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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

一声巨响,房门应声倒地。一行人鱼贯而入。

洪强最先反应过来,从房中跑出,三两步到厨房,抄起一把菜刀,拦在几人面前。

“你们是谁,想干什么?”

凌兴隆悠悠地走进来,看着洪强,笑了笑。

“凌兴隆!”洪强顿时什么都明白了,“你这个卑鄙无耻的小人,竟然说话不算数!”

凌兴隆冷笑一声,“把人绑了!”

几个大汉相互望一眼,一声不吭,直接动手。饶是洪强挥舞着明晃晃的菜刀,也被当头的壮汉两招制服。

菜刀铛啷啷掉在地上,洪强的母亲、妻子和儿子被带出来,洪强被人反剪着双手押出门去。

楼里已是哀嚎一片,哭声、骂声、尖叫声混合在一起,与黑衣人的静默形成鲜明对比。

一行人被押上两辆面包车,车子迅速离开清水河村,往郊区驶去,一个小时后,在一片荒凉的坟山停下来,二十几个被绑了手脚,胶带封嘴的人被抬了仍在荒坟前。

“唔,唔唔……”洪强挣扎着,想骂人,却开不了口。

那个用切割机开门的当头壮汉看着一群呜呜乱叫的人,与身边人交流了一下眼神,上前将洪强的儿子给松开了。小孩满脸惶恐,看着眼前的人,不知所措。

“欸,干嘛松开他?!”一个凌兴隆的手下跑过来,咋咋呼呼地问道。

壮汉瞥他一眼,不理睬。

那人伸手便去抓小孩,那小孩害怕地一缩脖子,突然抱住那人的腿,狠狠地咬下去。

“啊--”那人吃痛,急了眼,拎着小孩的衣服将人提起来,就要扔出去。

“喂!”随着一声低沉的吼声,那当头的壮汉一手揪住那人后颈的衣服,一手将那小孩接过来交给身后的人。

“不要动他!”壮汉的声音粗暴有力,带着杀气,让人听了腿肚子发软。

“可……可是……万一他去叫人怎么办?”那人哆哆嗦嗦地道。

壮汉冷哼一声,“不去叫人,难道你还想杀了这二三十人不成?”

“不……那倒也不是……”那人心虚地道。

“我们当家交代的任务,我们已经完成,告辞!”壮汉向其余几个黑衣人一示意,众人立刻跟着他转身走人。

那凌兴隆的手下看看一群黑衣人,又看看一群住户,连忙也转身跑了。反正老板的意思,就是把人扔来这荒山野岭的,又不是真的要人性命,他才不想在这阴森森的地方待着!

谁知那群黑衣人的车刚走,突然不知从哪里跑出来几个记者,对着那人和被绑的一群人一阵狂拍,那人顿时脸色煞白,也顾不得解释了,捂着脸就跑。

“人跑了。”

“没关系,看样子也不是个能说上话的,反正大部队都在清水河村候着了,主角在那呢!”

“先放人,放人!”

“带他们回去!”

……

此刻的清水河村,凌兴隆正指挥着工人动手,四辆拆迁挖掘机左右开弓,顷刻间,两栋居民楼便被拆得七零八楼……

闪光灯乍亮,咔擦咔擦的拍照声不绝于耳。一群人迅速就位,在居民楼前排开设备,摄像机打开,主持人就位,灯光一照,黑暗中的一切暴露出来。

“各位观众,这里是从清水河村为您发来的直播报道……”

凌兴隆愣了一下,“干嘛呢,你们干嘛呢?”

“……大家可以看到,在我身后,清水河村最后两栋居民楼也在拆除……接下来,我们采访一下兴隆集团的老板……”

“凌兴隆先生,现在是凌晨两点过,你们选择在此时进行拆迁工作,有什么特殊的原因吗?”

凌兴隆清了清嗓子,正色道:“为了清水河村的项目尽快完成,兴隆集团的工作人员们正加班加点地开展工作,争取……”

“凌先生,”记者打断他的话,“听说此前这两栋楼的住户不愿搬离,甚至一度与兴隆集团发生冲突。您现在进行拆迁,是与住户达成一致了吗?”

“这个当然!”凌兴隆说道,“目前这两栋楼里的住户已全部搬离,我们才开始着手拆除建筑物……”

“骗子!”

“骗子!”

突然,一群人乌泱泱地冲进镜头,大声控诉凌兴隆的罪行。

住户们看着自己的家已不存在,震惊之余,悲痛万分,尤其是老人和妇女,坐在地上哭成一团。

洪强冲到镜头前,抢过记者手里的话筒,大声道:“我要向大家揭穿凌兴隆这个伪君子的嘴脸!昨天,他答应我们,会考虑我们提出的条件,但今天,他就带着一帮人,趁我们睡着,闯进我们的家里,把我们绑起来,扔到郊外的坟山上!连老人孩子都不放过!他不但强行拆除我们的住房,还企图蒙骗大众,简直是罪大恶极,无耻之极……”

“凌先生,这位先生所言是否属实,您有什么想说的吗?”

