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啊,我…我明天就来上班。”
低下头,小声的说了一句,之后扭头就走。
两人对视一眼,哈哈笑着击掌。
“真想不到,这个家伙既然还会害羞啊。”
“呵呵,他其实一直都是一个腼腆的孩子,只不过不想让人这样觉得而已。”
笑眯眯的看着夜韩熙离开。
林霄对于夜韩熙也是弟弟的喜欢,他在家属于独生子,这几年虽然夜韩熙在外读书,但是他时不时会代替夜韩哲去看看。
看着虽然在笑,却打心底里的感情,也真诚的一笑。、
不过她有一点不明白,为什么夜韩哲要这样做?
既然想不明白,她也就不想了,拍拍身边林霄的肩膀。
“你觉得,对方为什么要这样做?”
了然的对着她一笑,了然的道:“你应该是再说总裁吧,其实总裁这么做,都是因为他并没有打算当这个总裁。”
“他从刚开始,就已经打算好给小熙,公司总裁从来都没有觉得是自己的。”
虽然夜韩哲从来都没有说过,他却可以从这几年的一切举动隐约看出一些来。
夜韩哲的样子,其实更像是在为他这个弟弟铺路,只是貌似夜韩熙并没有那个意思!
这么想着,不免为自己总裁叹气。
“唉!只是啊,这个孩子的心不在公司上!”
“那倒也未必。”
懒洋洋的随意一句,让他一愣。
他没想到,对方居然会这么说,而在看看顾小雅,还是那副微微笑的样子,似乎刚才的话并不是她说的。
看她这样,他也知道顾小雅这是不想在继续这个话题,点点头也没在说什么。
虽然心里很好奇,也只能忍着……
“行了,我就先去忙了,还有好多事等着处理,好在总裁走的时候,基本处理的差不多了,否则我得忙死。”
“夜韩哲…好像都不歇息的。”
虽然背对着顾小雅,不过他已经能猜出对方的表情了,暗暗叹口气,“对啊!老板真的很辛苦。”
“行了我去忙了。”
“嗯。”
目送林霄关门离开,顾小雅低着头沉默了。
她甚至不明白,刚才那一瞬间心里的心疼感觉到底是为什么,夜韩哲不只是老板吗?为什么会为他心疼?
她已经尽量的让自己不管他的事情,离夜韩哲远点在远点了,可还是会突然出现一种莫名奇妙的感觉!
更让她莫名又恐慌的是,这种感觉她不讨厌,甚至有一种很熟悉的感觉,只是怎么也想不起来……
而他们一直都在谈论的本人,此时正在一家饭店,优雅的吃着牛排,对面坐着一名女郎,很漂亮的女郎。
“哲,我终于找到你了,这次我跟你一起回去好不好?”
这个女郎不是别人正是袁敏。
她之所以会在这儿,是因为查出夜韩哲在这里,特一坐飞机来找他的。
然而她并没有直接找夜韩哲,而是安排好了一切,甚至见面的时间地点,假装与夜韩哲偶遇,在然后顺理成章的,跟夜韩哲一起吃饭。
夜韩哲本来就是一个不喜欢说话的人,对方缠着他,也没有说什么。
悄悄的打量着对面的人,见他一点表示都没有,眼底出现不悦,很快消失不见。
“哲,人家最近胳膊疼。”
“……”夜韩哲不说话,继续低头吃盘子里的牛排。
“哲,我的牛排快要凉了。”
“……”继续沉默吃东西,整个就一哑巴又聋子,看都不看她一眼,似乎她根本就不存在。
“哲……”
还没有说呢,就见夜韩哲擦擦嘴,起身就走。
她以为只要自己贴上去,就能让对方为自己倾倒,可夜韩哲冷漠的态度,一次又一次的让她感到气恼,又挫败。
她何时受过这样的委屈,从来都是那些男人巴结着她,恨不能把她当成祖宗供起来,何时被人冷落,受过这样的委屈!
想着握紧了纤纤玉手,又很快松开,露出委屈的表情,起身追上夜韩哲。
“哲,你看我刚来,还没有地方去呢,你住在哪里,能不能带我去?”
