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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司徒展真被她打败了!连有求于人的时候口气都这么硬,看来她是永远学不会什么叫屈服。

无可奈何地白了她一眼,怒气已消了。他的要求不高,只希望这个倔丫头能略微配合一下,帮他把这个烂摊子收拾下来。

“你知道错了?”拉长声音问着她。

波娜娜听到这句话就来气,她有什么错?看来在强权之下,根本就是黑白颠倒!明明是他的错,现在却让她认错!就算有求于他又怎么样?难道这样就可以让她说违心话?

看到波娜娜一脸气愤的样子,司徒展终于沉下脸,死不悔改的东西,也该让她吃点苦头了,再宠下去,她真要上天!“不认错,你就待在这里吧!”说完拂袖欲走。

“等等!”波娜娜急了,为了那只宝贵的信鸽只好先忍下口气,极不情愿地低声道:“我错了!”

司徒展回过身,面无表情地看着她,接道:“跪下给本王认个错!”

什么?波娜娜差点跳起来?要她跪他?做梦吧!

“好!不跪?”司徒展点点头转身又走。

此时波娜娜才真正体会到,为什么很多人要做一些违心的事,因为没办法啊!也许是为了某种目的,也许是为了某个原因,只要想要周全就必须妥协。刚烈如她的父王,永不妥协的波烈木结果只能是玉石俱焚。她刚烈的性子像极了父亲,但在经历了国破家亡之后,她明白了,世上很多事并不是单凭一腔热血和永不服输的性格就可以做到的。

她可以继续高傲下去,但前提是放弃那只带给她唯一希望的信鸽。那是她最后的退路,没有了它,她只能留在展王府,和他的所有姬妾一样看他的脸色过日子。

“王爷,我错了!”她跪下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滴下了屈辱的泪水。

司徒展回过头,扬扬眉,还是不满意。他想说,她已被废了侧妃的称号,要自称奴妾。但看她伤心的样子,心又软了。罢了,能跪地认错也难为她了。

“以后你要记住自己的身份,回到轩辕阁,你已不再是玉妃!就以侍寝丫头的身份伺候本王。再有忤逆,本王绝不轻饶!”说完回过身,迈开步子后才懒懒地道:“起来吧!”

一路洒泪,波娜娜此时的心情又岂是伤心两个字能表达的?

回到轩辕阁,她边垂泪边动手把自己的被褥铺到了卧榻侧边的一张矮榻上。

“玉妃……你这是干什么呢?”小灵担心地问道。

“以后不要再叫我玉妃,你没听说王爷已废了我吗?”气鼓鼓地收拾着,故意弄出很大的动静。

小灵还要再说什么,见司徒展已进来,忙下拜。

司徒展示意她们出去。看着头不抬眼不睁的波娜娜,他嘴角掠起一抹笑意。

走到她身后,张臂抱住她,却什么都没说。

“放开!”波娜娜正没好气。

“不放!”司徒展仍没有道谦的意思。

气极,她用尖利的指甲报复他。

任她又掐又拧,他丝毫不为所动。反应早在他的意料之内,唉!每在她面前逞一次王爷威风,都会得到相应的惩罚,这还算轻的。

看着他被自己掐的血痕斑斑的大手,怒气消了些,委屈又涌上来。“混蛋!放开我!”

“不放!”他再重申一遍自己的立场。

“你到底要怎么样?”

“这句话应该我问你啊!”司徒展转过她的身,苦笑:“波娜娜你到底想怎么样?”

波娜娜怨恨地看他一眼,失声哭起来。

“你怎么就不替我想想呢?”司徒展温柔地替她试着泪,“当着全王府的人,你那么让我下不了台,我怎么办?自古以来,妻跪夫也是天经地义的嘛!还用得着委屈成这样?至于什么称号,那更不重要,只要我疼你,有没有那些称号根本无所谓!我的小祖宗,你就发发慈悲给本王省点心好不好?等以后有机会,我再赐你名份!嗯?”

“你说那些无情的话……”波娜娜哽咽难言,“……什么侍寝丫头……”

“我那是说给外人听的!傻丫头,关起房门,夫妻俩怎么称呼,外人管得着吗?在轩辕阁你还是王妃,这点不会变!”

