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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一战风第二一八章 国家政治

第二卷 一战风波 第二一八章 国家政治

达到了第一个目的,赵天一随后又开始组建第二次的忽悠。他叹了一口气说到:“公使先生能够如此支援我想远征军也不会再吝啬什么,回头我就给远征军去电报,要求吴将军制定扩大作战的相关计划,并转交公使先生观看。则欧洲的战争确实也打的很苦,据我得到的战况报告,贵军士兵都是在满是泥泞的壕沟里面作战,行动困难不说,休息时连一个干的地方都找不到。德国人天天炮击时时炮击,许多士兵战斗中间就睡着了,真让人敬佩”。

听了赵天一的话,朱尔典也是少有的叹了一口气。作为英国驻外公使,虽然对欧洲战场上最详细的情报无从得知,但大略情况还是能够从国内获得。西线战场上,作战双方几乎在任何时候都在壕沟内对峙;随着战争深入,头几个月挖掘的小型临时战壕很快变得更深且更复杂,逐渐地变成了大面积的防守工事。这样的对阵战场只有火炮才能给对方杀伤,相对于直接死亡,更多的士兵是负伤以后伤口感染死亡,而『潮』湿的地道壕沟恰恰是病菌生长的好地方。开战以来,英国士兵战死超过三十万,法国人更多。

看到朱尔典有些郁闷,赵天一酒接口到:“约翰先生(朱尔典的称呼),我有一样东西,现在还处于绝对保密和验证之中,不知先生有没有兴趣去看一看”?低下头的朱尔典猛地抬起头了,眼睛『露』出吃惊的光芒。他很清楚,赵天一说的东西一般都不会差到那里去,飞机就是很好的例子。赵天一这番话引起兴趣的可不只有朱尔典一人,就连段祺瑞和库朋斯齐也一样,但后者也听出了赵天一话语中的含义:只邀请朱尔典,没有他库朋斯齐。于是库朋斯齐起身礼貌的告辞了,他知道,有英国人在,自己的事情也差不到哪里去。

见俄国公使走了,朱尔典两眼放光的看着赵天一:“赵将军,其实我这次来的目的,就是希望将军能够提供那种大型的轰炸机给我们,对于将军口里的神秘东西兴趣并不是很大。如果将军能够为我们大英帝国提供这款先进的轰炸机,我们可以考虑进一步减免《辛丑条约》的赔款数额,至于其它东西我们后面再谈如何”。

老『奸』巨猾的朱尔典虽然对赵天一口中的神秘武器很感兴趣,但欧洲的战争压力还是提醒他能拿到中国人的轰炸机才是最现实最有用的。所以对赵天一抛出的诱『惑』并没有马上上勾,还是继续坚持希望能够得到轰炸机。

“哈哈哈!看来公使先生对我的秘密武器好像兴趣不大,但如果我说这款秘密装备可以像汽车一样快,而且可以很轻松的、轻而易举的击破德国人的战壕工事,摧枯拉朽地击败德国人的地面防御部队,作用甚至比起轰炸机还要大;关键是它可以无惧敌人的机枪子弹,大大降低贵国军队士兵的伤亡,只要不是被大口径火炮直接命中,它在地面就是无敌的存在。这样的话,这种装备公使先生还以为如何”?

赵天一这番看似随意的话,却把屋里两个人都吓得不轻。朱尔典已经从座位上站起来了,双手也因为赵天一的话慢慢握紧,身体前倾,到最后整个人的身体都有些微微的发抖。显然,赵天一的这番颠覆他理念的话对他的冲击很大,世上有这样的东西吗?如果真的有,那么自己国家现在在欧洲战场上胶着的局面马上就要打破。但,这是真的吗!

