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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暮是在管利安的案子结审后,才准备上京都,荀修奕也跟着季暮一起。

因为休假,纪蜜也跟着来了机场。

纪蜜左摇右晃,似乎是她在焦急地等待登记。

荀修奕早就被支开去,纪蜜和季暮站在待机区外面,纪蜜像是骨架不稳,摇摇摆摆为了不失去平衡,靠在了外围栏杆上。

“哎,季暮这几天都一直感到有人在跟踪我,跟认识你后接触到的那些人一样,他们又开始保护你了吗?”

纪蜜单手支着栏杆,视线眯起来盯着待机等候区大厅的某一处。

透过人来人往,她能锁住那里按兵不动却始终盯梢着他们的那两个人。

“我又不会伤害你,整天跟我就好像我会杀了你一样。”纪蜜不喜欢给人跟踪,讨厌那种感觉。

“你认为他们在提防你?”

“不然呢,所以一开始你就知道了吧,他们跟踪你是不会伤害你的,你找保镖,其实是想有人来甩开他们?”

纪蜜分析地头头是道,跟踪这种小戏码,她还是了如指掌的。

季暮挑眉,“如果我不是需要有人保护,你也不会来到我身边,不是吗?”

然而男神分析地更加透彻,纪蜜又一次红了脸,无法反驳。

总是被男神调戏,纪蜜眼珠子古灵精怪地一闪,想到了有趣的事。

对季暮眨巴大眼睛,“去了京都,你也不想被尾巴跟着吧,不如我帮你清理了他们?” 季暮嘴角带着浅笑,似乎对她有什么办法感兴趣。

纪蜜嘿嘿一笑,让她变得特别漂亮,季暮看得一时失神。

但下一秒感到肚子上有一道劲风冲击过来,迅猛反应,纪蜜捏拳却被季暮手掌整个包裹住。

“这就是你说的方法?”季暮摇头,他心疼地跟宝贝似的人,却对他能下得了拳,这姑娘没良心。

“知道你能挡住才打出的拳,你看我的拳被你接住,你的衬衫还是一个褶子都没有,很干净整洁。”

纪蜜继续嘿嘿笑,想要抽手,对方却不肯放了。

绕过季暮身后,那两位跟踪大哥已经起身走近他们,果然是冲着季暮的安危来的。 “不用管他们,家里派来的人。”季暮一个手势,又让动身的两人退回原位坐好。

季暮顺势将纪蜜的小手握在掌心,力度适中地把玩着,仿佛纪蜜那只小手是可以任意揉捏让他身心舒适的解压玩具。

纪蜜没精力管那两位跟踪大哥,她注意力都被集中在了手上。

被季暮握在手心还不够,还玩了起来,顿觉浑身燥热。

季老大,咱能不干这种事吗,虽然看着很正常,可她就是受不了跟他任何程度的肌肤相亲,容易想污。

“我会在一个星期后才回来。”突然一道大力,季暮拉着她手,将她带近他。

男女身躯相贴,选好角度,旁人只会当是一对情侣在惜别。

普通姿势地拦腰,不过分,无伤大雅。

但真正的感受只有那个被揽入怀的人才知道。

原本揉捏她手指的手掌贴在她的腰上,此时的天气不热不凉,十月是入秋的开端。

单薄的雪纺纱白裙子,掌心捂住的位置,阵阵热感隔着衣纱传递过来。

全神贯注那五根修长指骨,其中一指稍加跳动,就如同通了电,能将一股电流涌入她身体里。

刺激的电击感贯穿四肢百骸,导致腿软无力站不稳。

她的身姿放软,就又引来腰间的手掌加重力量托着她的纤腰。

这是个死循环,相互牵动,结果让纪蜜身体的温度越来越高。

纪蜜脑子有些浑了,抬起小手噗地贴在了季暮的胸膛上,挪动一寸,精致的肌肉能让她尖叫出声。

可她时刻在告诫自己,这里是机场,大庭广众不能喧闹,唤出口的声音就成了猫儿般享受奶叫。

季暮手下一紧,又逼得纪蜜难耐地扭动了一下身子,放在他胸上的小手还抓痒似地挠了一下。

这下季暮整个身子有些僵硬,压制着又不敢轻易动弹。

纪蜜半个身体贴着他,他随便动一下,纪蜜就会像被取悦了一样在他身上又抓又挠。

吃苦的还是他自己,想要在纪蜜这里获取些温存,却星火燎原,点燃他黑暗面的火源。

极快速地在纪蜜额头亲昵了一口,再分开,叫唤纪蜜的名字。

“蜜蜜。”