“谁希罕!”波娜娜仍哭个不止,今天司徒展确实伤了她的自尊伤了她的心。

“希罕不希罕由不得你!王妃也好,侍寝丫头也好,反正你是本王的女人,这点改变不了!”

他说的是实话,司徒展的女人,除非是他不要的,没有哪个女人敢不要他。通过今天下午的事,波娜娜总算看明白了,女人在司徒展的眼中简直跟货物差不多,厌了烦了随手就可以送人。而她,她不禁打了冷战,不为什么突然间想到一件以前从没想过的事:假如有一天,他厌了她会是什么样的结局?

日子又恢复了平静。不出轩辕阁,波娜娜仍是女主人,丫环们也依旧称她玉妃。司徒展显然默许丫环这么称呼,如果他不高兴,谁还敢再叫?

走还是留?她的心里充满了矛盾。随着时间的流逝,她越来越对司徒展没有把握。狂热的感情略略降了降温,她的脑子清醒起来。表面上,她在司徒展面上可以撒娇任性无所不为,但她左右不了他的思想和决定。只要是他决定的事,她再怎么闹腾都是白搭。

而非凡不同,她是他的神,是他的命,只要是她的意愿,他都会毫不犹豫地照做。她可以轻松驾驭非凡,却无法撼动司徒展。

尽管直犟,但她不是个笨女人,经过这些日子的相处,她隐隐看出了自己和司徒展之间存在着不可调和的矛盾:

司徒展是个霸道的人,他不允许任何人对他忤逆背叛,而他却可以抛弃任何对他来说没有实际价值的人,换言之,他根本就是个只知索取不会付出,极端自私极端冷酷的人。

而她不会讨好不懂奉承口无遮拦,全仗着他的宠爱才包容她,假如她做的事或说的话跟他的思想相左,两下发生摩擦时,赢家绝不会是她。以前为尹非凡的事曾挨过他的耳光,尽管后来百般哄转她,但他仍下令全力剿杀尹非凡。而此后,她甚至不敢再在他面前提非凡的名字。这次他为了他的王爷之尊和所谓的面子,不惜挫伤她的自尊。只要她敢挑战他的底线,他就敢让她好看!

不可否认,他是爱她的,不然不会迁就她至今。但是,她没有把握可以将这份爱维持多久,或者,他还能包容她多久?有一天,他的爱淡了,耐心没了,她的下场铁定很惨。

尽管心痛不舍,波娜娜最后还是理智地做出了决定,她要离开司徒展!

起身裁了纸条,她飞快地写好了给非凡的信,再小心地卷成小筒,正打算绑到信鸽腿上,小灵推门进来了。

她手里拿着一幅打好草图的锦缎,放到波娜娜的面前说:“王爷的寿辰都快到了,玉妃还是快动手绣吧,不然会赶不及的。”

