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水秀自然知道出去外面的好处,只是她更希望顾大牛平安罢了。
“你有什么好建议?”顾水秀凝视着董成虎,眼里有些依赖和鼓励。
董成虎看了看他们两人,思付了片刻才说道:“我们明天不是要去给镇长买山,顺便跟他套套近乎,问问外面的形势,若是可以,给镇长送点东西,问看看能不能帮个忙。”
董成虎觉得自己的想法有些不现实,不过目前镇长是他接触过最大的官,若是真的有镇长帮忙再好不过了。
顾水秀心下一转,这法子未尝不可,当即笑道:“我们商量商量,出去打听看看镇长的为人喜好,若真能投其所好或者急人所需,也可以让镇长欠我们一个人情,到时候再开口让镇长帮衬大牛就成了。”
顾明德听他们夫妻的对话越发觉得他这个女婿不是一般人,连带着顾水秀都这般有见识。既然他们都这么说了,那顾大牛出去闯闯或许能改变顾家的命运,他所求不多,只要顾大牛能过上安稳富足的日子就成。
顾大牛回来的时候屋里的人已经停止了议论,他还不知道这三人为了他的事情正在出谋划策。
第二日一早,大夫已经把药膏配出来了,为了保持药性,顾明德必须马上碎骨。
董成虎跟顾大牛在医馆陪着顾明德,整个碎骨过程不能用迷药,顾明德的四肢要被绑起来,过程之痛无法想象。
顾水秀见不得这个,独自一人去街上探听消息。在外面走了大半天才打听到一些消息,顾水秀正在考量的时候,一个声音突然传到她耳里。
“水秀!真的是你!”顾珍珠一脸不可思议地看着顾水秀,如今的顾水秀跟以前那个头发枯黄,身形消瘦的山野丫头完全不像一个人,不仅皮肤变得白皙,身量也抽高了不少,看着就像窈窕淑女一般,身上虽然穿着粗布麻衣,却是一个补丁也没有。
顾珍珠上上下下打量顾水秀,心下惊疑不定,当然,这里面也有做贼心虚的成分在里头。
顾珍珠见她挽着个菜篮子,梳着妇人发髻,就知道她这是出门买菜了,看她穿衣打扮也没比当姑娘的时候好多少,不是说嫁了个开杂货铺的婆家吗?
“是珍珠啊!好巧,竟然在这儿碰上你了。”顾水秀笑得温婉大方,却是刺痛了顾珍珠的眼。
顾珍珠说话也怪里怪气的,“水秀,你不是嫁到深山里了?怎么回到这镇上,不是我说,这镇上的东西可贵得很,你们日子本来就不好过,该省还是要省点的。”
顾珍珠还把顾水秀当成以前那个没有见识的村丫头,说话的语气一点也不客气。旁人听了,对顾水秀也是指指点点的。
顾水秀有些微恼,不过良好的教养让她做不出这种与人争执的事情,只好不咸不淡地说道:“这点你就不用操心,这各家过日子,自然有各家的活法,倒是你,出嫁这么久了也不见你回草籽村看看,上回还听说你娘因为你没回去,说了很多不好听的话,你们家为了这事还闹得有些不愉快,我们这些外人也不好说什么,你若是得了空还是回去看看吧。”
顾珍珠大街上被顾水秀揭短,脸色立马沉了下来,恼羞成怒地讥讽道:“胡说八道!我前几日还见过我爹呢!我们家好着呢!这盘龙镇可不是随随便便什么人都能来的!我劝你还是悠着点,别把那董家的家底都给掏了!”
顾珍珠说完扭头疾步走了,深怕顾水秀再说出什么让她难堪的话。
顾水秀无语地摇摇头,真是奇葩年年有,今年特别多。
等她回到医馆的时候顾明德的腿已经上了药,包的跟个粽子似的,顾大牛一年心疼地说道:“大姐,爹刚刚太累了,现在昏睡过去,大夫说要到晚上才会醒过来,我在这边再伺候他两天,你们要是有急事可以先回去,我知道回草籽村的路,自己可以走。”
顾水秀背顾大牛的孝心感动,当下也不多说什么,让顾大牛好好照顾顾明德,自己则拉着董成虎出门。
“我刚刚打听过了,这个镇长的作风还算不错,在盘龙镇当镇长这几年做了不少利于百姓的事情,我猜这人比较看中的应该是权势,所以才会鼓动咱们买下两个山谷,咱们过会儿就去买山,痛快一点,在镇长面前留个好印象,若是有机会就把大牛的事情给说了,若是不行再想别的办法。”
董成虎点点头,这种事情顾水秀比他厉害,听她的总没错。
两人去点心铺子买了一些点心立马跑镇长家去了。
镇长也在焦急等着顾水秀夫妻,这盘龙镇就是个穷乡僻壤个,一年财政收入也不过几百两,若是顾水秀夫妻真的买山了,那今年他的政绩绝对会创新高,往上升迁指日可待了!
因此镇长一听顾水秀夫妻到了,立马出门接待。
顾水秀和董成虎诚惶诚恐,不知道怎么一晚而已,这镇长的态度会变得这么大。
“两位可是考虑清楚了?”镇长开门见山,也不跟顾水秀两人废话,那猴急的样子谁都看得出来他的迫切。
顾水秀倒是一脸淡定从容,脸上挂着得宜的笑容,“镇长大人说的是,我们今日就是来买山的,另外有些私事想跟镇长大人打听打听。”
镇长一听他们要买山,这心算是彻底稳下来了,恢复了以往的淡定,温和地说道:“你们想要问什么事情就问吧。”
“是这样的,我有个弟弟想出去外面闯闯,我们都认为是好事,只是进来又听说外面不太平,我家老父亲担心我弟弟的安全便有些反对,我们是想问问镇长大人这外面的情况究竟是什么样的?只要是您说的我们就信,到时候回去也好向我那老父亲交代。”
顾水秀倒是没开口要镇长帮忙,这种话要是说了没得得罪人。
镇长没想到这穷乡僻壤竟然也有这么有远见的人,当即来了兴致,“你家弟弟今年多大了?可有什么本事?”
顾水秀皱眉摇头,轻轻叹了口气,“我那弟弟才十三岁,空有一腔热血,却是什么本事也没有,就是山里孩子皮实,身体还不错,品性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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