引起她的注意力,她抬头却是迎着一双湿雾迷乱,又无助的瞳眸,瞬即让他乱了呼吸。

而胸前的小爪子转移了阵地,纪蜜忘情双手环住他,将小脑袋深深埋在他胸前。

季暮呼着气,暗想,今天是走不成了。

——

机场旁边的酒店,站在落地窗旁,能看到机场深夜运营的黄灿灿灯光。

客房门被打开,季暮回来了,他去了隔壁找荀修奕谈些事。

门还没被关上,荀修奕躲在门外往里瞟,看到纪蜜,幽怨地传递愤恨情绪。

“小妖精,都是你,瞧把这人勾引地,非跟你过一晚上才肯走,作废的飞机票钱你赔我!”

荀修奕是个财迷,掉进了钱眼里,就算靠着海华医院一年挣一亿,也心疼那几千的机票钱。

纪蜜抬高下巴,挑衅地看着他,“有本事你让他留你房啊。”

小模样超级得瑟,但还没等她欣赏完荀修奕气歪了的五官,季暮就把房门关紧。

一下子酒店客房里就只剩下她和季暮,两人独处。

纪蜜就坐在床上,季暮对她说:“我先洗澡,你可以看看电视。”

纪蜜不想打开电视机,她说了她想做的事情,“我也想洗澡,跟你一起。”

直白赤裸,但她相信季暮不会应接不暇,而是应该会蠢蠢欲动。

季暮的行动力告诉她,她想对了,他走过来,将她从床上抱起。

季暮一下子将她举得很高,她搂着他脖子,比他高出一个头,俯视着他。

浴缸里已经放好热水,季暮将她放在白瓷浴缸的沿壁上,她坐稳,双手支撑。

仰后可以不让自己掉进温热的水里,前倾不会从浴缸上掉下去。

没换鞋,脚步落地,她不想光脚踩在冰凉的瓷砖上。

站在她面前的男人已经解起了他衬衫的衣扣,一颗一颗解着,不紧不慢。

可看得她咽着空气,喉咙处火烧火燎。

脱去上衣,露出健硕的身躯,在浴缸温热水汽升起的气雾中,季暮的紧致胸膛染上了红潮。

变得潮红的不止他,这时的纪蜜只觉脸上火烫,身体的热度似乎比浴缸里的温水都还要热上三分。

想要用温水来降温,她缓缓往后靠,穿着一件简单雪纺白裙,身子入了水,打湿半条裙子。

再把身体沉落下去一点,翘起两只纤纤玉足。

被水湿透的裙子变得透明,水淹没过她的胸襟,再支起一点身子时,前胸跟白裙异色的黑色胸衣入眼可见。

湿露露的裙子,黑色的胸衣和肉色的身躯,曲线是那么柔美。

让看得人,眼中浑浊,深黑的眸色没了理智清明。

季暮抬手抓住了她的光纤玉足,近身贴着小腿的曲线往上寸寸地移动着。

他跪蹲在浴缸前,一只手死死捏着浴缸壁,一只手窜入水中摸上了女人特有的削弱小腰,爆着青筋的手掌出水时,捏住了她湿露的香肩。

停顿一会,缓了口气,才一边替水中人撂了撂垂落在耳边,沾水湿掉的头发,帮她撂到耳后。

一边声音嘶哑沉闷地说了两个字,“洗澡。”

