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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一战风第二九二章 以静制动的张作霖

第二卷 一战风波 第二九二章 以静制动的张作霖

张作霖呆坐片刻,好像又想起了什么,立即对伺候在自己身边的四房许夫人问到:“今天是谁送来的信,是男的还是女的,人现在还在不在”?张作霖的四房许夫人即四太太许氏,张家现在内院基本上是她在管事。听见丈夫问话,她连忙回答到:“信是今天下午送到门房的,听门房的人说是一个上了年级的男人,信送到之后就离开了,其它的,我也没有在问”。听完四夫人的话,张作霖马上叫人将今天守在门房的人叫了过来,跟他询问送信人的情况。

听老爷问今天送修人的情况,那个门房就回答到:“今天下午申时(下午三点到五点的时间)左右,门口的守卫兄弟带进来一个人,上是来送信给老爷的。那人五十岁的样子,个子不高,有点水泡眼,穿的到还体面。他看到我后就说‘这里有封信是要交给老爷的’,不过他却没有说是谁送的,小的问他那人却说老爷看完信之后自然知道是谁送的,说完就快步离开了。我出门看时,那人离去的好像是往北通天街方向,小的也不知道这个人是什么来历”。

看到自己家里的老爷好像有些不大高兴,回话的门房扉页紧张起来,赶忙说清楚那人自己也不知道。不过张作霖也知道下人跟这件事没有关系,所以就摆摆手让门房下去,自己伸手接过许夫人递来的热『毛』巾,擦了擦额头的汗水。然后又叫身边服侍的丫环给自己擦了一下背,这才不悦的在许夫人的搀扶之下回房休息去了。

第二天,张作霖用过早餐之后,先去了奉天行省公署,给奉天民政长杨永泰打过招呼之后,这才向自己的督军署(奉天将军办公的地点)赶去。自从知道杨永泰是赵天一的的之后,张作霖对杨永泰是恭敬有加,丝毫不敢轻慢;一是他佩服这个肚子里面有货的书生,二是他对参谋总长实力的敬畏。想当初,他可是没有少从杨永泰那里学东西。刚刚到达督军署的张作霖,进入自己的办公室坐到位子上,豁然看见自己的办公桌上面放着一封信,一封和昨天他在家里看到的一模一样外表的信。

张作霖刚想大声喊叫自己的卫兵,随后却静了下来。他伸手拿起桌上的信封,将其打开,从中抽出信蘘。只是瞄了一眼,张作霖就肯定这封信和昨天晚上自己在家里面看的内容一模一样;他立即将信往桌子上一扔,就朝外面喊了一声“来人”。很快就有人从外面进来,张作霖一看,是自己督军府的监印官张志良。这个张志良很早就跟着张作霖,辛亥革命前,张作霖当奉天巡防营前路统领,奉命在通辽、洮南一带清剿蒙古土匪;这个时期,张作霖在省城设立有驻奉办事处,张志良任处长。次年年,张作霖任二十七师师长时,张志良是张作霖的贴身秘书,一九一五年张作霖当上了奉天将军时,就让张志良做了自己督军府的监印官(保管印章,并监督主官用印是否规范)。

看到进来的是张志良,张作霖愣了一下,随即就说到:“惠临(张志良字),怎么是你”?一般情况下,张志良很少自己到张作霖的办公室,除非张作霖找他;但今天,他却主动走进来了。看到张作霖疑『惑』的表情,张志良知道将军在想什么,随后主动解释到:“我刚刚路过这里,听到了师长在喊人,我看到外面没有人,就进来了。师长有什么吩咐”?

作为张作霖的监印官,他的办公室就在张作霖的隔壁,一般情况下确实都在自己的房间里面不会出来,今天正好路过时听到了张作霖的喊话。其实平日里张作霖是不会喊叫外面的人的,有事自然会和同屋的一些幕僚商议;只是今天他的心腹谋士袁金铠在外还没有到,参谋长杨宇霆第二次去了山西,去调运一批兵工厂的生产设备。兵工厂的建设,是张作霖最关心的事情。这么重要的事情他自然不会派别人去,自己的参谋长已经去过一次山西,这次去是轻车熟路;顺便还要替张作霖给赵天一的父母送一些孝敬的礼物,非杨宇霆不可。原先是准备让自己的大儿子张学良去的,可惜这个小六子现在还在济南航空学校学习,张作霖只能让老于世故的参谋长去。

去年下半年,在北京担任交通次长的赵怀桑退休了,就和老伴一起回到了山西包头养老。年纪大了,还是觉得家乡好;老人回家以后,一些想找赵天一帮忙的人就纷纷前去送礼。虽然赵天一早就叮嘱过父母不可收取别人的礼物,可是架不住送礼的人多,而且是三番五次。最后老人只能离开包头,回到归绥的老家,然后闭门不出,这次杜绝了那些想要送礼人的心思。不过张作霖不一样,他手里有牌,不怕老人不接受他的礼物;那牌就是他已经上赵天一的部下了,这是张作霖想好了的事情,跟着赵天一,不会再有其它想法。说远了,还是言归正传。

