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夜倾城渐渐无力,身体里的火焰,本是侵蚀她的理智,到了最后,已经在损坏她的身体。
极北女王之所以那么自信,是因为她过于狠毒,她相信,在她的精心策划之下,只有一种结果而已。
若是北凰不救人,中毒的夜轻歌暴毙身亡,那也是一种相当满意的结果,不仅如此,事后,世人只会认为是北凰杀了夜轻歌,届时,大伙儿就恍然大悟,
北凰隐忍许久,他有很强的克制力,他不愿被夜倾城记恨,可他无法眼睁睁的看着夜倾城就此死去。
就算有另外一个男人在,北凰也绝不同意,往后余生,夜倾城只能与他有肌肤之亲,北凰会疯的。
北凰的心房,彻底被击溃。
他颤巍巍伸出双手,欲要解开那凌乱的衣衫。
夜倾城双眸微闭,平放在床榻上的手,一条紫色筋脉,格外突出,她看似无比的娇软虚弱,骨子里衍生出的倔强和偏执却让人心疼,凝雪般的肌肤出现在北凰眼前,北凰眼睛微红,内心深处的魔鬼野兽在哀嚎,嘶吼。
这屋子里,本就还有一些芙蓉散的烟雾。
北凰能坚持到现在,已经很不容易了。
忽的,夜倾城睁开双眼,攥住北凰的手腕,刹那的清醒,一瞬之间,让她明白了所有,她抬眸看去,手腕处的青筋无比突兀,身在千金榜多时的夜倾城,熟知各种媚药。
夜倾城脑子里闪过三个字,芙蓉散。
“你下的毒?”夜倾城嗓音不再清冽,有些许沙哑,仿佛积蓄着某种怒气。
北凰知道,夜倾城误会了,以为下毒的那个人会是他。
“不是我,我也是被喊来这里的,我们出不去。”北凰解释道。
夜倾城眉头紧蹙,那一股火焰,要将她吞噬,她眼前的北凰,又开始模糊虚化了。
若是别的媚药,兴许还有其他解决办法,可该死的是,芙蓉散,只有一条路!
夜倾城知道,北凰一定会为她解毒。
北凰不可能看着她去死。
夜倾城紧攥着北凰的手腕,尖锐指甲镶嵌进皮肉之中,有鲜红血液溢了出来,在指缝弥漫,夜倾城身体微微拱起,她睁大眼,望着虚化的北凰,一字一顿道:“救——我——”
北凰身体震住,他本以为,夜倾城会拼死抵抗,就算没了性命,她也绝不愿被玷污。
但北凰想不到的是,夜倾城只想活着。
就算守身如玉,可她该为谁去守身如玉?
死了,便没了希望。
活着,她还能继续守护那个姑娘,看她走向王者之巅,看她成亲生子,幸福美满。
欣喜若狂的北凰,并没有现这一点,若他知道,只怕心会彻底冰冷。
不过,慢慢的,北凰并没有那么高兴了。
他现,夜倾城一直闭着双眼,不愿去看他。
北凰脸上的笑,凝固住,他低头,就要吻去,夜倾城扭过头,哪怕神志不清,她也会下意识躲避。
北凰自嘲的笑了。
在夜倾城眼里,他不过是个解药罢了。
两人之间,没有任何的感情。67.356
人总是如此,贪婪,无止境。
北凰一直都这样想着,只要看着她好就行,可近距离的接触之后,他却希望能更近一步,得到她的心,相濡以沫,白头到老。
夜倾城眼角,滑下一滴泪。
北凰低头,吻掉她眼角的泪。
“倾城……倾城……”他这般唤着她。
夜倾城只知,,浑浑噩噩间,疼痛撕裂之时,有人在喊她的名字,声音特别好听,让人心动。
夜倾城睁开眼,看见了北凰的脸,恍如梦境一般。
北凰汗流浃背。
夜倾城抬起雪白的手臂,那一条紫色筋脉,正消失不见。更多精彩阅读请到:
月亮羞红了脸,悄悄转移,躲在黑云背后。
小巷酒馆里,轻歌与冥幽不醉不归,许是谈到畅快事,轻歌哈哈大笑,引得众人纷纷侧目,朝她看去。
这条巷子,烧杀抢掠,不计其数,她的出现,像是一缕光,照亮黑暗。
冥幽看着轻歌,眸光微闪,旋即浅笑。
起初,他以为轻歌是个废物,然而,当她锋芒毕露,他觉得她过于狂妄,心狠手辣,可接触之后,他才现,那血腥的皮囊下,藏着一颗纯善的心。
冥幽不胜酒力,倒在桌上,轻歌扶着冥幽走出去,摇头叹气,“不会喝还喝这么多。”
走出巷子口,遇见花影。
花影生得貌美如花,明月光下,更是国色天香,温婉之下,又有点不服输。
她看着轻歌,微微一笑,道:“辛苦了。”
花影走上前,接过冥幽,扶着他。
“我带他回去了。”花影道。
“好。”
轻歌看着两人,渐行渐远,两道身影,湮没在浓郁的夜色里。
轻歌回身,走向皇宫。
寂寞的街道,月光将她的影子拉长,孤独而清冷。
三千白披散下来,在风中舞动。更多精彩阅读请到:
轻歌想了想,酒喝多了,睡意全无,她打算先去找一趟墨邪,商量着让他去玄月关,看看赤羽能不能治好他的病症。
轻歌越过高墙,站在宫殿外,抬起一双手,推开鎏金大门。
轻歌走进宫殿之中,瞳眸骤然紧缩。
墨邪倒在床上,翻来覆去,双眼赤红,流着汗。
他一头栽在地上,把一个紫色药瓶摔下来。
墨邪趴着,伸出手,想要捡起药瓶,奈何,身体已经吃不消了。
他拼命把手伸长,依旧有一段不短的距离。
突地,一只手,将紫色药瓶捡起来。
墨邪抬眸看去,是轻歌。
轻歌拿着药瓶,皱眉,而后惊讶的看向墨邪。
墨邪胸前衣裳敞开,多出了几道新伤,明显是他自己抓的。
“这是怎么回事?”轻歌把墨邪扶起来,放在床上。
“病了,给我药。”墨邪道。
轻歌把紫色药瓶给墨邪,墨邪哆嗦着把药倒出来,塞进嘴里。
轻歌目光锐利的看着墨邪。
墨邪方才的症状,很奇怪,特别奇怪。
他似乎,很依赖这种药物。
轻歌闭上眼,脑子里千回百转,她仔细思考生的一切。
“是不是落花毒?”轻歌问。
她察觉到了这一点。
墨邪看着她,酸涩一笑,道:“你知道吗,我更情愿中了落花毒。”
一句话,打消了轻歌的念头。
墨邪倒在床上,突地狂,将灵气灌入双手,抓破皮肤,任由血液肆意流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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