语气带着娇嗔,是个男人都受不了,可惜夜韩哲不是一般人。
他的脚步停一下都没有,也不管对方是不是女孩,能不能跟得上。
由于对方腿太长,步子迈的大她又穿着高跟鞋,根本就跟不上,唯有小跑才能勉强跟上,不至于拉开两人的距离。
“哲,你不要走那么快吗,我都跟不上了,你等等我。哎呀”
一边小跑一边说话,一个没注意,整个人摔倒在光滑的地板上。
她疼的额头上冷汗直流,袁敏敢肯定脚踝扭到了,只是她不敢大叫,她知道夜韩哲不喜欢柔柔弱弱的女人,为了不然夜韩哲讨厌,无论有多痛,都得咬牙不叫出声来。
好在这一下摔得还算值得,至少夜韩哲停下了。
转身看着坐在地上,痛的额头渗出薄薄一层冷汗的袁敏,往回走站在她面前。
他站了一会儿,半蹲下身抓起对方的胳膊,将对方拉起来,搀扶着她。
他不是一个冷血的人,更何况又是一个男人,两人就算关系不是很好,也认识好几年了,就这样放任不管,还是做不到的。
由于两人身高的差距,这样搀扶着她,夜韩哲必须得弯曲腿,才能不让对方不适。
但是即便这样,他还是没有要背着对方,或者抱着对方的意思。
两人走出饭店,夜韩哲开车送对方去医院。
车开了一路,袁敏疼的脸色苍白,为了不让自己叫出声来,死死地咬住下唇,时不时看看坐在对面认真开车的夜韩哲。
这张脸真的很帅,只要一眼足够让人痴迷于他的容貌,即便她这种见惯了各种男人的人,也没有办法不为这张脸痴迷心跳!
夜韩哲,是她见过最优秀的男人,小小年纪公司做的那么大,长得又这么帅。
她是老板,跟她谈过生意的老板不在少数,可那些人年纪最小,也有四十多岁了,长得又难看,像夜韩哲这样的,她还从来没有见过。
当初在学校第一眼见到的时候,她就已经被这个男人给吸引了所有的注视,可惜对方好像对她没有什么感觉!
那个时候,其实她一直以为夜韩哲只是一个穷小子,根本也没有多大的能力,之所以会上这么好的贵族学院,顶多也就是因为对方学习好。
毕竟他学习是真的好,跟欧阳言查理并排前三位,夜韩哲正是第一名!
她时她只觉得,虽然对方配不上自己,但是长得漂亮,玩玩也不是不好,她从来都没有想过,可能对方的身份真的不一般,毕竟谁能想到,有这么一个完美的老板!
更何况对方身上穿的,其实没有多名贵,也不像别人那样,一天一件限量版。
他的衣服一直都差不多颜色样式,平时在学校也都是穿着校服,会让人觉得有钱才怪。
再后来她为了公司老板的位置,为了钱也就不打算在管夜韩哲了。
直到有一次她从那个人哪里,知道了夜韩哲的身份,内心的不甘,和贪婪让她靠近夜韩哲,觉得依着自己的样貌,再加上两人的关系,肯定会拿下夜韩哲。
她想的很好,只要拿下夜韩哲,他所有的一切都将是她的…可是,夜韩哲还是跟以前一样,从来不把她放在眼里,这让她这个被人捧在天上的大小姐,怎么能够不气恼。
如果不是因为对方的势力,如果不是因为她想要得到这些,那即便对方在怎么好,她也不屑一顾,她要的是钱,只要有了钱,实力,还有什么不能卖到……
夜韩哲带着袁敏来到医院,停下车并没有打算下车的意思。
见他这样袁敏就明白了,夜韩哲是让她自己下去,而他根本就没有打算陪她去看脚。
咬住嘴唇,虽然委屈,可现在她知道自己不是耽误的时候,只能开门独自下车。
下车之后,悄悄地瞥了一眼夜韩哲,一瘸一拐的朝医院走去,在走到夜韩哲视线能触及的地方是,眼珠一转身体一倾斜,眼看着就要摔倒了。
闭上眼袁敏已经做好了挨这一摔的准备,她觉得如果能让夜韩哲陪她,摔这一下很值得。
等了许久,幻想的疼痛没有,倒是感觉周身都很温暖,她知道自己被宽大的胸膛抱着,脸一红她以为是夜韩哲。