听了张志良的话,张作霖这才醒悟过来,『摸』了『摸』自己的额头,就想让他回去。这件事,想来张志良是帮不上什么忙的。他原本喊人就是想问一下这封信是谁送来的,现在一想肯定会和昨天晚上在家中一样,问不出个什么头绪。送信的人,看来已经对自己的日常行程非常的了解和熟悉,这才连续两次在自己不在的时候这么做。自己就是把门口的哨兵等人叫进来,最后肯定也和昨天晚上一样,问不出什么。

在官场上打滚『摸』爬了十多年的张作霖,更是很早就和土匪马贼斗;有时间自己就是马贼,对于勾心斗角或者耍什么阴谋还是有一套的。现在他自然看出送信的目的只是想让自己心慌意『乱』心神不安而已,如果是想要揭发自己的话,他打可不必来这一套,直接将信件送到报社或者京师的陆军总部或者总统府。这样就可以轻松的将自己搞臭,虽然不能达到让自己身败名裂丢官卸职的地步,但自己的前程肯定会因此大受影响。现在既然对方没有这么做,那一定是有别的目的和原因;只不过自己现在还不清楚是什么而已,那么只能耐心的等对方来找自己了。张作霖相信,既然对方弄出这么大动静,又不是让自己下台,肯定还会来找自己。

这个念头在张作霖的脑子里面电闪石光般飞快的划过,他马上就有了对策,心神也安定了下来。对着张志良说到:“哦!没有什么,你出去看看,袁老先生到了没有,到了的话就告诉他我有事在书房等他”。说完这些,也不等张志良答复,就自己起身往书房去了。将军署衙里面给张作霖也安排了一间书房,是张作霖特意要人准备的。仅有三个月私塾学习经历的张作霖,对于知识和文化却非常的重视,带兵期间经常会自己学习充电;所以在自己的家里或者将军府衙内都有一个属于他的书房。

张作霖到书房不久,一个气喘吁吁的老人就走进了他的书房,一边走一边嘴里还不停的说着:“老朽今日来迟,将军完勿见怪”。来人五十多岁,正是张作霖的谋士袁金铠。看到自己要等的人到了,张作霖也不客气:“洁珊(袁金铠字)哪里话,我正有事要请教洁珊,洁珊快请坐”。等袁金铠坐定,侍卫送上香茶,张作霖吩咐不要叫人打搅之后,这才将自己收到莫名人信的事情对袁金铠讲了。

袁金铠最早是东三省总督赵尔巽的幕僚,赵尔巽离开东北之后,他就跟了那时还只是一个巡访营前路统领的张作霖,一直到现在。所以对早前为了扩大自己的势力,而和各路人马勾结的张作霖所做的事情一清二楚,有些事情还是他帮张作霖出的主意。现在一听有人拿这些事来威胁或者恐吓老长官,他心里自然也有些紧张;这个时候做幕僚,和历史是一样,与主人可都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没有等沉思的袁金铠发表自己的意见,张作霖随后又将自己对此事的看法说了出来;沉思中的袁金铠眼睛一亮,立即就说到:“不错、不错,我也正是此意。此人既然没有将此等机密事件随便告知他人,就一定有其它目的;我看我们不如以静制动,静观其变好了。此人如见我等不急不慌,自然会现身来见将军”。

定下计策之后,张作霖心下更是安稳,不过袁金铠却继续说到:“这件事我的想法还是给杨政长(杨永泰)说一声,毕竟那都是很早以前的事情;告诉杨政长,要他知道此事后如果此事还有变化的话,我们多少还有一些后台。否则我担心事情如果超出我们的预想或者控制之后,就没有挽回的余地了。除此之外,将军这几日外出还要多加护卫,以防万一;同时在奉天城要加强对外来人的盘查,以警告来人我们的决心”。

说完这些的袁金铠,起身就准备告辞出去,不料想张作霖却又开口问话了。就听张作霖问到:“洁珊,你上次给我提到的那个王永江,什么时候能到奉天”?听了张作霖的话,袁金铠心里面苦笑一下。自己的这个老朋友,因为早年吃过张作霖的亏,现在任凭自己写了好几封信,邀请他到奉天省任职,他都没有来。看样子,一时半会他对这个张师长的意见还无法消去;不过这话他却不好对张作霖说。

见袁金铠一时没有回答他的话,张作霖也不在意,他因为今天的事开始没有一个商量的人,就想多找一个幕僚,于是就随口问了一句,并不一定就想要这个王永江过来。所以他的心思马上就又转到信的事情上去了,袁金铠什么时候出去的他都不知道。他在想如果这个人过几天来见自己,或者说在送几封信来给自己,那个时候自己该怎么办?另外刚才袁金铠说把这件事告诉杨畅卿,该不该告诉他呢?自己早年做的这些事情,那都是当时的环境『逼』的,也是日本人『逼』的;如果自己不和日本人走的近一些,可能早就被其他人收拾了。转眼又一想,自己做的这些事情,当时知道的人是不少,但不会像信里面说的这么详细。看来这一定是日本人搞的鬼,只有他们,才最清楚自己当年和他们的那些交易。

想到这里,张作霖心头升起一股怒火。早年『逼』自己,他妈的日本人,现在又来拿这事阴自己,把自己当成什么人了!妈拉个巴子,等找到你,看老子怎么收拾你!

张作霖其实不想以静制动,因为他根本不知道这个人是谁,虽然猜到可能是日本人,但奉天城里面有几十万人,你到哪里去查去抓?所以,他只能选择这个笨办法,等那人主动来找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