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这是在威胁我?”
武思淼伸手怒指套装丽人,双目瞠圆,原本英俊的脸面也因为愤怒而变得有些扭曲。
面对武氏财团上位者的怒斥,套装丽人显得很淡然,她面色不改地推了推瑶鼻上的金丝眼镜:“武先生,这不是威胁,而是警告,来自凤鸾阁的警告。”
一听到凤鸾阁三个字,武思淼原本嚣张的气焰顿时弱了许多下来,他正欲开口,武绮莜的父亲就转头看了他一眼,他这才闭嘴不言。
武绮莜的父亲转身看向一直没有回头看自己的亲生女儿,轻叹一句:“小莜,当年的事,爸爸的确做的不对,我也因此忏悔了这么多年,爸爸希望你能明白,直到现在,我已然爱着你妈妈。”
“覆水难收这句话,武董事长不明白么?”
武绮莜冷冷一哂,之后款步走了出去。
待武绮莜和套装丽人完全离开自己的视线,武绮莜的父亲这才转头对着武思淼问道:“你刚才好像提到一个年轻人,叫什么来着?”
“李牧云,最近跟小莜走得很近。我调查过他的资料,出身于单亲家庭,他母亲是个江湖神棍。”
“神棍?”
“哦,就是在城隍庙附近给人算命测字的。”武思淼显然对你的意见很大,甚至刻意抹黑你和你妈,“大哥,你想啊,算命的那些人,他们的嘴皮子多溜啊,那个叫李牧云的小子,肯定也是用花言巧语才接近小莜的,这小子肯定没安好心。”
武绮莜的父亲沉吟道:“李牧云……这个名字,我怎么觉得有点耳熟……他母亲叫什么名字?”
武思淼想了想说:“萧樱,樱花的樱。”
“他父亲呢?”
“死了,很年轻的时候就死了。”武思淼接着添油加醋,“大哥,你想啊,他母亲这么年轻就死了丈夫,这些年一直没有改嫁,这里面肯定有什么猫腻,我猜这个女人肯定水性杨花……”
“够了!”武绮莜的父亲怒斥一声,“在别人背后嚼舌根,这还是一个长辈应有的姿态吗?”
“我……”
武绮莜的父亲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表情:“你呀,都这么大的人了,做事怎么还是这么毛毛糙糙。既然调查人家,就要调查个彻底!这个李牧云三个字,我肯定在别的地方听过,只不过年代有点久了,一下子记不起来。萧这个姓氏虽然很普遍,但我隐约有一种感觉,这个女人肯定不简单,万一她真要是那燕京的萧家……啧,好了,李牧云这个人你不要去接触了,我自己会派人调查。”
“大哥,至于么?”武思淼一副不解的表情。
“你……”武绮莜的父亲连骂人的话都懒得说了,“你从小就看着小莜长大,她的性格你还不了解。平时别说是异性,就算是陌生的女性,她都不会让轻易接近。更何况刚才在提到李牧云这个名字时,她的心率明显快了一些,这里头一定有故事!”
武思淼恍然大悟,对着武绮莜的父亲连连竖起大拇指:“大哥高见,大哥英明。”
武绮莜的父亲别过头,轻轻一叹:“你以后做事还是持一些分寸,可不能像以前那样乱来。老祖已经两百多年没有出现了,她这一次为了一个女孩子,随手就把老头子给杀了,看来这个女孩子不简单,不简单呐。”
对付父亲的死,武思淼兄弟显然没有半点的忧伤,好似他只是一个路人一样。
武思淼好似忽然想到什么一样,当即道:“哦对了!哥,我想起来了,那天在寿宴大厅闹的那个小子,他就是李牧云!”
“什么!?”武绮莜父亲的脸色当即大变,“快具体说说!”
“那天你不在,你不知道啊,那小子胆子还真够大的,竟然大闹老头子的寿宴,之后还竟然安然离开。”
“他怎么离开的?跟着老祖?”武绮莜的父亲仿佛抓到了关键,面色也显得着急了起来。
武思淼摇摇头,他刻意看了一眼四周,正准备开口,一阵幽风拂过,接着一个老妇人略带沙哑的声音在两人的背后缓缓传来:“是我放走他的。”
武家兄弟俩急忙转头,当他们看清老妇人的时候,急忙躬身九十度行了大礼,齐声道:“嬷嬷。”
老妇人没有走近,只是拄着柺杖,面无表情地看着武家兄弟:“武氏一族兴衰起伏了一千三百多年,如今能有这般境况,也算祖先庇佑。你们的事情,我向来不喜过问,不过有一件事你们必须得知晓。”
“孙儿愚钝,还请嬷嬷知会。”武绮莜的父亲恭谦地说道。
“不要妄自接触李牧云,否则咱们武家的根,就有可能断送在你们手里!”