“好。”纪蜜软绵的声音,宛如是在跟他说,你来洗。

——

纪蜜在昏昏沉沉中,被人从水里捞出来,裹着浴巾放到了大床上。

她翻身趴着,泡澡让她浑身酥软,背着身摆出舒服的姿势。

季暮过了一会才清洗好自己,半身浴巾遮挡,擦拭着湿发,走出浴室就看到纪蜜两只长腿分开,骑着被子。

浴巾的长短,刚刚仅遮住她齐臀的位置,上身又是半个美背裸露。

季暮洗了个降温澡,完全没用,看一眼纪蜜,身体烧火只比洗澡前更加高温。

“蜜蜜,起来,先吹干头发。”他强压着身体里开始暴乱的情欲因子,关心纪蜜头发还湿着。

纪蜜不吭声,只半抬起手,做了个勾手指的动作,脸窝在枕头上,闷声鼻气地哼哼,“你来。”

又是这句,季暮好笑,他没想到女人懒起来,他就得是全方位伺候她的奴隶。

他整个身子跪躺在床上,附身在纪蜜上方,小心捧起她的湿发认真擦拭着,如同在呵护一件珍宝。

谁想身下的女人一个猛烈转身,浴巾被她垫在身下,已经解开。

没有寸尺包裹的身躯,跟他坦诚相见。

他起伏可见地抽了一口气,他刚才是真的想要认真爱护他心爱的姑娘,不让她累着。

想让她永远懒懒地窝在他身下,其他事都由他侍候地她满足幸福。

可姑娘火热澎湃,一双已经凉下来的小手偷袭地放在他腰侧,拽着他的浴巾。

他俊眉深蹙,微眯眼睛,算是警告她别干傻事。

纪蜜不服气,挽起嘴角露出最美艳的笑容,快速撤去了他的浴巾。

他火热的薄唇再不去忍耐,同时压了下去,唇齿相交,深吻似咬,痛疼和快感一同迸发。

——

在荀修奕反复确定这回没有变故了,一定会上飞机的唠叨下,季暮就差给他个暴栗子,他们两个终于排队等待检票登机。

纪蜜跟季暮挥手说拜拜,季暮朝她微笑,在给乘务检票时,忽然又回头,对纪蜜无声唇语。

“记得要自己洗澡。”

纪蜜噔的身体站笔直,挥手的动作变得机械。

脑子里开始不停回放昨夜的一场缠绵大戏,脸红心跳加速。

都要走了,还留她一个想念!

他不知道他越是提昨晚上的事,享受过那种美妙的快感,她已经上瘾。

会日思夜想,恨不得他时刻陪在她身边,不要他离开。

他怎么会不知道,他就是知道了,所以才撩她!让她在接下来的几天里想他想得欲罢不能!

看到季暮他们的飞机起飞,纪蜜才看了看时间,又回到了接机口。

季暮和荀修奕在今天离开也好,刚好她今天需要在机场接两个人。

她接机的航班看时间已经落机了,纪蜜在接机口张望着。

等一波人出来后,纪蜜终于看到了她要等的人。

一男一女,男人冷隽俊逸,女人纯净柔美。

纪蜜张开双臂,薏苡一见到纪蜜就开心地小跑过来。

“薏苡,学长,欢迎你们回家。”

“姐姐,我好想你。”薏苡十分高兴再见到纪蜜。

“薏苡以后再也不想离开姐姐。”薏苡眼眸干净清澈,天真纯洁,美丽地意外跟纪蜜有那么几分相似。

简尘洛对着纪蜜浅笑,他不擅长笑,英俊的容貌像是冰刻出来。

但看纪蜜和薏苡相拥不舍得放开,他也莞尔有了点笑意。

“学长,幸好是你来了,你这位二级警监下派笠市,我日后可就有了不小的靠山,可以作威作福了。”

