是——
狐玉琅竟然出来了?狐狂澜那老不死竟然把狐玉琅给放出来了?
不但出来了,听弗羽家这个口信的意思,想来垔杀苑这些杀手是琪筱仙子请来的。这狐玉琅把琪筱给杀了,然后送了半截身子给弗羽家大爵爷?为了示好吗?之所以把琪筱仙子的残肢送给弗羽家大爵爷,想来只有一个目的:
帮助弗羽家大爵爷自证清白。
大爵爷那样的头脑,肯定瞬间就想明白了这一切背后是她墓幺幺在捣鬼。狐玉琅不但卖了弗羽家大爵爷一个好,还让大爵爷记恨上了墓幺幺。
不得不说,小王爷这厮的手段着实太过高明,就跟狗闻着骨头一样,跟着味就来了是怎么?
可是——
最让她在意的是,她陷害弗羽家大爵爷挑拨离间的事情,狐玉琅是怎么查出来的?那晚上,应该只有弗羽乙乙和她两个人。而所谓死无对证,那些残肢都让她放在了储物戒指给了弗羽乙乙……
这让她百思不得其解。
而大爵爷又为什么转头就把小王爷的事情告诉了自己?
想不通啊想不通。
“贵子。”墓幺幺正兀自分神时,身后急切地一声唤把她拉回了现实。她回头看到轻瑶正提裾快步朝她走来,神态很是着急。
“怎么了?你去哪了?”
轻瑶停在了她面前,有些气喘。“早晨我本来是应该下山去拿疏红苑的信,可今天来了两封信。一封就是疏红苑例行给贵子您的汇报信息,并没有什么值得注意的地方。但是另一封,则是……”她犹豫了很久,抬头看着墓幺幺一副欲言又止地样子。
“别吞吞吐吐地。”
轻瑶看起来非常地纠结,最后一咬牙,说道:“染霜公子让……让,白……少爷,啊不是不是,是白少主给抓了。”
“白……你说什么?!”
墓幺幺一愣时,话已出了口。
墓幺幺一愣时,话已出了口。
她自己也察觉到了自己的失态,可并不在意,而是问道:“怎么回事?”
“从那天晚上您把染霜赶走之后,丹宵宫也不肯留他一个外人在这里,可他那个倔脾气死活不肯走,我不能看着丹宵宫的执律官伤了他吧?我就安排了疏红苑的人给他在丹宵宫外头的小镇上找了家民宿住着……”她越说声越小,也不敢抬头看墓幺幺。
“……”墓幺幺冷笑了两声,“我让你看着他别『自杀』了,没让你让他在外头等着我消气好让他回来!”
轻瑶被她明显的怒意吓到,噗通一下跪了下去,也不敢抬头,噎濡道:“贱婢知错了……”
“我知道你是为我好。”她转过身背对着轻瑶,“觉得染霜这次其实没什么大错,我没必要非『逼』走他。觉得我早晚会消气,会让他回来。”
她摇了摇头,仿佛在自嘲。“可是你还是不懂我。”
“罢了。”
她扭头进了屋子。
“贵子?”轻瑶有些傻眼了,“您这是?”
“熬了一夜,我乏的很。”
“您不去救染霜公子?”
“我救他干什么?”比起刚才,墓幺幺已经平静了很多,“轻瑶,把热水给我弄好,我要洗澡。”
“……可是白少主他!他他对外放出话去,要把染霜公子……”
“他不会杀染霜。”墓幺幺声音很平淡,染霜怎么着也还是霸相府的人,黄帝不会看着他儿子惹上霸相府。
“白少主不是说要杀染霜!”轻瑶有些焦急了,“他,他要问霸相府买下染霜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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