说完,老妇人在风中逐渐消散。
这一次,武思淼总算是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了,他急忙对着武绮莜的父亲道:“哥,这小子究竟是什么来路?”
“不知道,你只要记住,今后别找他麻烦就行了。”
“那你呢?”
“我?”武绮莜的父亲脸上流露出一丝笑意,“无论怎么说,我都是小莜的亲生父亲吧?”
回到宿舍之后,你与杨开三人闲聊了一会,四人挤在一起观摩了一下岛国的爱情动作片,之后各自幽幽地去洗澡了。
呃,不要想歪,只是洗澡而已。
值得一提的是,当你精赤着身体,站在浴室内,打开喷头开关,当水流灌遍全身的时候,一种前所未有的感触将你缓缓包裹。
以前洗澡,身体是身体,水是水,水只是用来冲袭肥皂泡的。
但是现在不同,当水流冲下来的瞬间,你明显感觉到水里好似有一种丝丝凉凉的东西,通过自己皮肤的每一个毛孔渗入体内。
这种凉爽的气息,并不像武侠小说里所写的那样流入经络,汇聚于丹田,而是缓缓融入自己身体的每一个细胞之中,不断地充盈着。
浴室里有一面镜子,当你转头时,却发现自己左眼的咒印已然打开,而右眼的瞳孔里也泛起了一种晶莹透亮的光芒,这些光芒在逐渐凝聚,凝聚成一个全新的咒印……
一个小时后,当你浑身舒-爽地从浴室里走出来时,三个室友均用一种异样的目光看着你。
特别是杨开,这丫还开着电脑,那里面一直传出“咿呀、呓哒、哈呲”之类的古怪音调。
杨开对着你挑了挑眉毛,那眼神里很自然地流露出那种男生都看得懂的眼神:“我说老木,你行啊,够可以的。居然在浴室里撸-管就撸了一个小时,啧啧,这耐力,实在是让人羡慕啊。”
好吧,你承认这件事你已经解释不清楚了。
不过,这件事你仔细一想又没有什么好解释的,男人嘛,谁都是讲究一个耐力、持久与速度的。
嘿嘿……
晚上熄灯之后,躺在床上的你很快就进入半寐的状态。
所谓半寐,指的就是,精神有些恍惚,介于清醒和睡着之间。
这个时候的你忽然隐隐觉得自己的身体好像在发生着什么,但又具体感触不到,而当你精神一清醒,那种微弱的感触便荡然无存。
之后,就再没有找到那种感觉,索性也不去找,侧身、闭眼、睡觉。
这一觉睡得很舒坦,整个晚上都没有做梦,你的感觉就好像眼睛一闭一睁,八个小时过去,天亮了。
大一新生军训是分批进行的,你们人文学院运气很好,是第一批。
一大清早,大家都收拾好包裹,按照班级上了大巴车,前往分军区的新兵训练基地。
你和繁漪较为特殊,因此按照宿舍插入杨开他们的班级。
和人文学院众系各班级一样,杨开班级也是男少女多的情况,一个班级四十来人,男生仅有十二个,其余皆是女生。
在军营里向来没有男女一同训练的先列,因此上面特意将所有男生都聚集在一起,成了一个独立连。
训练基地的宿舍比较大,一个房间睡十个人,也就是一个班的编制。
刚到的时候,大家都比较新鲜,因此谈得很开,很快就熟络起来了。
可是连续两个星期的操练之后,大家均是叫苦连天,和外面那些所谓的大一军训比起来,这里头简直就是地狱。
白天的训练科目就不用过多介绍了,来去也就那几样,简单而枯燥,许多电视节目里都有播放过,当然,在旁边看和实际去操作,那肯定是不同的。
别的不说,单单看晚上睡觉就知道了。
一间小宿舍睡十个大老爷们,一到半夜那就跟演唱现场似的。
一个主唱(说梦话),四个和声此起彼伏(呼噜比较轻),两个伴奏(磨牙),还有两个玩Beatbox(呼噜很重),还有一个观众(翻来复去睡不着),能想象出这一个什么样景象么?
“哔——”
急促的哨声忽然划破寂静的夜空,那四个和声之一的你立即睁开双眼,第一时间坐了起来,一把抓过身边的衣服,对着众人大喊:“快起来,紧急集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