同样,段祺瑞也被赵天一的一番话给吓到了。早年以“最优等”成绩从天津武备学堂炮科毕业,随后又被派到德国柏林陆军学院,学习军事理论和各种火炮『操』练课程的段祺瑞,可以说对世界上先进国家的重武装备还是比较了解的。虽然后来没有再出国,但作为中华民国『政府』军事最高长官,列强向中国推荐先进装备、想独占中国军火市场的野心,让他有机会接触各国的先进装备,自然也知道现在世界上各国在重装备方面是一个什么样的程度。

现在听赵天一这么一说,这款武器和他所认知中的完全不同,已经超出了现在各国设计制造的范围,应该是一种全新的装备。如果这样的话,我们自己应该保密才对,为什么要急着告诉英国人呢?何况还是在验证,并没有定型量产,赵总长是不是有些『操』之过急。自古行进的军事装备就是“国之重器”,不能轻易许人;赵总长不是那种不知轻重的人,那么他一定有其它想法,或者是他嘴里的那些话都是唬人的,唬弄这个英国人的。

想到这里,段祺瑞心安了不少。从担任陆军总长,到离开陆军总长的位子又回来,段祺瑞并没有和赵天一有多少正面接触,更不要说对他的部队装备有什么印象。在段祺瑞的想法中,赵天一就是有几个钱,然后自己花钱购买了一些外国装备,大不了也就是大炮机关枪而已。要是让他看到赵天一部队中,已经装备的轮式战车和四不像般的自行火炮,他一定会重新去去认识这个年轻的同僚,也不会怀疑赵天一刚才讲的话。

感觉到自己有些失礼的朱尔典坐回原位,端起桌上的茶杯喝了一口茶,以掩饰自己的尴尬和失态。不过刚才对方的话也确实让他震惊,比轰炸机还厉害实用的武器装备,这是多么惊人的言论,中国人真的有?放下茶杯,朱尔典已经平和下来,他开口到:“我们当然希望有这么好的武器,可惜的很,赵将军、冯总长,我们大家其实都知道这只是一种幻想,至少现在对世界各国来说就是一种幻想。我想就连我们大英帝国都不可能现在就拥有这种武器,所以,赵将军还是考虑一下我之前有关飞机的要求,这毕竟要现实的多”。

朱尔典在说“就连我们大英帝国都不可能现在就拥有这种武器”的时候,心里面动了一下,因为他想到了国内今年五月份已经下台的、前海军大臣丘吉尔下令组建的“陆地战舰委员会”这么一个秘密机构。温斯顿·丘吉尔在任时,曾经接受了英国人e.d.斯文顿的建议,在拖拉机上装上火炮或机枪,以形成一种新的作战武器。丘吉尔下令组建了“陆地战舰委员会”,并亲自领导“陆地战舰”的研制工作;可惜他下台以后这项工作的研究进度慢了下来。朱尔典自己就知道国内正在利用汽车、拖拉机、枪炮制造和冶金技术,在今年九月制成了被称为“小游民”的样车,进行了首次试验。

这些都是英国人在极度保密的情况下进行的,就连英国军方内部,知道的人也很少;朱尔典不认为中国人能够得到这些情报。这位年轻的参谋总长的话,是一种幻想,或者说试探;最多也就应该是他们开始往这方面在走。想到这里,朱尔典不禁为自己刚才的失态感到不满。落后的中国人,能够有一次惊人的举动就已经是上帝特别眷顾了,怎么能再一次让世人震惊呢!自己纯属异想天开。

看到朱尔典又回到风波不古的神情,赵天一知道这家伙不相信自己的话,于是就说到:“公使先生,我们中国人有句话‘耳听为虚、眼见为实’。等我忙完手头的事务,向总统说明以后,就陪同总长和公使先生一起前往归绥走一趟,让公使先生见识一下这款装备,是不是同我口中说的一样”。说完之后,就拉起段祺瑞的手,两个人往里屋走了,也不管留在屋里发呆的朱尔典。

十一月二十七日,北京『政府』和外蒙代表秘密谈判的事情出现了变故,原本秘密进行的谈判不知怎么回事被俄国人知道了,事后查明是一位亲俄国的蒙古高层王公向俄驻库伦领事告的密。俄国驻库伦领事亚力山大·密勒尔在十一月二十二晚上得知这一消息后,大惊失『色』,立即用最快的速度报告了克里姆林宫沙皇,并亲自前去面见外蒙古博克多哲布尊丹巴呼图克图汗,劝说和威胁他不要和北京『政府』建立任何的关系,更不要试图回归中国。

