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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王黑妹死鸭子嘴硬道:“还不是你家那好哥哥做下的好事?早先我们都偷偷摸摸在一起几个月了,这事儿他定然是不好意思跟你透漏了,这孩子三个多月有什么不对的?”

“呵呵,三个多月没什么不对啊?大家伙儿听听,虽是传闻中你跟我锄头哥那码子事儿不过才一个多月,可我有说过怀孕三个月不对了吗?刚刚可是您自家的婶子这么说的,王姑娘您无缘无故解释这个做什么?这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吗?至于您跟我锄头哥的那点事,这细枝末节的怕也只有你自己清楚了,自然你说什么,就是什么了,何必这般要死要活的闹的人尽皆知不是?有些事啊,大家心知肚明——”

小午语气一顿,话峰一转,讥讽一笑,故意对着围观的众人大声说:“如果小午没记错的话,两个多月前,王姑娘家跟我们兄妹还势同水火,为了生意上那点芝麻绿豆的小事正吵的不可开交呢,几乎闹到老死不相往来的地步,您天天对我们家横眉怒目指着大门的骂脏话,我跟我家锄头哥就像支了您的眼皮子,横竖看不顺眼,见面都恨不得给我们咬下一块肉来,夙世冤家似得碰头都要绕路走,怎么?这一切莫不成您都忘了?您忘了没事,这渡头上的大家伙儿可是看的不亦乐乎,记的清清楚楚的吧?王姑娘既然,早就!身怀有孕,还是适可而止的好,兔子急了还咬人呢,冤大头也不是任人捏扁搓圆的!可别越描越黑得不偿失!”

那王黑妹脸色忽青忽白,那股子强装出来的柔弱无影无踪,一双杏眼圆睁,愤恨满满的盯着小午,带着股咬牙切齿的狠戾。

田小午毫不畏惧的扬起下巴,“好了,这脉今日诊的可是精彩,刘大夫,您的诊功真是神乎其神,比那县太爷的板子都有用呢,这般一诊人家就按捺不住不打自招了,小午瞧的清楚,可是佩服的五体投地呢,想来这王姑娘今天情绪波动的很呢,我们也不打扰了,这就回了,王姑娘您好生将养身子,不然要是有个三长两短,万一这孩子家爹回来拿我们是问,我们可担待不起!现在就已是百口莫辩,到那是,更是浑身是嘴也抵不过人家的红口白牙了!不过啊,小午在这里也奉劝王姑娘一句,脏水可不是随便就可以往别人身上泼的,公道自在人心,大伙儿的眼睛可是雪亮的,您可别当大家都是瞎子!”

田小午夹枪带棒的一通数落,也不管王黑妹那乌云般的脸色是不是要劈下炸雷来,叫着刘大夫跟鸭蛋便拂袖而去。

流言从来都是长着翅膀的,清者自清这句话在乡下这种地方从来都只有理论依据,没有实践价值。

田小午那日这般当众揭了王黑妹的老底,大家伙儿多少也品出点味来,这儿事传来来,心明眼亮的部分人细细一想自然就明白里这里面的蹊跷,也知晓了铁锄头这次是被凭空栽了个屎盆子,多半是冤枉了,可也有许多是站在王黑妹这边,毕竟男女这事说不清楚,谁晓得是不是他铁锄头故意跟人家王家面上不和掩人耳目却在背后暗度陈仓的干那偷腥儿的勾当?况且王黑妹又旱死的王八嘴硬,晓得事到如今她早就毫无退路,厚着脸皮咬着牙也要走下去,所以即使被田小午当面这般剥了那层人皮,还是厚颜无耻的咬定了锄头不松口。

虽然锄头自任问心无愧,他就是死活不娶那王黑妹,那王家人也不敢真的拉锄头去见官或是闹上门来,不过是背后煽风点火赖定了他而已,可田小午可不想让锄头这般不清不楚的淌着脏水背着骂名被人指指点点的过一辈子,要是不彻底洗脱干净,往后,不但是锄头,就她田小午想起这事都会像吃了苍蝇般膈应的难受,等到那王黑妹将孩子生下来,以她那个性,还不知会生出多少幺蛾子,更是后患无穷。

田小午昼夜难安,天冷了,过几天这河就要结冰了,冬天没法行船,来往的客商大多是赶回去过年,或是备货,再过半几个月,大雪封门,河川冰封,这冬日的几个月里,渡头就几乎没什么船客,也就没什么生意可做了,他们的小食肆也就只能再开个半个月,他们今年赚的那点银子几乎又全都投进了这小食肆的置办中,她跟锄头的日子本来就捉襟见肘过的紧紧巴巴,漫漫冬日过后紧接着就是青黄不接,生活肯定宽裕不了,得抓紧时间热热闹闹的做几天生意,存几文银子才成。

