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启明作为中年人，纪蜜那个时候第一次见他第一次审讯他的时候，他就已经得知妻子和女儿去世了，见过他绝望的模样。
现在再见，依旧是那副样子，在他没有生气的脸上看不到一点其他表情，只有麻木。
“陈启明，知道我们为什么又来找你吗？”纪蜜先出声，引着陈启明抬头看她。
有人说话，陈启明才抬头看了纪蜜一眼就又垂了头，似乎反应不过来纪蜜说得是什么内容。
“你开车去撞泮显宗儿子的牙科诊所，是为什么？”不说泮睿，强调他是泮显宗的儿子，提着这个名字，就是为了刺激陈启明。
陈启明对泮显宗可是怀恨在心。
果然，陈启明听到了泮显宗的名字，人就有了大动静。
“他们该死，他们全家都该死！”陈启明抬着凶恶的眼神瞪着纪蜜，好似眼前坐着的就是他恨不得亲口咬死的泮显宗一家人。
“你原本的计划是什么？”季暮问他。
陈启明把目光移向他，激动后又眼皮垂下，不做反抗地有问必答，“把泮显宗的一双儿女都绑了，再带到泮显宗的面前，让他亲眼看着我是怎么杀了他的儿子和女儿。”
“但是你公然做出绑架的事情，会被警察追捕，根本没时间让你抓住泮睿和泮晶晶，再扣着他们带到泮显宗面前杀人，你甚至连泮显宗的公司和住址，都不知道，你这么做不只是为了绑架人，还有其他目的，是你自己说，还是让我来告诉你？”
纪蜜逼问，不准备给陈启明退路。
“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什么其他目的，我就想泮显宗也失去儿女！”陈启明咬住不松口。
“你去了泮睿的牙科诊所两次，可是你根本没有牙病，知道你会嘴硬非说自己只是去看病，但我们既然又来了，我不是空手而来，我们已经调查过你出现在牙科诊所那两天的视频，你是假装了病人，可是你也做了别的事……”
说道这里，纪蜜停了下来，她盯着陈启明，看着他的神情慢慢有了变化，变得紧张。
“要我提醒提醒你，你那个时候都做了什么吗？”纪蜜冷笑，语气已经不客气，“你是去摸底！你知道诊所墙壁里有尸骨，你要去找准那一面墙，这样撞得时候才不会撞错，才能确保用车撞进诊所，能让那具尸骨暴露！”
“是谁告诉你的？牙科诊所水泥墙里有尸骨？！”陈启明已经动摇，纪蜜问得加重了声音。
陈启明不止是情绪紧张了起来，坐在椅子的身体不稳，他坐不住了手脚一时间都不知道往哪里放。
可见他的心理防线已经被攻克。
“我知道你现在已经没有妻子没有女儿，就算出狱了也是孤家寡人，一个人活着没意思，恐怕报复泮显宗是你最后的信念，其他的事情都不值得你再付出，可是你有没有想过，自己会不会是被利用，为什么那个人会让你知道诊所水泥墙里有尸骨的事情，他是出于好心帮你报复泮显宗吗，给你帮助，让你能就此要挟泮显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