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书凡入住洛阳皇宫的当夜,单人大破瓦岗,杀死吓退李密,沈落雁、大龙头翟让等十六人的事情狂风般席卷天下。
杀死独孤弃和其子之事,亦传至独孤阀。
独孤府,议事大厅。
啪!
一个名贵的茶壶摔在地上,碎成七八瓣,茶水飞溅。
“好个恶贼!真当自己是大宗师,随意杀人嘛!”
主位上端坐着一名头戴玉冠,身穿锦袍,怒气冲冲的中年男子。
“爹,若杀的旁人也就算了,独孤弃可是我独孤阀的子弟,而且是在报名之后,那人还动手杀人,分明是不把我独孤阀放在眼里,绝不能饶他!”
说话的是一个年约二十五、六岁的男子,生得相貌英俊、气度沉凝,一身武士劲服,身材消瘦,脸色有种酒色过度的苍白,与中年男子有七分相似,正是独孤阀的三代弟子独孤策。
他与独孤弃的儿子一起长大,非常亲近,发小身死,心中的怒火可想而知,极力建议杀死秦书凡。
“兄长,策儿所言极是,想我独孤阀乃是皇亲国戚,四阀之一,现在独孤弃和其子身死之事已经传遍天下,倘若我们独孤阀没有动作,岂非让天下人耻笑,称我独孤阀怕一个少年!”作为独孤阀的四号人物独孤霸建言道。
独孤霸年纪在三十许间,脸孔窄长,双目细长阴狠,鼻如鹰喙,唇片极薄,使人生出薄情寡义的印象,显眼的是肩头特别宽厚,腰身奇细,长发披肩,给人一种高大狂野的感觉。
独孤峰长叹一口气道:“你们的心意我明白,我也想杀那人,但是那人独身杀入瓦岗大营,连毙翟让、王伯当等十四名高手,吓退李密沈落雁,之前在东平郡端坐不动连杀五名高手,逼得沈落雁落荒而逃,可想其武功的高绝。我担心的是杀人不成,反使我独孤阀损失惨重,值此天下变革之际,每一份家族力量都不能浪费啊。”
他说得很明显,就是担心失败。
独孤霸眉头紧锁,目露思索,显示与身材不符的智慧,唯独孤策浑不在意,道:“我们可以用软的来,例如:美人计,下毒等等成效慢的计策,反正昏君要修很长时间的仙!”
独孤峰思索片刻道:“等独孤盛下值,商议一番再行决定。”
独孤霸道:“要不要知会娘?”
“还是不要累她老人家心烦了……”
繁星点点,月辉皎洁。
仅靠皇宫城墙的一座大殿,在月光下,殿上刻着的“长生殿”三个烫金大字异常显眼。
此殿原为百官议事殿,杨广觉得太窄小,不足以彰显盛世气象,故另辟了一所新的大殿,议事殿就此荒废,反倒成了现在的“长生殿”。
长生殿共分三层,一层有武阁、食阁、静室等等,二层是休息之地,三层则是藏书阁,每层皆有数千平方,装饰豪华,四周墙壁镶嵌了不计其数珍珠玉石,令人眼花缭乱。
秦书凡入住进来后,把杨广赐予的宫女太监统统赶到殿外,独坐二层整理秘籍,为推衍洗髓期的功法做准备。
洗髓期功法的主根已定,是来自于阳神世界的《龙象法印》,副本有《易筋经七级浮屠版》、《长生诀》、《大力金刚功》、《童子功》、《九层金钟罩》,以及《残篇洗髓经》和《武经》中的气血知识。
其中《残篇洗髓经》来自于龙虎门世界,全本共六篇观想图,残篇只有一半,由火云邪神手中交易而来。火云邪神为了兑换储物戒子和白后人工智能电脑,将所有搜集来的武学全都换到秦书凡手中。
“谁??”
就在此时,秦书凡感觉到有人快速接近,睁开双睛,目光转向一边。
能突然来到秦书凡近处,显然来人是个高手。
目光透过窗户,落在远处模糊的城墙上,一个年约四十年左右,身穿文士袍,容貌平平无奇,身材瘦弱的男子,飘然落下。
最显眼的是,一双眼睛深邃奇特,眸光中仿佛蕴含了生与死的奥义。
“我是叫你裴矩,还是石之轩?”
秦书凡身上气势平平,淡淡地声音,却好似一道无形利箭射向中年文士。
这是龟蛤练脏诀的功夫,大圆满后有种种不可思议的神奇之处,几近神通。
也不见中年文士如何作势,身前的空气突然泛起道道涟漪,犹如实质一般向外扩散,摩擦的气流嗡嗡作响,显是抵挡住了气箭。
他同时出声道:“吐气凝箭,秦先生果然名不虚传,让石某大开眼界,后会有期!”
高呼一声,石之轩的身躯闪电般投入黑暗之中,很快不见踪影。
“来无影,去无踪,这家伙要做什么?”这个问题在秦书凡心里转了转,便被他放弃,转而整理秘籍了。
一夜无话。
清晨,杨广穿着一身武士服,在独孤盛和一队禁卫军的陪同下,来到长生殿。
这位独孤阀仅次于独孤峰的高手外貌毫不起眼,只是个五十来岁,矮瘦若猴的小老头,但那对似开似闭的眼睛深而亮,两边太阳穴高高鼓起,使人知他非是等闲之辈。
“先生,朕昨夜一晚未翻牌子,今日精力充沛而来,一定要学到长生之法。”杨广兴冲冲的把皇室的功法递给秦书凡。
他显得非常激动,但苍白的肤色,枯瘦的身体,好似风中脆竹,随时会翻到在地。
秦书凡接过功法收到怀里,打量杨广片刻道:“陛下既有心长生,首先要戒欲,然后调理气血,最终才能修习长生之道。”
“欲?”杨广一脸难色,后宫那么多美女,岂不是白白浪费了。
秦书凡淡淡道:“无论是毕玄,还是傅采林和宁道奇,都是七老八十,为何能成为大宗师,又仍能健壮如牛,就是因为控制了欲望,然后集中精力推衍所学,方有所今日之成就。色,乃刮骨刀,陛下为中兴之主,难道会被区区欲望所控制??”
“此人果是宗师般的人物,区区几句话,就说到了要害。”独孤盛暗自佩服,若非有家仇,倒能结交一番。
杨广被话一激,声音变得坚定起来,握拳道:“朕要超越秦皇汉武,自然不会被外物所控制。”
秦书凡知他嘴硬,笑道:“陛下有此信心就好,其实欲望只是暂时控制,当陛下气血调理好后,再享受也不迟,不过要有节制!”
“那就好,不然那么多美人弃之不用,多可惜啊。”杨广立马喜笑开颜。
秦书凡招呼他来到武场,让包括在独孤盛在内的卫军都到殿外等候。
“常言道,力从地气,人若离开大地,便性命堪忧,所以调理气血,首在站桩,利用大地之精气淬炼体内气血,使得生机重新焕发。”
“接下来陛下每日卯时起床,站马桩淬气血,并且服气秦某配制的宝药,不出三月,就能让陛下身体重新充满活力!”
杨广虽然自幼修习武功,但是早已被女人消磨得没有多少了,要令他重新恢复精力,只有从内家拳着手,辅之以完美药水。
“全由先生做主。”杨广道。
“现在请陛下站马!”
杨广依言而行,在武场中心站了平平无奇的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