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了又闻闻自己身上,其实也没有什么味道,但大烟还是跑了出去,美美地洗了个澡才睡。
至于仆人跟她讲的,去一趟书房,则被她忽略了去。
辣么累,去个屁。
王嫣兴冲冲地把东西扛回院子里,回过头来找人,却被告知儿子已经睡着,儿媳妇在洗澡。
她想了想,觉得找儿媳妇也行。
结果等了半天,又被告知……
儿媳妇也睡了。
“你说这九儿媳妇是不是彪,都跟她提醒过了,等洗完澡来找我,结果她跟没听着似的,直接睡觉去了。”王嫣一脸忿愤,觉得自己这个当婆婆的,一点威严都没有。
夏安康瞥眼:“你打不过她。”
王嫣拍桌:“我是她婆婆,作为人儿媳妇,就该听婆婆讲。”
夏安康:“你打不过她。”
王嫣拧眉:“我只是想问她一点事情而已,她怎能不来?”
夏安康:“你打不过她。”
王嫣怒:“你能不能说点人话?”
夏安康一脸无奈:“你怎么听不懂人话?我的意思是你的这个儿媳妇能上天,除非你打得过她,否则你就是亲娘,她也不会听你的。”
王嫣:……
瞎说什么大实话,真讨厌。
“娶妻要娶贤啊。”王嫣一脸幽怨。
夏安康指了指她正在吃着的松子,“娶贤的话,这些你就甭想吃了。”
王嫣气结:“你不说实话会死?”
夏安康:(¬_¬)
“阿嫣,晚上不要吃太多东西,不然睡觉会不舒服。”趁着母老虎发飙之前,赶紧换个话题。
╮(╯_╰)╭
王嫣精神很好,一点都不想睡,就不听他的,不断扒了松仁往嘴里丢。
“不知是不是月色朦胧的缘故,我总感觉小九的脸色不对劲,好像有点发白,要不然我也不会想着把儿媳妇叫过来。”儿媳妇不是闺女,再加上又是个彪悍的,王嫣还真没想过要心疼。
夏安康说道:“有这功夫,你不如去牢里看看,那么多黑衣人,到底是谁派过去的。”
王嫣动作停顿了一下。
“你不是心里有数了?”王嫣惊讶道。
夏安康道:“就算心里有数,也还要查一下,否则不能完全确定。”
王嫣点了点头,将扒好了壳的松仁往夏安康跟前推了推,然后抱起果盘走了出去。
“松仁你拿走,我太胖了,晚上不吃东西,去去膘。”
“不吃就放着。”王嫣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夏安康一本正经地坐在那里,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实质上伸长了耳朵。
过了一会儿,伸长脖子往门外看去。
见王嫣确实走远,立马拿起松仁往嘴里头放,晚上不吃宵夜什么的都见鬼去。他就是个爱吃的,要不然也不能长成胖样,虽然不算多胖。
他娘的,这松仁真好吃。
九儿他娘扒少了,应该扒多一点才对。
第二天一早,王嫣从地牢里出来,手里头还拎着个果盘,但果盘已经空掉。
先是去了儿子院子一趟,得知二人还没有醒来,就回了自己院子,换了身衣服才出来。
“情况如何?”夏安康一夜没睡好。
“与你猜测一般无异。”王嫣耸了耸肩,得到的这个结果,一点都不意外。
夏安康点了点头,一脸若有所思。
项皇外出将近一个月,带回来一个孙子,本应是保密的事情,却不到三天就传了出来,短短的时间,就传遍了各个城,连偏远一些的城,也得到了消息。
甚至还有人速度很快地,就查到了一点情况。
不知项阳具体情况如何,却知项阳有个姐姐嫁入夏公府。这些人不太清楚大烟的底细,又或者了解到一点,却不太相信。
项阳被项皇保护得很好,他们根本无处下手,只得从大烟身上下手,估计是想要劫持大烟来威胁项皇,又或者说是威胁项阳。
哪想到会踢到了铁板。
王焉一脸幸灾乐祸,“九儿媳妇连我的面子都不给,这下有他们好受的。”
“莫要高兴太早,为了那个位置,有些人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夏安康淡淡道。
王嫣闻言拧起了眉,如此才真麻烦。
本来项皇没有儿子,更没有孙子,就等于是没有继承人。某些公主心想,又或者被驸马怂恿,觉得有机会去争这个继承权,一直伺机待发。
哪曾想会冒出来个孙子。
以为是囊中之处,却被人给占去,他们怎能甘心,唯一想到的便是将这继承人除去。
可项皇护得紧啊。
没办法,只好另辟途径。
于是乎儿媳妇就成了他们目标,如今虽然明白这是块铁板,却不表示他们会放弃。
说不好……会打小九的主意。
“等九儿媳妇来了,你给她提个醒。”夏安康打了个呵欠,人到中年,精神气也差了不少,才一个晚上没睡好,就感觉累得不行。
想补个觉,但早饭还没吃。
王嫣白了他一眼:“又不是多大的事,你熬什么夜。就你这体格,能熬得了吗你?”
夏安康:……
这种类似的话听了千百遍了,表示已经免疫,只要将它当成是妻子在关心他就行。
王嫣瞅了瞅天色,这会太阳都已经出来,想着儿子跟儿媳妇应该起来了,就慢慢走着朝那边院子去。
昨晚九儿媳妇还说过,有好东西来着。
不知是什么,好期待。
大烟已经起来了,正拿了灵米出来让仆人煮,就看到王嫣柔柔弱弱地往里走。
看起来真的很弱,仿佛下一刻就会摔倒。
无论怎么看,都是一朵羸弱的小白花。
不,是老白花。
“在煮什么,厨房不是已经做好早饭了?”王嫣一脸温柔地问道。
大烟嘴角直抽抽:“娘,别装了。”
王嫣神色一顿,之后更显柔弱,视线扫过院内所有人,特别是那四个仆人。
四仆人:……
不管您信不信,反正窝们其实都是瞎子,什么也看不到,随便您怎么作。
王嫣叹了一口气,很是幽怨地看着大烟。
“该说你什么才好?本来娘一直深藏不露,这府里谁不知娘柔弱,结果你就来了一趟,就全都知道娘是伪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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