但这个时候的博克多哲布尊丹,好像已经铁了心,虽然因为消息走漏有些紧张,但也没有当面告诉密勒尔,自己的人正在和北京『政府』谈,而是含糊其辞的搪塞了过去,让俄国人一无所获。同样此时的沙俄,军事方面接连吃了败仗,就连往年到了冬季就及其寒冷的低温天气,今年也变得帮助起敌人来,虽然会下雪,但气温却罕见的降不下来。另外和奥斯曼土耳其帝国在南方的战斗,也没有多少好转;烦恼之下的尼古拉二世将权力基本上都交给了皇后亚历山德拉·费奥多萝芙娜,让这位德国籍的妻子帮助自己解决国事。

皇后亚历山德拉·费奥多萝芙娜是德国黑森一达姆施塔特大公爵路德维希四世的女儿,她是一个玩弄权术、歇斯底里般的女人。她倔强、任『性』,在一定程度上对尼古拉二世起着举足轻重的作用。难怪乎尼古拉二世曾称皇后为“我绝对信任的人”。欧洲皇室历史上都是相互嫁娶的,所以他们的皇帝国王之间基本上都是亲戚,比如英国国王乔治五世和尼古拉二世是表兄弟、和德皇威廉二世也是表兄弟,而皇帝本人和皇后也是远房表兄妹。

库伦领事亚力山大·密勒尔的电报正好到了皇后的手里,早已经对远东那些不『毛』之地没有多少兴趣的亚历山德拉·费奥多萝芙娜皇后,并不像历代贪婪的沙皇那样对遥远而荒芜的远东土地看的那么重要,何况她现在要考虑的问题在西面而不是东面。所以皇后对这份电报选择了搁置后议,等处理完西面和南面的问题后再来谈这件事。相对于遥远的远东土地,从奥斯曼土耳其帝国手里夺取黑海海峡、君士坦丁堡和土属亚美尼亚,这些距离眼前最近的看得见的领土,才是最重要的。

莫斯科方面没有回电,让俄国驻库伦领事亚力山大·密勒尔非常焦急,他不清楚尼古拉二世和费奥多萝芙娜皇后是怎么想的。在经过多次电报追问无果后,密勒尔决定按照自己的意思去行事;他首先在十一月二十六日给驻华公使库朋斯齐去了份电报,将自己知道的事情告诉了他,并将莫斯科的反应也一并说了,希望能够得到他的指点。其次,密勒尔还走访了许多蒙古王公高层,劝说和威胁他们不要和北京来往。俄国在蒙古附近的军队基本上都调到西线去了,否则他还准备玩库伦调一支沙皇军队进驻。可惜他的努力效果不是很明显,除了喀尔喀土谢图汗部亲王杭达多尔济明确表示自己愿意跟俄国人走之外,其它王公部落都没有什么明确态度,让密勒尔很是不满。

在公使的外派驻上面,世界各国一般都会遵从“大国派大员,小国派小员”,或者“重要的国家派驻资历深的外交官,次要的国家派驻小『毛』头”就可以了。外蒙古这个时期虽然自己宣布“独立”了,但世界各国都不承认它,就连沙皇俄国也不敢公开要求蒙古从中国独立出去。这种情况下他们派驻库伦的领事亚力山大·密勒尔也就是一位职位很低的外交人员,国内很多事情他都是不知晓的,根本无法和库朋斯齐这种大国公使相比,所以他得请教库朋斯齐。

接到库伦方面的电报,库朋斯齐也很紧张,外蒙古的事情莫斯科可是花了很长时间才成功的,如果这要是又回去了,沙皇那边肯定会很生气。于是他也马上发电报回国,报告这件事给沙皇,希望莫斯科能够出面对北京进行警告。让他疑『惑』的是,他的电报也和亚力山大·密勒尔的电报一样,并没有得到回复,甚至在库朋斯齐几次电报催问疑『惑』也没有结果。这让库朋斯齐感到非常奇怪,因为这不是一个正常『政府』应该有的表现。

库朋斯齐不知道的是,库伦去的电报最后到了皇后的手中,而他发的电报却到了权臣拉斯普廷的手中。有关拉斯普廷这个人,到现在也没有人可以准确的对他下定论,但他却在这个时空一个很小的举动、一句无关紧要的话,就让北京来的电报失去了意义。当库朋斯齐的电报恰好送到拉斯普廷手里时,拉斯普廷说了一句话:“库朋斯齐的电报很多时候都是虚谈,没有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