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里一寒,脚下不由自主又向后退了数步。
那太武帝慢慢站起身来,一双豹眼盯着我,冷冷道:“你这小子没说实话,我女儿是被一股冥火烧的,心智迷糊了,心脉受损,这才想不起来从前的事情,也认不出我来,我问你,我女儿体内的冥火是怎么一回事?”
我呆了一呆,诧异道:“冥火?那是什么东西?我不知道,我还是第一次听到这冥火两个字。”
太武帝瞳孔收缩,募地身子一晃便即站到我的身前,而后右手一探,一把抓住我的手臂,我只觉得自己的手腕仿佛被一个铁箍箍住一般,动弹不得。
我大惊失色,道:“你干什么?快放开我。”
太武帝森然道:“我要查一查你的身体里面有没有什么古怪。”
我大声骂道:“你闺女得了离魂症,跟我有什么关系?”
那太武帝直如不闻,一只左手随即抵在我的胸膛之上,掌力慢慢送入我的体内。
我身子被太武帝控制,动弹不得,也只有任由太武帝的掌力慢慢进入我的体内。
太武帝的掌力宛如实质一般,顺着我的经脉便钻了进来。
一路来到我的丹田之中,我空荡荡的丹田之中,只有那一粒小小的红点,那红点一直漂浮,看到那太武帝的掌力侵入,竟是迅疾窜了过去,向着太武帝的掌力就是一口烈焰喷了过去。
那太武帝的掌力立时向后迅疾无伦的收了回去。
太武帝左手仿佛被电到一般,立时离开我的胸膛,一双豹眼立时就瞪了起来,向我厉声喝道:“你这小子说话,不尽不实,你说,你的身体里面怎么会有冥火?”
我呆在那里,向着太武帝摇摇头,道“我不知道什么是冥火。”
太武帝看我不似说谎的样子,目光之中的凶悍之意,这才慢慢收了回来,向我沉声道:“你现在体内的那一个红点就是冥火,你自己运运气,就知道了。”
我一怔,心道:“我身体里面怎么会有冥火?我记得四爷爷一直说我是至阴之体,到了这嘎仙洞之中,怎么又变成了冥火?”
心中狐疑,随即慢慢凝神观想,感觉到自己丹田之中的那一个红点,在自己的心念之下,果然变成一个黄豆大的火球,那火球之上烈焰蒸腾,火焰却是蓝汪汪的,看上去甚是好看。
我一时间不知所措。
我看着那太武帝,皱眉道:“这就是冥火吗?
太武帝点点头,脸上露出怀疑之色,看着我,冷冷道:“你自己真的不知道?”
我点点头,道:“是啊。”随即将刚才拓跋真吸走我体内至阴之气的事情,一一对那太武帝说了。
太武帝沉吟良久,这才缓缓道:“看来是真儿吸走了你体内的至阴之气,这才将深埋在你身体深处的这一处冥火放了出来。”坑每找扛。
我心里暗暗纳闷,我四爷爷说我是至阴之体,怎么会有冥火在我体内?真是奇怪。”
太武帝看着我,慢慢道:“看来倒是错怪你了。”
我心里暗道:“本来就不是我的原因。”
太武帝凝神看着拓跋真,过了一会,这才皱眉道:“我的真儿现在这个情况,虽然不是你亲手造成,但是毕竟是因为你体内的冥火灼烧,这才烧坏了心脉,以至于忘掉过去所有事情,这一点上你难辞其咎,朕也不惩罚于你,只要你陪着我的真儿,直到真儿恢复过来,你看如何?”
我一怔,心中暗暗叫苦:“这是要把我绑在这拓跋真的身上了,可是我还有其他事情要做呢。”
我急忙摇头道:“不行,我又不是你女儿的保姆,凭什么让我陪着她?再说了我也不会医术,我哪知道什么时候你女儿才能恢复过来?”
太武帝皱皱眉,似乎也是觉得他这样要求我,有些刁蛮,随即语气转为和缓起来,对我道:“这样吧,你陪着我的真儿三个月怎么样?三个月之内,我去找一些药材来,看看是不是可以恢复我女儿的记忆,三个月之后,无论如何,我都放你走,你看怎么样?”
我想了想,心道:“三个月倒是不多,算了,怎么说,这个拓跋真都是因为自己,才变成这个样子,自己就陪他三个月,又有何妨?”
我随即点头,道:“没问题,我就在这里陪这位拓跋姑娘三个月。”
太武帝甚是满意。
我对太武帝沉声道:“那个天眼寺的小和尚呢?是不是也放他走?”
太武帝沉声道:“小和尚--”目光转了过去,望向身后,却见适才那个小和尚已经无影无踪。
我此时也已经注意到了这一幕,心中一沉,心道:“看来那个小和尚就在我和太武帝说话的时候,悄悄起身溜了出去。这个智秀刚才一定是偷偷装死,这才瞒过我们。”
心中对于那个天眼寺的智秀,又多了一份认识。
太武帝皱皱眉道:“这小和尚脚底下倒是挺贼的--刚才你说什么?这个小和尚是天眼寺的?”
我点点头,道:“是啊,就是昔年被陛下灭了的那个天眼寺--”
太武帝一呆,目光闪动,缓缓道:“这个嘎仙洞是不能久待了。”
我也明白他的的担忧,那天眼寺的小和尚既然逃走了,那么自然会将这个太武帝还活着的消息传出去,到那个时候,这个嘎仙洞就会有人源源不断的前来,找太武帝复仇了。
太武帝自然不能再在这里。
我心道:“不能在这里,那么又去那里?”
太武帝目光闪动,望着远处那一口水晶棺,慢慢道:“咱们去一个让他们意想不到的地方。”
在这嘎仙洞里面待了三天,那拓跋真醒了过来之后,还是对我满是依赖,而对她父亲太武帝满是敌意。
我跟她解释了两天,这才勉强让她相信,站在她面前的那个中年男人就是她的父亲拓跋焘。
可是当我给她解释她已经活了一千多年这个事实的时候,拓跋真却是死活不信,她就一直咬定她只有十八岁。
我再多说几句,这个拓跋真嘴巴一扁,就要哭了出来。
哎,这个拓跋真搞得我是大为头疼。
我心道:“就这么三天我都难以忍受,这三个月怎么熬过去?”
这几天之中,我让太武帝顺着嘎仙洞的密道转了一圈,发现拓拔野和李进,拓跋星都已经离去,我听到他们没有受伤,这才心里稍安。
我知道那一日,在自己体内中了天眼寺的鬼蝙蝠银针剧毒的时候,自己说了很多狠话,一定是深深伤了拓跋星的心,自己此刻出去,还是先不要和拓跋星见面,让拓跋星先缓解一下心情。
这三天之中,太武帝也告诉了我很多事情,我这才知道,原来昔年鲜卑拓跋人的一位族人,一直想要光大鲜卑,只是苦于没有功夫,无法召聚太多人,这才在鲜卑拓跋的家族会议之中,大家做了一个决定,让那个鲜卑的拓跋族人投入五斗米祖师张鲁的门下,学习五斗米的神功。
这拓跋族人拜入张鲁门下以后,每日里苦心孤诣,学习那五斗米的功夫,数年之后,已经有了小成,只不过那五斗米祖师张鲁,始终对他藏着一些功夫,并没有全盘将五斗米的功夫传授给他。
张鲁只传授给了这位拓跋族人一门渡鬼之术,并且赠与了这位拓跋族人一只百鬼囊,一只渡鬼印,一把勾魂手,留作他日后行走江湖的防身利器。
这三枚物事,随后也就成为了日后拓跋族人身为渡鬼人的门中三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