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到底出什么事情!”
巴建辰非常郁闷,手持钢刀站在角落里,环视战圈,寻找疑点。
半柱香前,不知因何缘由自己这方越打越弱,就连另一波伏兵从桥对岸冲出,四面八方对傅天仇那队形成包圈也无济于事。
“怪了!”
傅天仇,孙连两人也很疑『惑』。
不明白为何对方越打越弱,明明人数比自己这边要多一倍有余,偏偏进攻软弱无力。
“很可能有高人在暗中相助。”
两人都是人精,虽然搞不懂那个原因,但却明白是有人相助,八成是搞拖延战术,傅天仇已经命令身边的甲兵压上去,尽可能的拖住对方。
蹄声阵阵,马队奔行,浩浩『荡』『荡』的两百余骑从东来居前的街道经过。
谢宏神『色』立时阴沉下来,转头看向雷彬:“你跟林辉怎么交代的,怎会有如此之多的援兵!九门提督那些拦截的兵马呢?”
此刻林江桥上双方变成了焦灼之势,如果这些五城兵马司援兵一到,自己这方必定完蛋,巴建辰也危险了。
雷彬一脸懵『逼』,他哪里知道,细细一看马队,『色』变道:“大半都是中恒门的兵马,是林辉手下的精锐,这些人怎么反水了?该死的林辉……不好!那林辉不在队中,很可能出事了!”
谢宏闻言,脸『色』在红白之间连变数次,最后长叹一声:“人算不如天算,我们失败了!老幺,去通知巴建辰撤退,若事有不竭,送他一程!”
那名黑须老者点点头,面无表情的出了包厢。
“二哥,你是要……”
雷彬,孙仲成『色』变,没想到谢宏要杀巴建辰。
“老巴若被抓,你我亦难保也,走吧!”
谢宏当先出了包厢,雷孙两兄弟互视一眼,也跟了上去。
走到门前,谢宏突然觉得不对劲,停下脚步问道:“你给那些人多少钱封锁街道?”
雷彬回应:“中城这边有五城兵马司,为防万一,给了五千两,其余几个方向没有什么兵马只给一千两,那些人都高兴的收下了,二哥,有问题吗?”
“有大问题!”
谢宏皱眉道:“尽管那些是九门提督的军兵,五千两对一个将领来说是十多年的俸禄,如此巨款,对方必定尽心办事,然而你看看五城兵马司的军队,身上装备无一丝凌『乱』,也无打斗过的痕迹,显然九门提督的军兵没有阻拦,你觉得这可能吗?”
孙仲成道:“当然不可能,而且大哥在是兵门统领衙门的镇守大将,这些人绝不会收了银子后阴奉阳违。”
“这就是了,九门提督军兵必然拦截了,但肯定没有成功,你们能否猜测出来原因?”谢宏看向二人。
“那还用说,定是这伙人强闯了。”
说到这里雷彬觉得不对劲:“五城兵马司军兵是什么德行你我都清楚,绝没有闯九门提督军队的胆量。”
五城兵马司就是受气包衙门,麾下军兵只有管理城门那边的人好点,街道上的油水都被九门提督的人和锦衣卫捞走了,余者都是浑日子的角『色』,平日见了九门提督的军兵,就跟老鼠见到猫一样,虽然秦书凡上任后整军治兵,然而仍不敢与九门提督那边相对抗。
“必定有人给他们壮胆了。”
孙仲成疑『惑』道:“可是五城兵马司内谁有那个能耐,连九门提督军兵都不惧,郭猛不行,那个章邯就算回来,也没那个胆量!”
谢宏冷笑道:“只有秦书凡,此人我看不透,除他之外,别人没那个胆量。”
“玛德,这小贼子回来得如此之巧,真想杀死他!”雷彬大骂道。
谢宏道:“此时不是生气的时候,以秦小贼的脑子,一定会想到我们身上,当务之急,我们要离开。”
“那快走啊。”
谢宏摇摇头:“外界已经不安全了,只有出城才能保命。雷彬,你那张东来居的贵宾卡可有送人出城的权限?”
“二哥,你不会想多吧,有那么严重吗?”