凌兴隆没有想到事情会发展成这样,顿时心里慌了,脸色发白,“别拍了,不许拍了,别耽误我们施工!”

“凌先生,事实真相究竟是不是这位先生所言?兴隆集团是否罔顾住户需求甚至性命,用非正当手段暴力拆迁?请您给我们一个解释!”

一台台摄像机和照相机伸到眼前,将凌兴隆的狼狈拍得一清二楚。他慌忙拨开那一台台的机器,逃出那个圈子。“我没什么可说的!”

镜头转动,拍到他狼狈的背影。

“事情真相究竟如何,后续将为您持续报道。”

凌兴隆刚跑出工地,一辆黑色轿车“唰”停在他面前,凌兴隆吓得急忙往旁边躲,但这时副驾的车窗摇下来,里面坐着的人竟是平瀚。

“凌老板,请上车。”

凌兴隆连忙上了车,随着车子往前开了,他才抹了抹头上的汗,长舒了一口气。

“平主管,你怎么这时候过来?”

平瀚从后视镜看了一眼凌兴隆,声音冷淡:“当家说,凌老板或许需要我们帮忙,让我过来一趟。”

“哦哦……”凌兴隆掏出手帕擦着汗,“还是莫当家想得周到,真是太感谢了!今天这形势,我要被那些暴民追打,又来不及去开车,幸亏你及时赶到……”

平瀚看着前方,嘴角扯出一个冷冷的笑。

“那咱们现在去哪里?”凌兴隆又问。

平瀚说:“去当家那里。想必,凌老板现在最想见的人也是我们当家吧?”

“是是,现在这情况,只有请莫当家帮我出出主意……”

车子驶出市区,上了盘山公路,很快到达莫君昊的半山别墅。凌兴隆下了车,环顾四周,感叹:“我这还是第一次有幸来到莫当家的地方,果真是高端大气,别具一格。”

平瀚抬手示意了一下,领着凌兴隆往前走,两个黑衣壮汉默默跟在后头。

绕过了别墅主楼,继续往后面走。

凌兴隆犹豫了一下,“不是那边吗?”

平瀚道:“此时凌晨三点过,当家还在休息,我领凌老板去后头休息一下,有什么事您明早再和当家说。”

“是是,这么晚了,肯定不能打扰莫当家休息。”凌兴隆不疑有他。

于是平瀚领着凌兴隆继续往前走,推开那扇爬满藤蔓的铁门,又往前走了一点,停在一扇小小的铁门前。

凌兴隆看着那门后黑洞洞的,山风一吹,里面发出骇人的呜咽声。

“请吧,凌老板。”平瀚面无表情,做了个“请”的手势。

凌兴隆感觉到了不对劲,往后退了一步,看着平瀚,“这……这是什么地方?平主管,你可不要跟我开玩笑……”

平瀚轻轻一笑,“不跟您开玩笑,请进。”

话音刚落,身后的两名壮汉便一左一右架住凌兴隆,将人往门里拖。凌兴隆慌忙之中牢牢扒住铁门,喊道:“你们这是要做什么?平瀚,我可是你们当家的岳丈!你们为什么要这样?你们想对我做什么?!”

平瀚微微一扯嘴角,“我不会对你做什么?只是请你在此休息,等我们当家有空了,自会找你谈话。”

凌兴隆的手被一个手指一个手指地掰开,两个壮汉拖着腿软的凌兴隆进了地牢。

地牢里有有些昏暗的灯光,凌兴隆的叫喊声回荡在其中,绵绵不绝,“放开我,你们放开我!你们不能这样对我!我要叫莫当家,你们当家不会同意你们这样对我的……”

两个壮汉把凌兴隆扔到一个铁笼里,锁上笼子,便转身走人,自始至终一句话不说,任凭凌兴隆如何叫喊也不回应。

凌兴隆摇晃着铁笼喊了半天,四周除了他的声音,再无半点动静,叫得喉咙痛了,于是心惊胆战地停下来,绝望地扒着铁笼的门,呆住了。

突然,一只手仿佛从地下伸出,抓住了凌兴隆的脚踝!

“啊--”恐惧的叫声在地牢里回荡。

凌兴隆连连后退,退到铁笼的另一边,看着自己方才所站的位置,一个人趴在那里。

半晌,他颤抖着声音问:“喂……”

你是人是鬼?是死是活?