可王黑妹这事闹的这般纠纠缠缠沸沸扬扬,这几日生意虽是恢复了一些,可比起前几个月的座无虚席还是冷清了许多,大多都是些客商,近处的那些老熟客来的少了大半,田小午又是急又是气,嘴上起了一圈的泡,看的锄头更是心疼不已,才几天下来两个人就瘦了一大圈。

不过,生意冷清,也恰好让小午清净下来,冷静头脑,好好的梳理这件悲催事件的细枝末节,推敲这个死结结死在哪里,也怎么才能结开。

这么苦思冥想了半日,终于让她灵光一闪,想到了一个一直被她忽视的问题,那就是这王黑妹肚子里的孩子到底是谁的?要是找到这孩子的真爹,把这个始作俑者公布于众,所有的问题不就迎刃而解了?谣言不也就不攻自破了?

田小午乐的一蹦三尺,这几日被王黑妹绕昏了头乱了章法,一直一盘乱麻般自我纠结,跟王黑妹讲不清,理还乱,一直忽略了问题的症结所在,想不到这样另辟他径对症下药或许更能事半功倍。

抓奸嘛,自然是要捉双滴!

想到这里,田小午立即让鸭蛋放下手上的活儿,出去外面四处打听打听,看看王黑妹两个多月前多是跟什么人来往,平日有些什么不寻常之处,或是找找有些什么别的蛛丝马迹。这雁过留声,她既然跟那男人孩子都有了,不可能一点痕迹都没留下,鸭蛋绝对是干包打听的好材料,在渡头人群多的地方混了几日下来,到还真的给他探听到不少信息。

据桃花渡八卦传闻,这王黑妹几个月前就跟一个路过的客商叫什么张公子的有些不清不楚的绯闻,那张公子是个十足的纨绔,家里小有产业,也算是一方富户,据说这个张公子初到王家茶寮时就对黑美人王黑妹情有独钟,不惜花了大本钱讨美人一笑,为此还让自家的货船在这桃花渡耽搁了半月之久,这王黑妹对这风流倜傥的张大少也颇中意,二人眉来眼去、打情骂俏的没少给食客们添些下酒小料,还有不少晚归的渔人那个月里经常碰到这王黑妹夜里独自出门在江边逛游,黑灯瞎火的干些什么勾当就只有他们自己清楚了。

本以为这王黑妹怕是要真的入这张家门飞上枝头变凤凰了,谁知那张公子不知怎么悄没声息的启程走了,据说这一走音讯全无,害的那王黑妹接连几日在江边泊船处望眼欲穿,都快守候成一块望夫石了,也不见良人踪迹,那几日王黑妹脸色黑的跟锅底似的,见谁都像吃了炸药,去王家茶寮吃东西的食客那几日没少感受她的阴云密布加雷电交加!

王黑妹这出感情戏演的轰轰烈烈跌宕起伏,当时在桃花渡几乎是人尽皆知的公开秘密,不过是田小午跟锄头正忙着盖自家的小食肆忙的脚不沾地没机会听说而已,也正是因为有这事在前,又加之小午那日话里有话几句抢白,渡头上好些人自然而然想起这事,多半回过味来天平倾斜暗暗信服了田小午的话,猜测锄头怕是为这姓张的被黑锅,而今锄头他们刻意打听,许多隐藏的真相也就慢慢浮出了水面。

田小午这才完全理清了王黑妹这件事情的始末因由,多半就是这王黑妹跟这姓张的珠胎暗结,而这风流公子又始乱终弃,玩够了王家妹子便销声匿迹的跑了,这王黑妹没法子恰好又遇到锄头这档子事,又觉得比上不足比下有余,锄头也算是不错的托付终身的人选,才顺水推舟赖上了锄头。

事情倒是清楚了,可那姓张的早就逃之夭夭,而今又不知道去了哪里,这王黑妹又咬着锄头不放松,虽是知道真相可还是无计可施。

就在田小午细细琢磨着怎么样下个套子揪出躲在后面的那个罪魁祸首张纨绔的时候,柳顺来了!

到不是柳玉涵神机妙算知道田小午他们遇到这样事情,来献计献策的,他大概还没完全放下,从上次那事之后一直没有来过,自然不知道田小午他们遇到这样的麻烦,这柳顺是接船来了,这次来的人排场十足,是柳家那个闻名在外的风流大少、柳家的大公子,柳玉涵的哥哥柳玉珏!

作者有话要说:有时候,看到文下那些稀稀落落的评论,真是不知道,自己是否还有坚持下去的理由,或是不然就烂尾一回得了。

唉,虎头蛇尾的事我还真做不来,写文真是个良心活

只得一遍遍的自我规劝,还有那么多人等着呢,哪怕只剩最后寥寥几个,你也得为人家负责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