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以前比起来,就觉得现在特别好,以前就好像身上被压了块石头似的。”
夏大夫顾不上去吃草莓,赶紧抓过娇爷的手,仔细地给听了一下脉。
血管虽然细小,却跳动得很好,健康有力。
的确好了许多,死丫头没骗他。
“好,好,好!”夏大夫连说了三个好字,喜上眉梢,怎么看自家孙子,都觉得特别的好。
再看大烟,怎么看都好嫌弃。
好白菜让猪拱了!
大烟:……
这死老头,总是那么嫌弃她,真特么是醉了。小仙女十八般武艺,样样都好,怎么就嫌弃成这样。
玛个鸡,快说清楚!
“我俩打算去皇城,你跟着去吗?”大烟眼珠子转了转,调侃起夏大夫来,“听说娇爷的奶奶也叫忍冬,你要不要跟着去看一下,说不定那啥……”
话还没有说完,这爷孙俩就瞪着大烟。
对于夏大夫来说,他心目中的忍冬不可替代,虽然他也曾那么怀疑过,但娇爷明确地说过,他亲爷爷是死了的。
而对娇爷来说,他奶奶是他最尊敬的人,不能拿来开玩笑。
可大烟却觉得,这可能性很高的。
“你们别激动啊,先听我讲。”大烟清了下嗓子,无比认真地给他们分析,“正所谓活要见人,死要见尸,不曾见到过就不能完全确定。”
“就如我那亲爷爷一般,现在不也还活着?”
“不外乎就是见一面,是就是,不是就不是,总比一直放在那里头的好。”
虽然这种可能性很低,可没试过谁知道会不会是呢?若然真是那个忍冬,不去看的话,说不定就会错过,成为一辈子的遗憾。
去又不会少块肉,顶多就累了点。
见二人还不说话,大烟加了把火:“你们不是一见如故吗?说不定你们俩是亲爷孙,才会有那种才一见面就有亲切感,这极有可能就是血脉感应。”
大烟是跟他们没有血缘关系,否则她是能够感应得出来的,三代以外都没有问题。
可惜不行啊,她跟他们不是亲戚。
咳咳,不是好才!
娇爷就迟疑了一下,最后下了决心,对夏大夫说道:“爷爷,要不然就听大烟说的,一起去吧,就当作是去皇城游玩。”
夏大夫怔了怔,寻找了这么多年,他早就死了心。这天下叫忍冬的人也有不少,他都一一找过,都不是他要找的那个人。
因此听说娇爷的奶奶也叫忍冬,他不是没动过心思,但到底还是藏在心里面,并没有去看的打算。
“你会画画么?”大烟问娇爷。
娇爷先是摇头,然后又点头:“以前身体不好,不管是练字还是画画都费劲,容易手酸,就很少练过。画是懂的,但画得可能不太好。”
大烟道:“试着画一张出来吧,说不准你是个天才,不用怎么练就能画得很好。”
夏大夫也期待地看着娇爷,心头下了决定,只要娇爷画出来的话,与他的忍冬有一分相似,他都要去皇城看一下。
活到这个岁数了,也是最后一次了。
娇爷:……
“好吧,一会回去,我就试试。”娇爷点了点头,甩了下胳膊,觉得胳膊挺有劲的,应该能拿得稳画笔。
大烟空间里就有纸跟笔,她直接就拿了出来。
“等啥啊,在这里画吧。”人一旦起了好奇心以后,最怕的就是等待。
她都不想等,更别说是夏大夫。
夏大夫很是紧张地看着娇爷,手里头拿着的草莓都没吃,直接攥出汤来,染红了整只手。
大烟看着就垂了眼皮子,一百两银子一个呢,你个糟蹋好东西的糟老头子。
“你别看着他画,他会紧张,你先吃草莓,一百两银子一个呢,别浪费了。”大烟挡住夏大夫的视线,盯着他手上的草莓看。
娇爷伸手:“我有点紧张,给我也来个一百两的。”
大烟就给他也拿了一个,然后又盯着夏大夫的手看。
夏大夫:……
骗谁呢,一百两一个,傻子才会买。
不过这草莓味道是不错,夏大夫看了一下自己手上的,都被捏得有些扁了。
有些嫌弃,但还是吃了起来。
一边吃,一边时不时往娇爷那边看一下,一脸难掩的焦躁与期待。
之前大烟的话说到了他心坎里,从第一次见到娇爷,就觉得特别亲切,否则这么多年不是没有认识过人,也曾想过要收徒弟,但都没有碰到合心意的。
他又不是变态,肯定不是因为娇爷长得好看。
只是娇爷的长相,跟他的忍冬一点都不像,跟他也没有相似的地方。
尽管娇爷说过,他长得像他娘亲。
娇爷一个草莓吃完,情绪总算平缓下来,将毛笔拿了起来,慢慢地画了起来。
大烟没去看他画,也不让夏大夫看。
本来就没什么信心,再被人盯着,就会更加紧张,说不准就真画不好。
夏大夫很想抗议,但到底还是什么都没说,一边数着蚂蚁一边焦急地等着。
“都这么多年了,还差这一幅画?”大烟很是鄙夷地对他说道。
反正她跟这糟老头子八字不合,怼几下也无妨。
“你懂个屁。”夏大夫白了她一眼。
大烟是不太懂,只知道他种的忍冬花很好,巨兽肉吃多了上火,泡点忍冬花茶喝,感觉特别不错。
“瞧你这一大把年纪的,火气还那么重,平日里的忍冬花都白种了吗?”大烟很是认真地对他说道,“与其让花凋谢成烂泥,还不如摘点来泡水喝,降降火。”
夏大夫就问:“你平日里喝得还少?”
大烟心想,的确不太少。
可看到你那么稀罕那忍冬花,小仙女就忍不住好想摧残它们。
要不是喝着那花茶不错,她都想连根拔起的。
臭老头儿,在自己家小院种了那老些也就罢了,还往她家院子也种了一个池子。
天天叨念着有多好多好,看着感觉好烦。
又不是多好看的花,有啥好稀罕的。
“我画好了。”说话间,娇爷就把画给画好了,将笔放下,拿着画走了过来,“虽然画得不太好,但我觉得挺像我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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