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一通话之后,妇人带着钱终于走了。
风鸿胤面无表情的看着。
她低着头看着自己的脚尖,等到妇人走了之后,大颗大颗的眼泪从眼眶中掉落下来,可是却没有半点的哭声。
明明是个娇怯怯的人,胆子也小的很,哭成这样却死死的压住自己的哭声。
她一个人在小巷子里掉了好一会儿的泪,随后才一瘸一拐的转身回了翠羽楼。
风鸿胤面色阴沉,看了看她刚才在的方向,又看了看翠羽楼。
傍晚,他再次踏进了翠羽楼的地盘。
这一次没有什么任务,他却还是直奔着她的房间而去。
等到了她的房间门口时,正巧庆妈妈从房间里走出来。
见到风鸿胤后庆妈妈愣了愣,随后堆着笑迎上来:“哎哟王爷,今天真是不巧……”
风鸿胤不理她,推开了门。
门里,她正坐在古琴前弹奏曲子,听见推门而入的动静后这才抬起头来。
见到是他,悠扬动听的琴声一顿。
两人的目光撞在一起。
今儿个点了她的是王阁老的嫡子,看见风鸿胤后立刻站起身来行礼:“王爷。”
风鸿胤这才收回目光,淡淡的看着眼前王阁老的嫡子:“打扰你们了?”
“没有没有!”谁不知道祝王爷权倾朝野,虽然脾气有点儿难以捉摸,但能跟他交上朋友那可真是喜从天降。
王阁老的嫡子喜气洋洋的:“能跟王爷共处一室,是在下的福气。”
风鸿胤不咸不淡的点了点头,看不出是喜是悲,任由他在一旁说天说地,风鸿胤只看着再次开始弹奏古琴的女子。
她穿着一身白色的长衫,外面套了一件旧月光色的纱衣,整个人看上去飘渺如仙。
但以风鸿胤的眼光来看,这衣服用料可不多讲究,不是什么稀罕料子。
而这间看上去风雅的屋子里也见不到什么值钱的物件。
她头上简简单单的挽着一支雕工细致的木簪,耳坠也不贵重。
说是风雅,再说直白点,就是透露着一股子的穷酸味。
不是名妓吗?混成这个样子到底是因为什么,风鸿胤也终于知道了。
他收回目光,给自己倒了杯酒。
王阁老的嫡子大着胆子跟他碰了杯酒,随后见他举杯,又碰了一杯。
接着还没回过神来,就见风鸿胤再次端起酒壶给自己倒了一杯。
祝亲王都喝了,王阁老的嫡子敢不喝?没一会儿就趴倒在地,喊都喊不起来了。
风鸿胤倒是清醒的很,他走出门去面无表情的叫庆妈妈找人将那嫡子送走,随后回过神关上门。
恩客都走了,她的古琴声也停了下来。
“不知王爷想听什么曲子?”
风鸿胤哪儿想听曲子,只又给自己倒了杯酒。
“随便吧。”
得到这个答案,她身形顿了顿,脸上露出个笑容来:“那奴就献丑,为王爷弹一曲《高山流水》。”
说罢她刚要开始弹,风鸿胤挑刺道:“《高山流水》觅知音,你觉得我跟你,是知音吗?”
听他这么说,她愣了愣,脸上依旧带着笑容:“那……王爷想听《十面埋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