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件衣服骤然的落下,把我裹的严实。
外边所有的声音,都像是在片刻之间消失不见。
我眼前一片黑,鼻尖充斥着熟悉的味道,浑身在发冷,手指尖也在发冷,冷的不敢动。
只麻木的被带着往前走。
手臂上那股扯着的力气没了。
衣服滑落下来的一瞬间,我就被裹住的严实,紧接着腰肢被箍住,只凭着本能的被带走。
外边所有的声音,都像是被隔断在了我耳朵外边。
不知道过了多久,也不知道走了多少的路,也甚至不知道带我走的是谁。
一直被塞进车里的时候,盖在头上的衣服才被拿掉。
“你怎么就被他盯上的?”
秦琅钧嗓音淡冷,皱眉看着我。
比较粗粝的手指,捏着我的下巴,跟我平视。
我才后知后觉的意识到自己的处境。
眼角的余光看向外边。
车窗外边还跟着一些记者,刚才的险境,过去了啊。
“不知道。”我喉咙动了几下,才发出声音。
刚才还『乱』糟糟的脑子里,已经沉积冷静下来了,我刻意不去想刚才的事情,只抿抿唇看着眼前的男人。
看着他深邃漆黑的眼睛,看着他皱眉略微沉冷的样子。
若是真的算计起来的话,我是真的不知道怎么会被安家这个公子给盯上。
安勋这名头不小,最狡猾下手也是最狠辣的男人,从未有过怜香惜玉的男人,落到他的手里,我只有死路一条。
“这是他弄的?”
秦琅钧没继续问刚才的问题,而是眸『色』更冷,手指顺着下巴,摩挲到我的肩膀,说道。
每个音调都冷淡,可每个音调莫名的带起我身上的一股冷寒的战栗。
像是危险来临。
“我自己不小心扯坏的。”我昂头看着他,忍住心底的那股战栗,咬牙说道。
我身体的预感和本能告诉我隔着车窗,我都能感受到这个气氛。
若是刚才稍晚一点的话,或者是他没来的话,也许我就彻底的被人群包围了。
我想都没想过,在最后谈好合作的时刻,安勋竟然会反水!竟然会想要在那么多人面前,让我下不来台。
一直到现在,我身体还是在不停地颤抖,说不出来是惊惶未定,还是因为恼怒。
车子发动,才把后边的记者甩开。
但是秦琅钧的脸『色』依旧不是很好。
“你跟他怎么碰上的?”秦琅钧嗓音淡冷。
原本就俊朗好看的五官,现在好像是带着一股的寒意,我后知后觉的才感受到这种冷寒。
我垂眼攥紧了双手,才把心底的那股情绪压抑下去。
饶是我早就清楚安勋和秦琅钧之间的针锋相对,也很清楚安勋利用起来人从来都是心狠手辣。
可这次我却还是抱着侥幸心理,试图剑走偏锋,想要走出一条路来,可差点被自己这个几近于偏激的做法给害死。
还是刚才的问题,只是好像是语气不是很一样。
我仰头看着他,脊梁骨的寒气还未完全的消散,一字一句的说道:“他要找我合作,但是我拒绝了,本来我想靠着他出去的,没想到我太高估自己了,被算计了。”
本来是很平常的话,现在我说起来,每个字却很艰难的从喉咙里出来。
哪怕我见识过不少的场面,哪怕我早就想好了每个选择背后最惨的结果,可是真正发生在我自己身上的时候,依旧还是有些负面情绪纠缠作祟。
嘴皮子说说,永远都抵不过真正发生在自己身上。
“我信你说的话。”车子不停地疾驰摇晃,秦琅钧的脸『色』依旧淡淡,只是捏着我的下巴说,“可他怎么会咬着不松口?”
他的下巴微微的往旁边努了一下。
我顺着往后看,才看到后边紧随而至的车子。
看不到车子里的人,但是也知道这些车子来者不善。
几乎是本着同归于尽的态度来的,步步紧『逼』,每次在快追尾的时候,又堪堪的擦着过去。
指甲刺的我的手心生疼,我往后看,看到那些像是发了疯的车子的时候,恼怒的火气更是大。
安勋果真是个神经病!
合作不成,他这是准备直接坑死我!
火气不停地蔓延,我指尖也是越来越凉,可我还是『逼』着自己仰头看着眼前的人,跟他的眼睛对视,再度的说道:“我跟他没任何关系。”
安家和秦家一直以来的恩怨,我没想着掺和进去,可到现在,却是被迫的卷进去了。
“有人跟我说,你跟安家合作,巧的是被抢走的生意是这三个。”
他的手指冰冷,从我的下巴拿开的时候,那种凉意还没消失。
秦琅钧的语气淡冽,我听不出来丝毫的情绪,从他的脸上也看不出来什么,但是那种迫人的气息,却一直没消散。
后边的车如同亡命之徒,不停地紧『逼』着而来。
车子摇晃的时候,我拿到了那三分文件。
扫了一眼过去的时候,才惊愕的抬头。
这几个合同我有印象。
这是之前秦琅钧摊开放在桌子上的,我曾经瞄过几眼,却没在意,有印象是因为其中有一个是对付秦斯新开的那个公司的。
我稍稍的攥紧了合同,差点把它捏出褶皱。
却没想出个所以然来。
是谁在陷害我?
这种种的证据,全都指向了我,可是真正的反驳起来的话,我竟然是没什么话可以说的。
要是说看过这些合同,并且近身接触过的,好像深邃黑浓的眼睛里,也都找不出来其他的情绪,像是汪洋大海,也像是无边无尽的暗夜。
平明明很淡,可是落下来的时候,却是不亚于*在我心脏上骤然的炸开。
没指名道姓的有多蠢,也许做过的事情都在他的眼皮子底下。
惊愕和的,脸上却还是扬起笑容看着他。
把这些话轻轻的带过去。
是保证也是解释。
毕竟之前是之前,现在是现在,我只要看着秦斯吃苦头了就心满意足了,自然不会和当初那样,冒着风险把自己搭进去。
,在他的面前,最好撇清楚和安家的关系,这个时候,我更是不会承认衣服是被安勋故意扯下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