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你个神经病,耽误小爷的大事!哎哎墓幺幺,改日有机会一定要出来喝一杯啊~我很欣赏你~”在外面不停叨叨的弗羽乙乙,并不知道现在房间里的墓幺幺,正微笑着看着脖子上突然出现的一把弯刀。
那弯刀很是别致,一曲三回肠,带着回肠剑的弧度,可又有吴氏霜月钩的刃光——来的是个专业杀手吗。
身后的杀手撩起墓幺幺耳边的发:“有人让我给你带句话:现在离开,留你贱命。晚上一日,卸你双手。晚上两日,卸你双腿。晚上三日,灭你全族。”
“天狐族真是人傻钱多,一天买俩杀手,就为了给我捎句话。还不如来点实际的,把请你们的钱给我,拿钱让我走不就好了?”墓幺幺浑然不在意脖子上的弯刀已刺破肌肤,轻佻的很。
那杀手愣了一下,下意识地用了力气,“闭嘴!谁说我是天狐族派来的了?”
“哎吆,大哥很痛的轻点。”墓幺幺痛叫一声,举起了双手表示诚意:“像您这样的绝世高手,除了财大气粗的天狐族和弗羽家还有谁能负担的起。只是比起花钱买命,弗羽家更喜欢收钱卖命。别担心,我是肯定不会说出去的,毕竟我还等着赚你们天狐族的灵石。”
身后那杀手半天挤出一句:“……你要灵石?”
“对呀~越多越好,没有上限,给的越多,我心情就好,心情好腿脚就麻利,自然走的也就越快哦~”
“……哼!等我消息!”那杀手收起了刀,而墓幺幺并没有回头去看。她依然背对着那杀手,眼角余光看见那杀手已经打开了虚空门——随行符啊?天狐族为了不让她出现在这青藤宴上,当真是下了血本了。
“哎哎先别走,大哥你等下,给我留个信物呗,想让我走的人这么多,下次好给你打个八折……哎哎呀,好好我闭嘴就是,您看您这刀,也忒锋利了点———主要是为了好警告那些旁地别有用心的人不是?你明白我意思。”
那杀手冷哼了一声,似乎在跟人灵音传着什么话。
良久,听到身后那杀手已经消失在随行符内的动静,嗖的一下。墓幺幺头也未回,扬起手来接住从身后飞来的一样物事。
“拿着这根银针,不会有人敢继续来接你的活。”杀手的声音渐渐飘散。她看着手里一根再过寻常不过的女红银针,眯起了眼睛仔细看了一会,慢慢捏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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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后,青藤宴当日,丑时。
怀婵阁十八楼青藤十子居所,传来一阵悦耳的似丝似竹之声。闻音,入定的弗羽乙乙回过神来,神清气爽地打开门,看见门外,站了一位少女。那少女浑身笼于一袭月白色宫纱之下,无珠无玳,长发旖地。薄如蝉翼的纱衣本该在月色之下俱为透明,然却让人什么也看不清。少女面上覆着一张纯黑面具,只在右眼处开了一孔,左手盏了一只月白灯笼,赤臂之间萦着无风自动的娟娟飘带。见他出来,她微微倾身,声音淡漠:“青藤子弗羽乙乙,请随吾来。”
——蟾桂宫婵仙。
弗羽乙乙点了点头,道:“谢仙子。”随手提上弓背于身后,走了出来。一走出来,就发现,每个青藤子身前都有一位婵仙提灯引路,大约等了数息,有些异动响起。弗羽乙乙仔细看了,才发现异动之地,不是旁人,正是墓幺幺的房间门口。他蹙眉侧目看向身旁的婵仙道:“怎么回事?”
婵仙顿了一下,应是刚刚掐断与他人的神识交流,并不侧目也不看他,只是淡言:“无他,请随我来。”
异动之后,一位看起来是首领模样的婵仙上前两步,打开手里的灯笼,飞出一只好似用光凝成的鸟雀,越过凭栏,朝阁外的无尽天空飞了出去。自那鸟雀身后,一道道散发着圣洁光辉的白色光梯一阶一阶地铺展在了他们的面前,颇似琼阶玉梯,路有袅袅聘婷仙女指路之感。
有人不由发出赞叹声,可跟随着婵仙踏阶入空的弗羽乙乙心思却完全不在欣赏婵仙妙人之色,也不去看那旁地幻境美轮美奂,俱是看去,才发现除却领头那位婵仙之外,还有位婵仙身边并无青藤子的身影。
——墓幺幺呢?
他有些异色地看着四周,正巧看见那名叫染霜的男子,虽面具覆脸,可视线也是看着墓幺幺的位置,很显然,他也不知道墓幺幺去哪里了。
他忍不住问道:“仙子我问个事情,那个叫墓幺幺的怎么没来?”
身旁地婵仙好似闻也未闻,并不回答。弗羽乙乙想起关于婵仙的传闻,叹了口气,也便不再多问。
沿着光梯走了不远,领头那位婵仙打开了面前凭空出现的一扇门,引领他们走了进去。
进门之后,婵仙们纷纷转过身来,每一个都伸出手去放在了青藤子的腰间,动作整齐而划一。大家都有些不解其意,可谁也没有贸然第一个说话。
“诸位青藤子们,请沐圣熏香,戍时月祈,之后,圣帝会大设庭筵赐褒于尔。”
“吾等会随身服侍。”
“我靠……”
弗羽乙乙心里一声哀叹,任由面前的婵仙将他的衣服脱下。随着婵仙的动作,每个青藤子四周的画面都开始模糊,最后,竟是幻化成独立的房间。而面前也出现了一处别致的屏风,屏风之后,还能听见水声潺潺。
“弗羽公子,请沐浴。”
“仙子。”弗羽乙乙此时已脱下了精盔,上半身俱是赤/裸,精紧的肌肉线条在明明惶惶地灯烛之下,宛如雕塑。他忽转过身来,将身后猝不及防地婵仙给笼在了身影之下。“还不知仙子惠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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