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脉之地,幽暗无边。
血绿色气丝涌入进去,宛如一条灵活的游鱼在大海中畅游,一路游到鱼类杂血脉跟前,调皮的转了一个圈,而后融入到银色的星力之中。
如果说星力是新能源汽车的电池,那么血脉精华就是汽油,两者相比较,当然是后者强劲,然而在炼化时,星力和血脉精华却可以融合,融合后就不是一加一等于二。
秦书凡只觉心神一震,炼化杂血脉的速度顿时提升十倍,眨眼之间就炼化了百分之一。
“果然是走捷径,相信这团血脉精华吸收完,定能彻底炼化这团杂血脉……”
净空杂念,秦书凡专心致志沉浸在修练之中。
中城雷彬府邸。
一声声惨叫声在后院传出来。
卧室里,檀香袅袅,雷彬趴在床榻上,身边围坐着三名男子,分别是东城副指挥使巴建辰,北城副指挥使谢宏,以及南城副指挥使孙仲成。
此时孙仲成掀开雷彬臀部上的黑布,只见臀部上的皮肉尽皆开裂,肿成青紫色,不停地往外渗血,巴建辰用手指触动一下,淤血直流,痛得雷彬尖叫不止。
“老巴,你疯了,想我死就开口……”
见雷彬面皮抽搐,巴建辰收回手指笑道:“想不到你雷老六也有这般光景,别介意,哥是头一次见,有些好奇。”
“好奇个蛋dan,马上给我想办法,我要报仇,我要让秦小贼付出代价!还是那个该死的郭猛,就是他打我屁股……”
雷彬今天在五城兵马司可谓丢尽了脸面,在回来的途中,那些给他抬木板的力士都在暗自嘲笑。
想他雷彬为官十来年,何曾受过这份窝囊气,发誓要报仇血恨。
“想办法可别找我,有谢二哥,他可是咱们四人之中的军师。”
巴建辰端起茶杯看向谢宏,耸了耸眉,嘿嘿一笑。
谢宏穿着一身文士袍,面如冠玉,若非眉心位置有一道血色疤痕,与寻常士人一般无二。
他轻摇折扇,淡淡地道:“要死的,还是要活的?”
“二哥,还是这么干脆直接!”
孙仲成和巴建辰挑挑眉,当年在九门提督门下,二哥谢宏可是出了名的果断,没想到多年过去,仍然不减当年。
“还用说!当然是死!”雷彬眸中杀意凛然。
“那就好办!”
谢宏一挥手,门走进来一名知事,开口便将今日五城兵马司内发生的大小事情一一叙述出来。
雷彬三人不解的看着谢宏,说这些东西做什么,虽然很好奇,却也没开口,一直等到知事说完才询问起来。
“很简单,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
谢宏淡淡道:“现在秦贼子离开,司内只有郭猛,据我分析,秦贼子应该是出了城,今夜十有八九回不来了,所以明日一早就是我们动手的好时机!”
三人闻言眼睛一亮。
雷彬喜道:“好,孙三哥你这去整顿兵马,我们今夜就在城外埋伏好,明早等秦小子进入帝都范围,我等一起杀出,将秦小贼斩成肉泥。”
孙仲成点点头,就欲起身。
谢宏拦住他道:“今次我们不亲自动手,我有妙计要秦小贼的命!”
“哦?二哥快快道来!”
三人满脸期待之色,要知道谢宏的每一次用计都能大获全胜,当初总指挥使王雷就是被谢宏玩得团团转,最后以家破人亡而告终。
谢宏道:“明天午时是五城兵马司跟大理寺交接玉山贼的日子,我们提前找个理由把郭猛调开,然后就交接的任务就会落到旁人手中,如果此时有一伙人突然前来劫玉山贼,你说皇帝是如何?”
三人一拍桌子:“妙啊!”
“皇帝肯定会责怪秦小贼办事不利,我等在添油加醋一番,保管秦小贼革职问罪,到时,秦小贼是死是活,还不是由你我的心情!”
“哈哈,二哥妙计,毫不费力就将秦小贼置于死地……”
谢宏端起茶杯,轻轻抿了一口,淡然一笑。
第二天。
城门于卯时启开后,商旅农民争相出入城门,清江渠船来船往,沿边码头上站着不少挑夫,等着新的一天活计上门,一时车马喧逐,人声鼎沸,闹哄哄一片。
帝都逐渐热闹起来。
今日有朝会,傅天仇早早收拾妥当,坐着轿子出了家门,半路上被皇帝季康身边的太监孙连拦住。
原来季康临时决定把举办朝会的地点移到大理寺,把审案当作一场特殊的朝会,季康担心玉山八贼和林宏伟出了差错,便派孙连叫上傅天仇一起去五城兵马司,亲自压送案犯到大理寺。
傅天仇觉得季康的主意不错,既可以震慑朝中奸臣宵小,又能让百姓见证司法的公正,当即掉转轿子和孙连前往五城兵马司。
孙连骑的是马,傅天仇的骄子空间很大,坐两个人也绰绰有余,便让孙连弃马坐骄前行,到东平楼附近,轿外响起密集的脚步声,掀开轿窗帘。
只见一名名穿盔带甲的士兵,手持长枪背负钢刀,排着整齐的队形,踏着有力的步伐向各个街道奔去。
“精兵啊!这必然是九门提督的兵马!”孙连啧啧称奇,有这等兵马守护心里不觉生出一种安全感。
傅天仇一听笑了:“孙公公您误会了,此乃五城兵马司的巡街甲兵!”
“不对吧!”
孙连大奇。
虽说久在宫中行走,但是对帝都各级衙门还是了解的,五城兵马司可是受气包的衙门,什么时候变得这般强悍。
“这就是孙公公孤陋寡闻了!”
傅天仇笑着解释:“自秦大人上任后,整训兵马、淘汰老弱、规范军纪,每天准时点卯,卯时前一刻,守门卫兵开往九门,卯时半刻,巡街甲兵出动,巡逻四方,震慑宵小,那巴子帮、玉山八贼,以及林宏伟,尽皆倒在这样的精兵手下!”
孙连好久才回过神,叹道:“原来如此!现在的少年了不起,记得秦大人方今上任不过一个半月。”
“何止了不起,我给你说,那西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