倘若大烟接受了巫舜,那么自己可能很快就会失宠。一想到这种可能,娇爷万分惊恐,感觉生不如死。
不,他不要这样。
“本使有今天,还得感谢你俩口子。”云十一一脸阴森森,面上闪过快意,“听你这意思,你家那口子要不安于室了。本使祝你……祝你绿出一片草原来。”
娇爷:……
这祝福爷一点都不想要。
“你是不是想着,其实也没有什么大不了,顶多就是多一个,或者几个人帮忙疼媳妇,习惯习惯就好了?”
云十一一脸阴森,“别做梦了,等你看到你的女人跟别人躺一块去,你会痛苦愤怒到想杀人。”
娇爷:“……兄弟,你喝多了。”
还几个人呢?就一个还不确定的,他都得疯,已经想要自杀给他家坏媳妇看。
“这种王八气,你还是自个受着吧。”娇爷决定不去想这种事情,倘若真有那么一天……就等有那么一天再说。
可不想跟云十一一样,像个疯子。
只是鬼使神差地,娇爷又问:“绿毛兄,你说要是再过几年,多习惯习惯,你这心里头会不会好受一点?”
云十一顿住,又默默地撕扯着肉。
大概会吧。
反正他现在没有最初那般痛苦,感觉已经麻木了似的,或许再过几年,他就能坦然接受。
“我能感觉出,阿玲的那几个男人,是真心喜欢阿玲,可以为了阿玲去死。”云十一只能这么回答娇爷。
只是他不是那几个男人,没有那么大方。
人与人是不一样的。
成长的环境,也会决定一切。
“这种一妻多夫的情况,我也不是没有见过,县城不是有家姓柳的,亲兄弟共同娶一个妻子。”娇爷往嘴里丢了一粒干果,一边吃着一边含糊不清地说道,“只是我觉得,他们根本就不稀罕那媳妇,只是娶来生孩子的。”
云十一:“那家伙就是个棒槌,死不要脸。”
娇爷顿了下,扭头看他。
云十一很是不屑地说道:“他们那媳妇是娶回去生孩子的,原本该咋样的还是咋样,想玩女人的照样还是玩女人,活出了牲口样。”
娇爷想了想,没感觉出来那是牲口样,应该说是很正常的现象。
人家兄弟几个就是怕分割财产,所以才娶共妻,这种现象不多,但也不见没有。
“你倒不牲口,就是难受。”娇爷就忍不住怼了他一下。
云十一:“你是不是找打?”
娇爷果断离他远一点:“还不让说实话了。”
云十一:“不让!”
没事瞎说什么大实话,招人恨。
“要我说,你就认命吧。毕竟阿玲不可能抛弃她的那四个男人,只选你一个。”娇爷就忍不住劝说了一下。
云十一一阵沉默,他也想过认命的。
可这王八气,真受不住。
“换成是你,你愿意看着别人抱着你媳妇睡?还跟你抢孩子?”云十一反问。
娇爷自然是……不愿意的。
将心比心,就没法子再劝下去。
“可你这样纠结有什么用?”娇爷叹了一口气,说这话的时候,也问了问自己,“我如此纠结,也没有用,该来的还是得来,唉……”
都是占有欲极强的男人,真有一天自己也遇到这样的事情,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打又打不过,骂了人家当你放屁,把你当苍蝇拍。
憋屈又无奈,痛苦又纠结。
可是怎么办?
无法狠下心去自我了断,又或者放弃,生活就还是得继续下去,再痛苦也得咬牙坚持。
因为不曾发生,娇爷很难确定自己会怎么样,想象不出来那种结果。
反正,挺痛苦的就是了。
娇爷越想越是难受,丢了手里的干果,抱起酒坛子大口大口也喝了起来。
云十一看着,也丢了手里的肉,果断抱起酒坛,也大口大口地喝着。
不知过了多久,二人都喝醉,歪七竖八地躺在那里,东西也乱七八糟的,撒得倒处都是。
大烟跟阿玲来找人,开门就看到两个醉鬼。
“还真行,竟躲在这里喝酒。”阿玲直接跑了进去,拿起酒坛来晃了晃,发现两个灵米酒坛都是空的,一个就是五斤,平常喝上半坛就会有醉意,一坛酒至少九分醉。
这喝了两坛,不用说,肯定是醉昏了去。
大烟也走了进去,拿起娇爷旁边的坛子看了下,一坛子果酒全让喝了。
娇爷酒量不好,这坛酒够他晕的。
“哟,眼泪花子都喝出来了,真难看。”阿玲把云十一扶起来一看,发现云十一满脸都是眼泪子,顿时就一脸的嫌弃。
大烟扶起娇爷一看,也全是眼泪。
大烟:……
难不成酒太辣,被辣哭的?
云十一突然睁开眼睛,恶狠狠地瞪着阿玲,“臭女人,难看你别看,好像本使很稀罕你似的,滚,赶紧滚,给……”
啪!
阿玲一巴掌抽过去,声音戛然而止。
只见阿玲把云十一往地上一扔,叉着腰骂了起来:“喝醉酒了就朝老娘发脾气,给你脸了是不是?不爽赶紧滚蛋,看老娘会不会把你抓回来。”
云十一就趴在墙上,手指头抠着墙,醉醺醺的眼神时不时看阿玲一眼,特别的消停。
“过来,我扶你回去。”阿玲伸手。
“不!”云十一往墙再靠了靠,“本使不要你了,绝对不回去,也不要你扶。”
本使扶墙走!
阿玲指着云十一,对大烟说道:“你瞧这家伙,喝了点猫尿,谁都不服就服墙,臭德性。”
大烟:……
你还没喝,就已经醉了。
看了自家男人一眼,呷巴呷巴嘴,安安分分的,脸上红扑扑的,煞是好看。
很迷人,充满了诱惑。
“不过你家这个,酒量是真不好啊,还喝的果酒,就醉得不醒人事。”阿玲把云十一拎了过来,看了娇爷一眼,忍不住又建议道,“要我说,你还是多找一个男人。这么个弱鸡玩意,能在床上满足得了你?”
大烟:“……你男人又扶墙了。”
阿玲扭头一看,果然男人又跟八爪鱼似的贴在墙上,连内劲都用上了,还得使劲拔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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