纪蜜跟薏苡倾述姐妹情谊,也不忘还有简尘洛。

嘿嘿一笑,把自己说成了狗腿子,以后打算长期抱简尘洛二级警监的大腿。

简尘洛微不可查地做了个点头的动作,嘴角表示笑意的弧度也是纪蜜过去跟他相处久了,才明白他有动过嘴角,不要怀疑那就是他在笑的意思。

得到简尘洛的承认,以后有人罩着,纪蜜开心坏,笑得比机场里任何人都要夸张。

薏苡在旁边看着纪蜜高兴,她就开心,始终拉着她的手,站在她靠后的位置,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纪蜜。

“姐姐,薏苡想回家。”薏苡提议。

纪蜜恍然,这里不是抒情的地方,回去有的是时间聊。

简尘洛家里的司机已经在等候,载着纪蜜他们三人,去了简家。

是一处环境清新,周围都是绿化,没有其他居民,因为是简家的产地,所以方圆千亩,就只有一栋别墅。

简尘洛多年没有居住在这里,可这栋别墅始终常年保持着整洁干净,定期有人打扫。

知道他们要回来,又重新清理了整栋别墅,有管家等在外面迎接。

“少爷,薏苡小姐,你们回来了,纪小姐你也来了啊。”管家李叔跟纪蜜也很熟。

简尘洛的别墅一直由李叔在打理,纪蜜有时候空了就会来看李叔,还帮李叔家儿子查过案。

李叔很喜欢这位纪小姐。

“你们快来,给少爷小姐把行李搬上去。”李叔寒暄完,不忘还要做事,赶紧吩咐佣人们搬行李。

薏苡始终跟纪蜜手拉手,看到李叔会笑,但并不多说话。

纪蜜跟着主人家进了别墅,看着佣人将简尘洛和薏苡的行李分别拎进不同的房间时一愣。

然后默默看了简尘洛一眼,他却看不出异样,依旧冷静沉默。

薏苡走进别墅后,环视了一圈,发现她心爱的那样东西没有被挪动。

就高兴地走到了它跟前,掀开那层白布,露出一架钢琴。

那是一架看着有些年代的钢琴,练过琴的都看得出它是台如今已经无法估计价格的古董钢琴,很珍贵。

薏苡就那么坐了下来,珍爱地摸着黑白键,指法流畅地弹出了一段活跃的曲子。

“薏苡小姐的钢琴还是弹得那么动听。”李叔用他的词汇表示出最大程度对薏苡琴艺的欣赏。

简尘洛的目光移在纪蜜身上,纪蜜看出他眼中询问的意思,摆摆手,耸耸肩无谓道:“我已经有五六年没有碰钢琴了,都快忘了怎么按键。”

简尘洛听后冰冷的眉目似是凝皱了,表情不深,不仔细看还以为他动都没动,是错觉。

其实他做了反应激烈的表情,了解他的人才能发现他的这种情绪波动。

纪蜜是那一个,“好啦好啦,不弹钢琴我还有其他的兴趣爱好,而且有薏苡会弹琴,就不多一个再会弹的,我还是抱着欣赏的态度作为听琴人比较适合。”

