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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熟人到了……”

秦书凡微微一笑,原本还能玩上一会,继续吓吓王来福一行人,但是老熟人徐建国来了,还带着十几个警察向道观奔来,徐建国韧性十足,很难缠,横竖目的已经达成,便放了王来福一行人。

“嘿嘿,秦兵与猎杀者的对战场景,加上一些改动,产生的幻境果然很可怕,我若以玲珑棋局的幻境拍成电影,绝对次次蝉联全球票房第一。”

目光从庙村收回,秦书凡笑着坐回石凳,取出《北冥神蚕心经》。

“摒弃一切,这一切到底是何……”

秦书凡不禁陷入沉思。

庙村临时指挥部。

张鹏一行人站在院中大气不敢喘,气氛非常压抑。

徐建国阴沉着脸站在众人身前,凝视着他们:“先是猛兽,接着又是魔龙、巨虎、人面怪鱼、异世界,现在又是两千多年前的大秦,魔法师、武功高手、秦军、异族,你们说故事呢,把我徐建国当傻子耍啊!”

他已然知晓前后发生的事情,但这种妖魔鬼怪如何让他相信,更可气的,自己的好战友王来福也这样说,这么一来,工作还怎么干?怎么给上面汇报?

见徐建国看过来,王来福叹了口气,挥了挥手,众人识趣的走了出去,院内只剩下他们两人,王来福掏出两根烟,一根给徐建国点上,一根自己点上,猛吸了一口:“老徐,咱俩共事近十年了,我是什么人你心里清楚,我也知道你怪我,但那间道观真得很邪门,之前我也不相信张鹏他们的话,后来经过医院询问,以及实地检查,我相信了。”

“但是又很迷茫,你我从小都是学科学知识长大,知道世界上没有神神鬼鬼,可偏偏我亲眼见了,甚至还看到比之前那个凶手更恐怖的人,力敌千军,万夫难挡,飞天遁地,一个人杀得万军胆寒,现在,我分不清那是真还是假!”

王来福苦涩的摇摇头,猛吸三口,将烟头扔在地上,用脚底狠狠的拧了几下,又掏出一根点上。

“迷茫……”

看着老战友的表情,徐建国不禁叹了口气,好一会才道:“听他们说,你们还没有到道观前就看到乌云滚滚,天象大变,电子设置也无法使用,接着,意识恍惚到了那个世界,最后被人杀死又回来,还站在道观前。”

王来福点点头:“还报销了两台局里新进的无人机,办公室老刘又该骂娘了。”

徐建国蹙眉思索,然后目光一亮:“这就有问题了……”

“什么问题?”王来福马上扔下烟头,激动的道。

徐建国吸了口烟道:“假设道观里有重大秘密,那个道士得知你们过去搜查,为了不想让你们知道那个秘密,他用手段使得你们进入梦境,以为遇到妖魔鬼怪,最后知难而退。”

“……”

王来福先是一愣,然后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不可能,绝对不可能,这个世界谁会有那种手段,而且刘长有和刘能的事情怎么解释,医生也说了,刘长有的伤势是被类似鳄鱼嘴般的利器一击斩断,刘能被一击打碎上半身骨骼和五脏六腑而死,你不要告诉我,这也是道士所为?”

徐建国神秘一笑:“自然不是一般道士能做到的,如果是之前那个凶手呢?”

王来福目光一亮:“你是说,那个道士是秦书凡?”

说完,浑身一激灵,连忙左顾右盼,神情戒备。

徐建国见状大笑:“哈哈,鬼门关里走过几回的老王,没想到也有怕的时候。”

王来福老脸一红,没好气道:“说的你好像不怕似的,谁那天之后每天晚上做噩梦,别以为我不知道!”

徐建国大囧,连忙拉着王来福进屋,只担心被旁人听见,两人坐下来,徐建国吐了口烟圈:“秦书凡是什么人,你我比谁都清楚,不提他的手段,单说性情,对从小养大的秦安至情至圣,在杀秦天豪和柳晓红之时,明明知道我们埋伏,自身处境很危险,仍然冒险杀来。”

“大仇得报后不见踪迹,后来,香江体育馆里爆发了骇人听闻的杀人事件,一个年轻男子连杀数十个拳击高手,而后扬长而去,那些死者,不是骨断脏破,就是大脑崩碎而亡,手段极其残忍可怕。”

王来福吸了口烟道:“这事我知道,此案震惊全世界警界,国际刑警全球通缉,将此人列在恶徒榜第一人,还有许多大富豪开出亿万美金高价,欲聘请为教练、保镖,不过至今仍无年轻男子消息,当时你还去了香江。”

徐建国点点头:“可你知道我去香江干什么?”

王来福弹了弹烟灰笑道:“还能干什么,不就是与大香江的警察交流学习……”说到这里一愣:“难道说?”

“你这家伙总算不笨!”

徐建国笑了笑,沉声道:“因为那年轻男子与秦书凡的体态相似,所以我奉命前去秘密查探,结果发现那年轻男子在消失前开过一间中医铺,之后打给一个老头,名叫窦大笑,此人也是神秘之极,当时一个中年男子从八层高楼跳下轻生,窦大笑竟然跳起五六米高,轻松将该男子接住,然后平稳落地。”

王来福愣道:“假的吧?重力加速度,千斤以上的力量,就是大力士也接不住,更何况跳起五米高,还是一老头。”

“所以我也说奇怪,后来我觉得此人八成就是那年轻男子仪容,因为再没有比他那种功夫了,甚至可能是秦书凡。”

徐建国道:“可是香江警方破案讲究证据,没有配合我,加之我没执法权,就回来了,不过我离去时让人盯着那间店铺,一月前,那间店铺忽然低价转让,然后秦安的院子就盖起了道观,你觉得这是否很奇怪?还有那道士,刚开始还是正常人,结果突然疯了,还不肯离去。”

王来福低头沉吟,房内安静下来,只剩下“叭叭”的吸烟声,好一会才道:“仔细一想,还真有点奇怪。我明白你的意思,你认为那道士是那秦书凡易容,可这只是你的猜测,就算我信,上面也没人相信,你怎么抓?”

“而且,如果真是秦书凡,又会之前那些手段,全世界谁能抓住他?搞不好,又是一场腥风血雨,苦得只是无辜的人。”

“我担心的正是这个问题,只是不将贼绳之以法,我心难安啊。”

徐建国长叹一声,而后咬牙道:“老王,这次是最好的机会,先不管别的,我一定要弄清道士的身份,不过为防意外发生,得把庙村的百姓牵离出去,所以你要支持我。”

见徐建国投来的希冀目光,王来福猛吸一口烟,起身道:“好!大不了我提前退休!”

“好战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