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墓室打开了,所有人收拾好东西,跟我一起下去。”前方坍塌的坑洞里,传来一个中气十足的男人声音,“领导来了没有?过来我们商量一下,出个方针。”
“您先去。”司沉水朝王和硕点点头,和厉擎苍转身就走了。
王和硕望着他们离开的背影,心里还有些不确定。
他都做好采取强制措施的准备了,他们竟然这么轻易就离开了?
“派人看着他们,千万别出岔子,也别跟他们起冲突。”王和硕叫来自己的秘书小声说,顿了顿,又加了一句,“对他们尊重一点。”
“明白。”秘书点头。
虽然FZC和司沉水都是进黑名单一样的人物,但他们这波人确实是有本事的。
FZC五人很快就退到了一处矮坡上,这里视野开阔,用上望远镜可以将前方墓坑的情况看得一清二楚。
“就在这里扎营吧。”司沉水对龙河说。
“是!”龙河点头,立即打电话给林木,叫他把驮着装备的牛车赶过来。
伏榕拿起通讯设备,开始在附近装监控。
一边,厉擎苍正拿着望远镜观察前方墓坑的情况,见司沉水过来,将望远镜递给她:“京都来的考古队,其中一队领队是菁藤大学考古教授陆运腾,是陈忠年同母异父兄弟。但他的专业领域并不是墓葬。”
“都凑到一块来了。”司沉水接过望远镜放到眼睛前。
她不相信巧合,这里刚发生过恶性爆炸事件,周围气氛紧张。陆运腾这个考古专家却来插手不是专业领域内的事情,傻子都看得出来有问题。
只是现在还不知道,他们的目的是什么。
透过望远镜,司沉水可以很清晰地看到前方的情景。
“塌陷?”司沉水皱眉。
从墓坑周围的痕迹看,墓坑并不是被剥离出来的,而是由于往下沉陷才导致上面的土层龟裂,露出墓坑上方的卵石,被人发现。
而此时,考古工作者已经将墓门前方清扫出一大块地方,地面上铺着的青砖由于墓室下陷,呈现出不同程度的裂痕。
而墓门前方蹲守着两只模样狰狞的古兽,每一只都有一人多高。司沉水飞快地搜索着记忆,发现这不太像华夏神话中出现的兽类,倒像是东西方结合的产物。
墓门外面是一块断龙石,此时已经被炸开,露出里面的两扇雕刻着龙凤的墓门。
墓门的其中一扇打开着,工作人员正带着工具陆续进入其中。
整座墓室呈圆形,远远看着,像是一个上面长满卵石的馒头。
司沉水思考了下,将望远镜挂在脖子上,翻身攀上旁边的一棵树,如一只灵巧的猴子一般在树梢上攀爬,很快来到一个合适的高度。
她再次拿起望远镜,看到前方的景象时,眉头微微一拧,脑海中有什么飞快地闪过,快得抓不住。
“我怀疑这个墓存在的年代有问题。”司沉水跳到地面上,对厉擎苍说。
厉擎苍点头,对龙河道:“请人去查。”
“是!”龙河立即跑去开电脑联系人。
FZC之前只有四个人,现在也只有五个人,他们不可能什么事情都自己做。因此养了属于自己的情报网。
发消息领任务,按酬分配。一直以来,效率高超。
这时,宣伍一抱着那个一米多大的卵石过来,砰地将卵石放在两棵树中间。
“小伙子你轻点,这东西还不确定是什么东西做的,你砸坏了可怎么办?小伙子你到底能不能说话啊?怎么一句话都不说?”陈忠年还跟在宣伍一身边,苦口婆心地劝他,可又一副我舍不得骂你的模样。
宣伍一木着一张脸,随便他怎么说,自己从枪套里掏出一把枪坐到卵石上擦起来。
“你这是真枪还是假枪?这万一走火了怎么办?”陈忠年惊得急忙要去抢,生怕宣伍一把自己打死。
宣伍一抬高手,背过身,躲开他继续擦。
陈忠年绕过去,弯腰趴在他旁边,担心地看着枪,伸着手想抓又不敢抓,着急地说:“这枪可不好玩,像你这样的天才要珍惜生命知道吗?”
宣伍一低着头继续擦,当没听到。
“你是不是还不知道自己的价值啊?我跟你说,像你这样的大力士现今社会上是奇迹一般的存在知道吗?实不相瞒,我力气也很大,要不我们切磋切磋……”
实不相瞒,我想打你。
司沉水望着跟只苍蝇一般嗡嗡嗡围着宣伍一的陈忠年教授,手都有些痒了。
厉擎苍见她揉手腕,默默上前拉起她就走。
FZC这个月已经超支了,实在没钱赔医药费。
不说赔钱还好,一说,就来了一群讨债的。
凉西镇领导在一位警卫护送下,战战兢兢地朝厉擎苍司沉水两人走来,寻思着要怎么向他们开口要昨天石林村损失的钱。
司沉水拍拍厉擎苍的肩膀:“砍个好价格。”
厉擎苍望了她一眼,别扭地憋出两个字:“不会。”
“龙河!”他一声怒吼,而后拉起司沉水就走。
司沉水:……
同情龙河。
龙河一抬头看到那群人脸上尴尬的笑容时,心中就是一咯噔。
这笑容太熟悉了,每次找他们赔钱的时候,对方都会这样对着他们笑。
厉擎苍拉着司沉水走出去没多远,就碰到了赶着牛车过来的林木。
林木一见到司沉水就吐槽:“家里不睡露营干啥?”
司沉水笑呵呵地说:“厉长官不许我睡别的男人家里,要不你跟他商量?”
林木可不敢去问厉擎苍,但给司沉水白眼倒是很熟练:“你就扯吧。我又不怕你连累,更不怕他们,你这又是何苦?”
这么多年来,司沉水怕连累朋友,从来不住别人家里。昨天说是住在他家,其实是他们FZC轮流在外面守了他们家一晚上。
“走吧。”司沉水把林木赶下牛车,自己跳上去赶车,看着前方头也不回地说,“别再来了!”
“二小姐!”林木眼里顿时浮起一层水汽,心疼地不得了。
每一次都这样!
“回去。”厉擎苍朝他说了一句,就飞奔上去跳上牛车,与司沉水并肩坐着。
林木擦了擦眼睛,深吸一口气,转身朝家的方向走。
而厉擎苍两人回去时,龙河已经砍完价,凉西镇的领导们半是欢喜半是忧愁地走了。
“老大,这次我们可能要赔惨了。”龙河指了指前方那被围起来的墓坑,“山窝窝里突然冒出来一座大墓,还来了那么多人物,他们都把这墓当成金疙瘩了。”
“谁说我们要赔?钱多烧得慌是吧?”司沉水幽幽地望着那座大墓说。
厉擎苍接口:“我们不打算插手。”
啥?
龙河和走过来的伏榕顿时傻眼了。
可当晚上夜幕降临之后,他们更傻眼了。
说好的不插手呢?你们穿作训服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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