纪蜜说得很坦然,没有半点负面感情,弹琴的薏苡却像是忽然机敏地感受到纪蜜有不对劲。

本是背对着纪蜜,忽然停下来不弹琴了,站起来又回到纪蜜身边,拉着她,看着很难过。

“有人让姐姐不高兴。”薏苡的喜怒受纪蜜的心情影响,纪蜜高兴她就高兴,纪蜜不开心她就不开心。

“怎么会,我很好啊,薏苡回来了,我最高兴。”纪蜜耐心安慰薏苡,夸奖能让薏苡重新喜悦起来。

“真的?”果不其然,薏苡又笑了,她从小就最想要得到纪蜜的称赞。

在简家用了午餐,薏苡对纪蜜形影不离,而纪蜜始终对着薏苡笑,不用佣人帮忙,亲自帮她将行李里的衣物拿出来放好。

一直以来,薏苡都是受到纪蜜如此照顾,纪蜜是薏苡唯一能毫无保留接纳的姐姐,薏苡是纪蜜不辞辛苦要照顾一辈子的人。

离开简家时,薏苡对纪蜜依依不舍。

但纪蜜要跟她告别,她虽然想跟着,却见纪蜜没有要带上她的意思,也不强求,只自己一个人不开心去。

这个时候,简尘洛才牵了薏苡,是防止她忽然跑过去拽着纪蜜不让她走。

“我会照顾她。”简尘洛难得说句话,是很多年前就对纪蜜承诺的约定,他始终在履行着。

“嗯,谢谢你帮我照顾她。”纪蜜忽然珍重感激简尘洛,照顾薏苡有些麻烦和困难,她知道,但简尘洛从未抱怨过。

可她想要简尘洛做的不止这些,她希望他能真正接纳薏苡。

薏苡每次面对纪蜜离开最想听到的是,“薏苡,我会来接你。”

然而纪蜜从来不说,她已经决定永远把她留在简家,

薏苡就固执地认为纪蜜这是不要她了,简尘洛看着薏苡脸上失去了笑容,很伤心很伤心。

但纪蜜离开的身影很坚决,不会因为她有所哭泣就留下来。

每当纪蜜不肯带她走,薏苡就又会有几天开始犯病。

他习惯了怎么照顾她,也明白纪蜜离开地果断,是要他来成为那个代替她打开薏苡心扉的人。

而且以纪蜜现在的情况,不能将薏苡带在身边照顾,只有把她留在简家。

这才是对薏苡最好的保护,甚至纪蜜从来不让人知道有薏苡的存在。

“薏苡,姐姐还会来。”简尘洛用轻柔的声音对薏苡说着,将她领到钢琴前,让她坐下,拿起她手放在钢琴键盘上。

“弹曲子,姐姐会开心。”这是他一直以来安抚薏苡情绪的方法。

不是钢琴的作用,而是这句姐姐会开心。

天真的薏苡最大的愿望就是让纪蜜开心,所以就算被纪蜜遗留在简家,为了简尘洛一句纪蜜会开心,她能连续每天弹钢琴弹上好几年。

哪怕这次最长过了六年,她把钢琴弹得好,简尘洛才终于带她回来了,纪蜜终于又来见她了。

见到纪蜜那刻起,她似乎全忘了六年来没有纪蜜的陪伴有多孤单害怕,总是单纯每天期盼着纪蜜能出现。

“简哥哥,我的病不好,姐姐是不是就不要我了?”薏苡知道自己有病,成为了纪蜜的累赘,她就好伤心好难过。

“不会。”简短的话语,简尘洛从李叔手里接过一粒药片,递了杯水给薏苡,看着她把药吞下去。

“吃了药,病会好,姐姐会来见你。”

——

纪蜜离开简家,简尘洛安排着车送她出简家的绿化区,用走的话,纪蜜这腿是要废了。

坐在车上的纪蜜并不知道,在简家,薏苡正痛苦拒绝吃药,可又克服心理把药吞下去,只为了能再见到她。

过了很久,终于到了能打到车的地方,纪蜜没让简家司机送她回家。

然而她等在路边,招手引来的不是出租车,而是一辆她有点眼熟,见过几次,有印象的车,停在了她面前。

这车这几天来一直尾随着她,她还真记性不差,记着这是昨天刚在机场见过的车子。

那两位跟踪大叔就在车里,副驾驶上的人下车,恭敬地对纪蜜做了个请的动作。

纪蜜明白这是要带她去见谁吧,回想着,季暮说了,这是家里派来跟着他们的人。

是他家里人要见她?

寻思了一会,纪蜜上了车。

手机铃响起,纪蜜接起电话,“荟荟?怎么了?” “嗷,我在机场接人,你不是休假,蔡局见你没人,就派了我这个法医一枝花代表我们局出来接一位重要人物,可是我等了N个小时了,人还不出现。”

潘荟是打电话来抱怨的。

警局来的大人物,该不会是简尘洛吧,他是新来笠市上任的二级警监,几个分局的局长商量后派人接机也是有可能,连忙问:“让你接谁?”

“等等,我看看叫什么,叫……叫季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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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上架喜庆的大日子,熬一碗肉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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