“哲,我就知道你不会不管我,对不起都是我太没用,让你下车扶我。”
她说话的时候,脸上的表情故作娇羞,声音嗲的仿佛能滴出水来,让男人心都酥了。
“我想你应该起来。”
但是她的耳边传来的并不是那个她熟悉的男人,冷漠又好听的磁性嗓音,而是一个说着一口流利意大利语,声音也很好听的男声。
蹭的一下睁开双眼,仿佛不敢置信的看着抱住自己的俊男男人。
这个男人长得也不差,身穿一身剪裁得体的黑色西装,身形高大,雪白的皮肤,黄色的短发,那双浅蓝色的眼睛里,毫无感情。
不等她推开对方,男人已经松开了她,语气毫无感情,冲着也不知道是羞红了脸,还是气红了脸的她道:“抱歉。”
身体站得笔直,即便说这种话,整个人却不卑不亢。
说完这句话,对方转身就打算离开。
“你,你给我站住。”
染了愤怒的声音吼住他,但是他却只是冷冷的转身,目视着她。
袁敏气得发抖,又不敢发作,毕竟夜韩哲还在。
更何况她不能凶这个男人,她不傻自然知道,虽然自己不认识对方,但对方一定认识自己。
瞪了对方一会儿,委屈的转身想让夜韩哲看出自己的委屈,可她并没有迎来安慰,而是吃了一嘴的尾气。
眼睁睁的看着夜韩哲的车扬长而去,她更气了,又必须得为了自己的形象忍住。
“既然没什么是,我就先走了。”
再一次转身,又想起了什么说:“对了,袁老板请放心,你所有的医药消费,我们总裁付费,你不必掏一分钱。”
这话听着是一个男人的好意,可是仔细听就别有一番深意了。
他的言外之意是,让对方放心,即便夜韩哲不跟着,也不会让她掏钱。说白了不过是嘲讽对方罢了。
她没有听出来,只觉得夜韩哲还是在乎她的,只是不善于表达,害羞的离开了。
“这样啊,那你替我谢谢你们老板,还有帮我跟他说声对不起。是我没用受伤了,才不能陪着他的。”
“不过你放心,我明天就去找他。好不容易见面,我不会不珍惜的。”
礼貌的三十度鞠躬,“抱歉,这些并非我所管范围。”
说着对方转身,毫无留恋的离开。
他们只会完成自己的任务,而他的任务只是替对方交医药费,并没有替对方带话这一项。
既然不是他分内之事,他绝对不会管一下。
眼看着对方一点点离开,消失在黑暗的街头,狠狠地一跺脚,痛的倒抽一口冷气,跟觉得生气了。
此时的她,整张脸扭曲,哪还有刚才娇羞的模样。
打电话叫来自己的保镖,让保镖小心翼翼背着她走进医院。
“麻烦到后面排队谢谢。”
她们进来之后,不顾别人如何,走到最前面就要第一个。
面对这样的人,护士脸上带笑,柔柔的对她们说。
她哪里能听进去,恶狠狠的看着岁数不大的护士,“我要第一个你听不到吧,难道你瞎看不见我脚受伤了吗。”
“抱歉小姐,你只能排队。”
虽然被这样没有礼貌的骂,小姑娘的脸上还是没有多少变化。
这样有几个钱,就感觉高人一等的人,她见的也不在少数,早就习惯了。
可是袁敏哪里管得了那么多,在她看来自己就是最大的,因为她有钱。
从大汉的身上下来,一瘸一拐被搀扶着走到女孩面前,扬起手就想来一巴掌,胳膊却在半空中被人抓住。
抓住她胳膊的是一名穿着白大褂,英挺的鼻梁架着一副金丝边眼镜三十多岁,颇为儒雅的男人。
男人面无表情,不卑不亢的盯着她,语气带着丝丝厌恶,“这是我们医院的护士,即便你是冰冷,也没有权利动她一下。”
说完甩开袁敏的胳膊,扶了扶眼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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