“何止,秦小贼绝对不会放过我们,只有出城暂避风头,即便老巴被抓,我们也有缓转余地。”
谢宏也希望想多了,然而直觉告诉他,外界绝对不安全,多年来的行事经验告诉他,无论情势如何,首先是要保住『性』命,再谈其它,否则万事皆休。
别看东来居的小二、厨子们在听到盗匪劫囚车后慌不择『乱』,实则东来居非常神秘,其势更贯通南北两地,要知道南北两地遍地妖魔鬼怪,能在两边做好生意,可见实力有多强大。
谢宏认定东来居有那个能力。
“哥哥们在此稍等,我进去问问。”
却说刘元带领两百余骑赶到林江桥,连声高呼:“两位大人勿惊,末将刘元奉秦总指挥使之命前来救援,大人随后就到。”
“兄弟们,锋矢阵型,给我杀!”
两百余骑排成一支箭矢形状,人人平举长矛,以刘元为首,疾风般冲杀而出。
轰隆!
虽然人数不多,但骑兵所带来的冲势根本不是步兵可以阻挡,尤其是被拖住步伐的蒙面人。
只见这队骑兵所过,就跟大型铲子一样,蒙面盗匪毫无反击之力的向着两边跌去,鲜血随之飞溅,惨叫声即起。
“好好好!给咱家继续!”
“援兵到矣,所有人奋力杀敌!”
傅天仇,孙连提着宝剑,也杀了上去。
巴建辰慌了,原本就搞不懂为何自己这方越打越弱,现在对方又来援兵,还打什么打,高呼一声向桥下跳去,打算潜入湖底趁『乱』逃命。
然而,刚跳下去,就觉得一股诡异的力量罩在身上,还没明白怎么回事,就被重新拉了上来,重重的摔在桥上。
李秋水从旁边走来,抬起脚掌,狠狠地踩在巴建辰脸上:“想跑?那姑『奶』『奶』岂不是白忙活了?”
听她这么说,又见其装扮,以及刚刚施展的诡异武功,巴建辰立时恍然大悟:“是你在捣鬼?”
“不是姑『奶』『奶』还能是谁。”
李秋水掀开面巾,手掌在脸上搓了搓,『露』出原本魅『惑』的绝美容颜。
“女人!?”
“见鬼了!”
正走来的傅天仇和孙连也被这一幕吓了一大跳,纷纷打量李秋水。
第一感觉,美艳。
第二感觉,妖媚。
再看……
不行了,腰有些受不了了。
“是自己人。”
旁边传来笑声,秦书凡漫步而来。
“此为我之密友,李秋水李姑娘,因为司中有叛『乱』,书凡无法第一时间到场,故而让秋水姑娘易容前来拖延时间,二位大人受惊了。”
“无妨,书凡做得不错,既顺利铲除叛逆,又抓住这伙盗匪,手段相当高明!”
孙连,傅天仇虽然已有猜测,但知道结果,心里还是震了一下子,连连摆手。
真是人不可貌相,一个外面娇媚的小女人,却硬生生将百多人当成棋子般玩耍,当真可怕的要紧。
“还行吧。”
秦书凡谦虚了一下,看着地上的巴建辰:“接下来,就来见见咱们这位劫匪首领,绝对会让二位大人震惊!”
不过当手掌伸向巴建辰脸上的面巾时,耳畔响起破风声,一道寒光从一旁『射』来。
“小心!”傅天仇大叫。
“不知好歹!”
不用秦书凡出手,李秋水跨步上前,玉手一捞,手掌展开,却是一柄飞刀,刀尖处染着蓝『色』,显然是一柄毒镖。
“着!”
身子转动之际,李秋水的手掌挥动,飞刀刀柄朝前,飞『射』而出,『射』进桥上一根柱子后,只听闷哼一声,跌跌撞撞走出一个蒙面人。
然而刚走了数步,双腿一软,仰面倒在地上。
孙连,傅天仇暗自吞咽口水,这女人从捞飞刀,再到『射』出,仅仅就是身子转动的时间,太可怕了。
李秋水挑着眉头,放电似的娇笑:“二位大人别担心,此贼只是被刀柄『射』中要『穴』,昏厥了。”
“那就好……”
傅天仇扶着腰,感觉有些酸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