借着昏暗的灯光,他看到那是个女人,披头散发趴在地上,衣服里头空荡荡的,仿佛只包裹着一具骷髅。女人脸上,有一道细长的疤,贯穿整个面部。

“哈哈哈--”那女人突然笑起来,脸上的伤疤看起来更加狰狞,她干涩尖锐的笑声在山洞里回荡着,令人汗毛直立。

“你……你是谁?”凌兴隆颤抖着。

“我是谁?”那女人说话的声音生硬刺耳,如同生锈的锯子在钢板上拉出的声响,“我是谁重要吗?谁能想到……我,闫寒,堂堂杀手组织的领头人……我的归宿,竟是在这地牢里……”

“闫……闫寒……”凌兴隆自然是不认识她,也对她的名字不感兴趣,但听到她说“归宿”二字,只觉得额头冒出点点冷汗,“你为什么在这里?是莫君昊把你关在这里的吗?你在这里多久了?他们什么时候放你出去?”

“哈、哈、哈……”闫寒大笑着,突然站起身来,神采奕奕,与方才趴在地上挣扎的神情完全不同。

她走到凌兴隆面前,用那双深陷的眼睛看着他,凹陷的脸颊如同鬼魅。

她像是回答他的问题,又更像是自言自语:“我什么时候可以出去?快了,快了……一切都要结束了……”

“什么……什么结束了?”凌兴隆害怕看她的眼睛,但又不得不看着她,“你到底为什么会被关在这里?”

闫寒的眼中突然爆出明亮的光芒,她凑到凌兴隆面前,离他很近的距离 ,冰冷的面颊散发着死亡的气息,声音如同寒冰:“你还不明白吗?惹了莫君昊,你再也出不去了!”

她说完,眼中的光芒瞬间暗淡下去,就像两盏烛火被风吹灭,她往前一倒,倒在凌兴隆身上。

凌兴隆大叫一声把她推开,才发现她倒在地上,瞪着双眼,一动不动,死得透透的了。

全身的汗毛竖起,恐怖的感觉瞬间侵入四肢百骸。

“来人啊!放我出去!放我出去--”

平瀚在铁门外站了一会,听着里面回荡的声音,冷冷一笑,对两个壮汉示意了一下,锁上门走人。

此刻的别墅二楼主卧里,凌湛从梦中醒来,翻了个身,迷迷糊糊地发出一句呢喃:“唔--什么声音?好吵……”

莫君昊伸手将她揽进自己怀中抱紧,一只手轻轻覆上她的耳朵,另一只手轻轻拍着她的后背,声音低低沉沉,充满安抚的魔力,“没什么,睡吧……”

黑暗中,他的眼睛却很明亮,如同捕食的猎豹,眸中闪过冰冷、嗜血的光芒。

悦曼度假酒店

顾桥穿着一身白色球服,看着于曼卿站在不远处,长杆轻挥,曼妙的身姿随之摆动,球杆高高扬起,高尔夫球远远飞出去,悠悠落入洞中。

“好球。”顾桥轻轻拍手。

“好久不练,生疏了。”于曼卿说道。

俩人把球杆交给一旁的工作人员,邵沉洲贴心地为于曼卿递来一瓶水。三个人悠悠往前走着。

今天天气不错,没有下雨,此刻是已是黄昏,海面上的风景格外的好。

“你最近不是接手了莫氏娱乐版块的生意吗?怎么有空过来?”于曼卿问。

顾桥微微一笑,“当然是想你了,来看看你。”

邵沉洲立即甩过来一个不爽的眼神。

顾桥哈哈笑道:“沉洲,好歹我们几个都是一同长大的,怎么我说一句想曼卿,你就这般表情?”

“你可跟我们不是一起长大的,你十岁就出国了。”邵沉洲硬邦邦地说道。

“行,我不是跟你们一同长大的,莫君昊才是,行了吧?”顾桥依然笑着,眼底滑过一丝冰冷。

“行了,沉洲不是这个意思。”于曼卿说,“说吧,你今天来找我,到底是什么事?”

顾桥颇有深意地笑了笑,“有件事情,我觉得你会感兴趣,所以专程跑来,说与你听听。”

“什么事?”于曼卿挑眉。

顾桥压低声音在她耳边说了几句话,于曼卿微微一愣,笑道:“凌湛是君昊的夫人,算起来,我们都要尊她一声‘嫂子’,你让我对付她,是什么意思?”

顾桥看着远方的海面,海面上反射的光将他妖娆的眸子映成金红。他微微一笑,“你心里当真把她当嫂子?那前几天为何让人在医院偷袭她?”

于曼卿嘴角扯起一个玩味的笑容,“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

“行,你不承认也没关系,”顾桥轻轻一耸肩,继续笑着说,“不过,你从小对君昊是什么想法,我们都心知肚明,又不是什么丢人的事情,你不必掩藏。”

于曼卿轻轻挑眉,唇边始终噙着淡淡的笑意。她尚未开口,邵沉洲倒是沉不住气了,粗声粗气地道:“医院的事情是我做的,你别赖在曼卿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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