波娜娜抬眼望去,见是那幅她亲手炮制的鹰绣锦。心里不禁一酸,想到就要离开他,眼泪禁不住流下来。

“玉妃怎么哭了呢?不愿绣就算了,我们再选别的礼物!”小灵忙去收那幅锦缎。

“别拿走!”波娜娜拦住她,“放下吧,正好那幅牡丹绣完了,这个可以用来打发时间。”把写好的纸条收起来,还是等绣好这幅锦之后再走吧!跟他相爱一场,也算最后的留念。

有了目标,心也平静了许多,她不再小性,不再跟司徒展无理取闹。这反而让司徒展觉得奇怪。

只是最近他忙着布置围剿复茜会,顾不上深究波娜娜的反常。见她安静,也就省了许多心。

通过司徒展的早出晚归,波娜娜能看出他很忙。好像有什么事情,会不会跟非凡有关?但她不敢问,就算问了他也不会告诉她,还有可能打草惊蛇。

这天,她忽觉心里一阵不安,好像有什么事情发生。支开丫环,她叫过小灵,示意她悄悄地去请那位冯侍卫过来。

开始小灵不肯,还误以为她跟那位冯侍卫有什么暧昧,后禁不住她的软磨硬泡,只好去了。

没多一会儿,小灵回来了,但却是独自回来的。她告诉波娜娜,冯侍卫已跟随王爷出去了,不一定什么时候回来。

纵然失望也无法。波娜娜只好耐住性子,专心刺绣,想快快完成后就放出信鸽。

司徒展亲率千军万马前往复茜会总舵,发动起全面围剿。经过这些时日的勘察,他已基本摸清了复茜会的总舵位置。

复茜会总舵地处险山要塞,易守难攻,再加上会员多是江湖名流,实力强大,很不好对付。

但司徒展信心百倍,攻下复茜会总舵是早晚的事。他为这天早做好了准备。

千军万马层层围住了整座山,尤如铁桶一般,里面的人恐怕是插翅难逃。如果说展王一声令下,就地铲平此山也不算夸张。

但不知为什么,司徒展却一直没有下进攻的命令。

太阳渐渐落下,夜再次降临了。

火把、明烛、防风灯,将展王的帐篷照得如同白昼。司徒展坐在正面的软椅上,慵懒地品着茶。下面两侧站着总统领许青司,还有方拓,及方拓率领的十六位随身侍卫。这十六个人当中有一位正是冯子仪。

不知为什么没有看到展王的另外两个心腹,药王莫离和宠姬姚媚儿。也许司徒展让他们留守王府了。

冯子仪觉得事情有点蹊跷,为什么展王迟迟不下令攻山?难道他看出了什么?但是计划如此周密没有什么破绽啊!

“报告王爷!王府里已发来信鸽!”有侍卫走进帐内,呈上刚从信鸽上取下的密报。

方拓接过,不敢先看,直接呈给司徒展。

司徒展慢津津地放下茶碗,接过来,展开瞧了瞧,笑着对许青司说:“鱼儿上钩了!”

“王爷英明!”许青司忙趁机大加赞扬,“尹贼小儿以调虎离山之计诱敌,却不知王爷早就识破了他的伎俩,反而将计就计,引他入瓮。哈哈,这可真是瓮中捉鳖啊!”

“哈哈……”众人都笑起来,齐声赞扬王爷的神机妙算。

司徒展微微笑着,眼含讥讽地瞅着冯子仪。

冯子仪脸色顿变,怎么会?难道展王已知道了?想到尹非凡此时的处境危险,不由大急。虽知道司徒展生性多疑,但此时也顾不得怕暴露身份了。他以手捂腹,迈出一步,呻吟着说:“王爷恕罪,属下吃坏了肚子,想去方便。”

司徒展嘴角挂着冷笑,眼里却已露杀机,“吃坏了肚子?哼!恐怕是黑心黑肺坏了肠子吧!”

冯子仪见展王的神色便知自己已经暴露,但他始终不明白,是谁出卖了他们?

“好你个冯子仪!”司徒展一拍扶手,怒道:“本王一向待你不薄,你居然敢出卖本王,暗地跟反贼勾结!你说你该怎么死法?”

“是谁出卖了我们?王爷能让属下死个明白吗?”冯子仪跪下了,心里冒出了个疯狂的念头,难道是她?他们为之卖命为之效忠的波公主,难道是她为了取悦展王,出卖了他们!

“王爷,裘远山来了。”有侍卫在帐门口报道。

冯子仪浑身一战,答案已经有了。因为裘远山就是复茜会的五舵主,留守总舵布阵待敌的是他,而转交王府地图的也是他……他精心画的展王府的地图,恐怕在交给尹非凡之手前已经掉包了。那尹非凡照着假图潜入王府岂不是危险万分?难怪莫离和姚媚儿没有跟来,原来早已在王府布下天罗地网,就等尹非凡自投罗网!他的心里涌起浓浓的苦涩,唯一欣慰的是,不是波娜娜出卖了他们,不然,岂不是死前心已碎?

“传他进来!”司徒展没再看冯子仪,好像他已经是个死人。

一个三十多岁的矮胖男人走进来,老远就冲司徒展跪下了。“属下裘远山叩见王爷!王爷千岁千岁千千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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